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屋内只有杰西和纳兰雨桐二人,其他人都去了别的屋子,为的就是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南笙爷爷在这里,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纳兰雨桐话落,杰西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直接朝着门口冲了过去,却被纳兰雨桐叫住。
“杰西,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她。”
“你站住”
纳兰雨桐呵斥出声,杰西的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
“你没看到吗她刚刚的情况有多么窘迫。如果换我是你的话,我会等她来找你,而不是你现在去撞破她的窘态。”
杰西回想起刚刚母亲那个神情,再一次走了回来。
他站在纳兰雨桐的面前,脚步不自觉地来回走动,双手本能地不断拍打着,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纳兰雨桐知道,杰西是在紧张,站起身将他抱在怀中,安抚道:
“你不必紧张,你应该开心才对。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母亲还好好地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对对母亲还活着,哈哈哈,母亲还活着。”
杰西说着说着就痛哭流涕起来,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这么多年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发泄出来。
纳兰雨桐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隔壁房间的众人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个唉声叹气。
他们已经从白芸汐的口中得知,刚刚那个女子就是杰西的母亲了。恐怕杰西此刻也已经知晓,才会哭成这副模样。
“话说,你们刚刚什么情况杰西和江茜再怎么说也是精灵族的,根本不可能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啊”
白芸汐望向几个人,有些搞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个情况。
“咳你别提了,这事儿简直是糟糕透了。”
过了刚刚要诉苦的时间段儿,公孙雨已经不打算再诉说那段糟心的事情了。
她感觉,自己说出来,绝对会被白芸汐笑话的。
谁能够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能给他们的钱袋偷了。而且是从江茜这个占卜师的手中将钱袋偷走。
而杰西,本身就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出来的人,他身上更是没什么钱,根本住不起那些高档的客栈,就只能找到那个破旧的小酒馆凑合住下了。
“好吧那咱不提这个。”
白芸汐选择性闭嘴。
“杰西母亲这么多年一直被关起来,那个恶毒精灵王后为何没有给她杀死”
公孙雨又一次将话题引到了云梦的身上。
“我猜想,她可能是觉得,与其死去,倒不如生不如死地活着吧。毕竟,失去自由地活一辈子,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呸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恶,抢了人家男人不说,还将人家囚禁起来。”
公孙雨有些愤愤地说道
“好了,你们折腾这么久,估计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想,梦姨也不想被我们这么多人围观,我们还是给他们更多的空间才是。”
“嗯,快走吧,我是真的有些累了呢,这一日,就没闲着。”
公孙雨伸了个懒腰说道
白芸汐和几个小伙伴们告别后,便回到南笙为他们安排的房间。
刚一进去,她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随后轻柔地落到大床上。
“娘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独属于我啊。”
每日看到白芸汐和这群人在一起,即使他在身旁也总是说不上几句话。久而久之,君墨渊的怨念更加深了,就比如现在,活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趴在白芸汐上面怒瞪着她。
“咳我这不是事情多吗等过了这段时日,我天天陪着你,如何”
听听
妥妥的渣女语录,画大饼画得多自然。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向你保证。”
君墨渊附身双唇附在白芸汐的唇上,距上一次拥吻仿佛跨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让他久久都不舍得放开。
“唔唔唔”
白芸汐轻轻推搡着君墨渊,长时间的亲吻,她的嘴唇已经有些木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脱层皮不可。
君墨渊也恢复了一些理智,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浴火奋战的少年,而前方没有敌人,让他只能硬生生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种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导致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娘子。”
“嗯”
白芸汐迷茫地看着君墨渊,眼神中带有一丝迷离。
“我们早一点成亲好不好”
十八岁还有四年,他恐怕等不及了,想要早点将她娶回家。
“不行”
十八岁是白芸汐的底线,身为现代人,十八岁才正式成年。像这里十五岁就可以成亲生子,她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哎好吧我去冲个澡,你先睡。”
说着。
君墨渊的身影消失。
“我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白芸汐怎么会不知道君墨渊默默地承受了多少,可是如果让她打破最后一道防线,白芸汐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十四岁的身体,在现代还是个刚刚上初中的年纪,这么小,她害怕
可是。
这对君墨渊却不公平,毕竟
“哎呀不想了。”
想了这么多,白芸汐头都要炸了。
她所幸将自己蒙进了被窝里,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
远观庄园一角。
这里云雾缭绕,一名女子正安静地泡在这里。如今看去,竟是如此绝美出尘。
若是不开口,这绝对是一个让白芸汐都感慨万千的美娇娘。
“南笙。”
女人开口,从不远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之前面容枯槁的南笙,而他如今早已经换了一副容貌,模样十分俊朗,根本不输年轻小伙。
“主子。”
“西儿他最近这些年过得如何”
云梦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小主子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像别人家孩子一般过得那般无忧无虑,却也平安长大。”
“嗯。你将衣服放下后就离开吧,我一会儿见见他。”
女子挥挥手说道
南笙深深地看了一眼泡在温泉的女子,眼眸中带着一丝情愫,随后放下手中的衣服,悄然离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