第5个人
江七简直就被这个皮志学气疯了。
这个人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还这么墨迹来墨迹去的。
想想自己带了个这么个玩意出来。
江七真的想抽自己的嘴巴。
不过江七还是忍住了。
同时说道:
「你就别墨迹了。
我数一二三。
然后我们就一起跳。
我跟你说啊。
如果你不一起,到时说不定一个个的,我们就还是回到那个地方。
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懂不懂。」
听着江七言辞激烈的跟自己这么说话。
皮志学也是真的想哭了。
他也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
今天怎么这么怯懦。
同时又是患得患失的。
「不行,四哥,我的腿有点软啊。
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真的有点跳不动了啊。
四哥。
你别急,你等等我。」
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
又或者是真的感觉到了恐惧。
反正此刻皮志学只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腿软无力。
可江七却不等他再说什么。
江七直接说道:
「我开始数一二三了啊。
老五,我可跟你说清楚。
路都是自己选的。
能不能出去,谁也别埋怨谁。
一。
二。
」
可谁知道,他如果不说这话还好。
他现在这话一说。
皮志学当真是觉得腿更软了。
更是怀疑了自己的判断了。
是不是真的这里有什么说道啊。
这两个窗户。
而江七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
只听「三」这个字一出口。
江七整个人就直接开始掀起了他面前的窗子。
而皮志学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思考。
他也只能跟着江七一起掀开窗子。
这一次,他甚至连看窗外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闭着眼睛。
掀开,下蹲,跳跃,翻身。
整套动作,都是在默认标准下进行的。
甚至皮志学的眼睛都是闭起来的。
完全不敢多看一眼。
而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一阵微微的眩晕感。
可当他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
皮志学的心里,一下子就又复杂了起来。
难受的是,他再次有回来了。
还是一样的椅子。
还是一样的画面。
那一副花开富贵,似乎正在无尽嘲弄的看着他。
笑着他的愚蠢。
而他又是有些高兴的。
那就是,他并不是一个人。
对的。
他不是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这里。
因为他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站在这里。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跟自己,因为开哪个窗户而争论的江七。
本来,皮志学还有些担心。
自己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先出去的人。
当然,他其
实更加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成为唯一的那一个留在这里的人。
其实人就是这样,与其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但其实人们更加恐惧的是,因此而早遇到各种的危险。
所以,当皮志学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唯一的一个留在这里的人的时候。
他的内心竟然还有着一丝丝的庆幸。
可江七显然就没有这种心情了。
此刻,他的心情确实只能用很糟糕来形容了。
因为,这次的失败,意味着他们。
终于是再次的确认了。
这里确实不是他们可轻易逃出去的地方。
而且,这里似乎真的跟这个村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猜想却是让江七的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这可如何是好。
而皮志学也似乎想明白了这一点。
他的脸色也由原来的那种暗自庆幸。
转为了一种惊恐的模样。
只是,此刻,面对他的,也只有江七一脸无奈的表情。
那个样子就似乎在说。
看吧,别看我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正皮志学和江七正面面相觑的时候。
这时却听那卧室中,再次有那婆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是这次,她的声音明显就比以前要从容许多了。
「小姐,你好点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皮志学和江七都内心十分着急。
自己也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可听到这话,他们却愣是有点迈不开步伐了。
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般。
感觉十分的沉重。
也不知道是被这怪异的情况所影响的。
还是被这个婆子这一声叫唤所弄得。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竟然都听在这里。
似乎要听一听,那个屋子里还有什么事情。
果然,就听那白小姐明显声音好转了许多。
这才回答那个婆子说道:
「恩,已经好一点了。
不过这小子真的是有点伤到我了。
看来,接下来。我也要好好的补一补了。
可不能耽误了时日。」
听到这话,那婆子明显也是轻松了不少。
这才笑着道:
「可不是吗,小姐,说一千道一万。
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
这才是重要呢。
那一件衣服去了也不要紧。
这最重要的还是好好的照顾好身子要紧。
你可千万要当心。
毕竟,这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了。」
这婆子也是奇怪,说道这里的时候。
竟然语言上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竟然好像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一般。
而听到这话,那白小姐也说道:
「可不是,这个你说的倒是对的。
那个小子,我肯定也不会让他好到哪里的。
等我这里好了的。
到时,第一个就要让他来给我做午餐。」
此刻,这个白小姐说话。
竟然已经完全没有遮挡了。
原来的遮遮掩掩,也都全部失去了意义。
正是说明了,那个什么所谓的新衣。
竟然是一个什么小子。
而且听这个白小姐的意思。
很明显,这个小子她不仅可以穿。
竟然还要吃了人家。
这真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不过江七和皮志学还没有心情担心别人。
因为,紧接着,下一句话,就听着那个婆子说道:
「小姐能这么想,那才是对的。
小姐别担心,咱们时间多着呢。
而且你看那两个多好啊。
小姐,你才刚刚受了委屈。
这不是就有人给你送补养来了吗。
你看看他们两个,这一阵阵的。
这跑的多欢实啊。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跑了能有四五趟了吧。
一看,就是活跃的。
也就是这样的。
才更好给姑娘补补身体呢。」
