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隐士家族,左黎明吓得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青松王国,三级王国。
德林府更是边境府城,整个建立府城的历史还不到一百年。
这种边远下地,怎么跟什么隐士家族扯上关系了。
所谓的隐士,可不仅仅是一种称谓,而是一种职业。
甚至可以说,是最为神秘的职业之一。
隐士是过去的称呼方式,现在这种职业被称为博士。
也是有星级评定。
但任何人都不会小看这个职业,因为哪怕是一星博士,也是据说可以搅动风云的人物。
在圣律大陆的历史上,每当天下危难之际,就可能请出这种隐士。
因此,很多隐士、博士都有一个虚衔,山中宰相。
这些人不出世则以,出世,那就是风云人物。
这个孙奕跟隐士家族,有什么关系
左黎明心中一下就打起了鼓。
只听苗宾继续说道:“这个孙奕能有这些成就,并不足为奇。毕竟,他是姓孙的。”
说完,苗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左黎明。
曾经,苗宾故意问过左黎明,是否知道孙奕的背景。
可惜,当时的左黎明,只是知道孙奕的家距离这里很远,然后就没有其他了。
可是现在,显然这个话题苗宾知道的,其实更多。
左黎明喏喏道:“苗院正,我跟你可是一起的。有什么事,还请院正明言,别我们信息不足,错做了什么。”
苗宾这些话,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孙奕的背景,只怕不是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左黎明甚至有点暗自庆幸了,自己没有对孙奕下死手。
不然,可能就是一个大坑了。
却见苗宾终于转头过来,看向他,道:“老左啊,你也不是外人,那这个事情,就跟你直说了吧。
其实这个事情,不仅是你,其他几个管事也都得到了吩咐,但你需要立誓不能外传。”
律者还没有戒胆,因此誓言什么的,约束力有限。
但好歹也是一种约束。
见苗宾这么郑重,左黎明也端正了态度,当下就发下了禁口的誓言。
见左黎明这么坦荡,苗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两年前,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招聘了孙奕。
而这两年间,他为什么一个官司都打不赢。
并且,他的待遇为何这么差。
还有,你可知我为何愿意帮助你驱逐孙奕”
苗宾的这一顿问题,直接把左黎明问眼冒金星。
什么情况,难道这些都是苗院正两年的布局
不是,这个孙奕什么情况。
值得苗宾花这么多心思,去针对,去布局。
左黎明心中惊疑不定。
他道:“还请苗院正说明。”
苗宾打定了注意,于是继续道:“大约两年前吧,随着孙奕来到德林府的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个说是孙家的一个管家。
给了我们明理堂几个管事一人三万两银子。
让我们做一件事。”
苗宾两年前,还是一位高级管事,升为副院正也不过是今年的事情。
因此,两年前,被人买通做事,十分正常。
但一次性,几个人,每人三万两。
这就有点过了啊。
这些钱,杀人都能杀一群了啊。
只听苗宾继续道:“这件事,就是让我们招聘孙奕进入明理堂。然后针对点他,让他无法通过考核,被自然的割除律者资格。
从而断绝律师之路。”
左黎明听的直冒冷汗,这谁啊,多大的仇恨啊。
直接对当时还只有十六七的孙奕下手,而且一下手就是这么很。
被割除律者资格,那就会失去几年考核律师的资格。
这样上来说,虽然不能算是彻底断绝律师之路。
但一定会成为巨大的阻碍。
配合上德林府这样的偏远地方,孙奕被人这么针对,那妥妥的就是躺平的命运啊。
谁,是谁在布局。
左黎明心中充满了问号。
苗宾继续道:“对方也说了,说这是家族给孙奕安排的考验。要是他这样都能通过,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同时,还跟我们说明,手段必须合理合法,不能有一点点纰漏。”
左黎明沉吟道:“这就是煞费苦心了啊。”
整个计划看上去,虽然简单直接。
可要驱逐一个人出律者堂,方法多得是。
而对方却偏偏要求,不能用一点点不合法不合理的手段。
这就耐人寻味了。
左黎明道:“难道真的像对方说的,这是一种考验”
苗宾听他这么说,噗嗤一乐,道:“考验个屁。”
苗宾继续道:“哪个世家氏族考验子弟用这种方法,打怪升级,职场晋升,外出探宝,这些手段不香吗
哪个世家氏族会用两年的时间,让自己的子弟变成一个废物,还要断他晋升之路。
这分明就是针对他的计划而已。”
左黎明一听,一下子感觉醍醐灌顶,对啊,确实如此。
哪个家族会这样培养子弟。
让子弟在一个没有资源的地方,还要被针对,阻止其发育,还要断职业的道路。不给任何的翻盘机会。
这太歹毒了。
左黎明道:“当时这些主管就都听对方的话了”
苗宾点点头道:“我们几个管事当时就合计了一下,然后就同意了。”
左黎明吃惊的看着苗宾,实在不敢相信,这些人一下子就同意了这么歹毒的计划。
苗宾却轻笑道:“不同意,就是死,你会不会同意呢”
此言一出,左黎明瞳孔一缩。
只听苗宾继续道:“一个陌生人,来明理堂呼风唤雨,我们当然不舒服。
但来人中的一人,直接爆发出了元化期的修为。
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左黎明吃惊道:“元化期,半步元婴。这种人都是青松王国的顶尖战力了,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
苗宾道:“这还只是一个管家的下人。那个所谓的管家,自始至终,没有暴露任何修为。就连长相都是易容的。
人家修为这么高,给的钱这么多。我们当时只能满口答应了。
而最后那两人临走时,说了一句话。
正是这句话,让我们不得不听,而且两年来,都安心执行这这个计划。”
左黎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对方说了什么,能让苗宾几个如此精明的管事,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只听苗宾道:“对方说,他们是庆国人。”
左黎明听完,愣愣的看着苗宾。
心道:就这这有啥可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