这毛骨悚然的话语。
配合着这个婆子轻松的语气。
竟然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诡异感。
听的人整个嵴椎都觉得冰冷了起来。
江七和皮志学面面相觑。
当真是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而且他们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刚他们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了。
那也是明显找不到出去的路啊。
如果说这个村子是有什么诡异。
让所有人都走不出去。
而现在,这个屋子也是如此了。
正当他们两个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
只觉得眼前一花。
就见那正厅一旁的卧室门帘一颤。
接着,就是那个婆子的声音传来过来。
「两位,别傻站着了。
快点的吧。
错过饭点可不好了。」
皮志学和江七还在觉得思维有点僵化的时候。
之间那个卧室当中。
竟然走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才不过十几岁的模样。
看上去也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可他们注意到的,却完全不是那女子的模样。
因为,在他们眼中。
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
那个女子的腹部,已经高高的隆起。
这个女子,她不是一个人。
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明显怀孕了。
两人再来不及思考什么。
就感觉到了一阵的眩晕。
而院子里的光线,也明显的暗了几分。
只是因为那两颗大树的缘故。
所以,也完全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
清风吹过。
院子中,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
也许,也真的不曾有什么声音,从院子中飘荡出去过。
安来和蒙尚是大约下午回到那个白家的小院的。
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到不是因为洗衣服的附近有什么事情。
而恰恰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
两人还是仔仔细细的在那里看了半天。
足足看到了那些洗衣服的浣衣妇。
都回去乘凉了。
看到了那草丛中的一对儿都鸣金收兵了。
更是看到了河边的人都开始少了起来。
村子里的生活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重体力活。
很多人家也就是一天两餐的
。
也正是因为这样。
那个白家的流水席,说是流水。
其实也不是随到随吃的。
而是只管一顿晚饭的。
至于早饭,那还是需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
看着人流越来越少。
两人知道,估计这些人下午才会继续回来闲聊了。
自然,在这里继续等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而虽然安来口头上不太认同,蒙尚的那些大胆的猜测。
可安来的大脑袋,确实也想不明白。
这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
而对于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安来倒也是爽快。
那么就干脆不要去想了。
这样,反倒是没什么烦恼。
毕竟,这种情况。
他以前也是早就习惯的了。
这个山上说白了。
还是蒙尚几个更擅长思考的。
作为自认为的武力担当。
安来也想明白自己的定位了。
那就是好好的作为这些人的依靠。
只要能动手的时候。
绝对不要浪费时间瞎输出就是了。
「老六,你说老四老五,他们能打探出什么不。」
回来的路上。
安来还是跟蒙尚不自主的闲聊起来。
毕竟,山上就这几个人。
大家的感情也都是有的。
虽然,皮志学和江七的那个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是另有打算。
但作为武力担当,安来觉得还是要关心下这两个废物的。
虽然他们的人缘不是太好。
虽然他们有点猥琐。
虽然他们都在安来的眼力,其实没什么用。
但,人嘛,总归是有感情的。
说真的,就是一只狗,在山上呆了这么久。
那也是有感情的啊。
何况,这两个小子还是能喘气的,活着的呢。
而听到安来这话。
蒙尚眼皮一抬,却没有多少心情理会。
其实对于江七和皮志学,蒙尚的心情真的是复杂的。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而这两个人,在山上跟蒙尚的感情。
那可真的是一言难尽了。
一个是成天也想给山上出主意的。
可江七喜欢的做法却是。
主意,我来出。
听不听,你们的事情。
出事情,我不负责。
不听出事情,我骂死你们。
所以,在谋士的这个领域中。
这是一个绝对让人反感的人。
而另一个皮志学,那也是一直觊觎蒙尚的位置的。
毕竟,看名字,皮志学对于谋士的这个职业。
那也是有崇敬的啊。
所以,这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蒙尚不太喜欢他们。
也是一点都没有意外的。
不过,对于安来突如其来的问题。
蒙尚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刚刚他们走的样子。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
那两个人明显那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的啊。
想了想,蒙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哎,二哥,既然是他们两个的事情,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
这两个人,说真的,其他我们还真的不好说。
但论起来那保命的本事,那是真的有一手的。」
这句话蒙尚倒不是瞎说的。
可怜之人,必然有可恨之处。
而江七和皮志学,在山上,能够有这么多的「好」人缘。
说句实话,那是真的跟他们反复横跳的作死操作分不开的。
可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
至少必须承认江七和皮志学的一个本事。
那就是他们两个能如此的会惹事。
但他们两个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
这也确实是他们两个的本事了。
而跟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的蒙尚。
说真的,对于他们两个的求生本事。
那是不认同也不行的。
他们两个,就是典型的,能惹事,会惹事,然后又是能躲事的代表了。
不然,就是他俩的个性。
那是早就死个几十次的了。
所以,蒙尚虽然不喜欢他们两个。
但是,对于他们两个的生存能力。
那是一点都没有担心的了。
而蒙尚和安来正一边说着。
一边按照之前的约定,回到白家的那个院子。
准备跟他们几个汇合。
而就在他们快要进入院子的时候。
却听到一人高声的喊道:
「你们说什么呢。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可以住的院子
你们好好看看,这个房子,这特么的能住人吗。」
听到这话,蒙尚和安来,说真的。
等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