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时辰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白芸汐的将最后的枕头摆放好后,和一旁依旧处在震惊之中的白孝诚说道
而白孝诚在听到自家孙女的声音,终于回过了神。他一把抓住白芸汐的手腕,当精神力探测到她体内丹田处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表情更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芸汐,刚刚”
白孝诚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却害怕刺激到这个好不容易阳光向上的孙女儿。
“爷爷,我好困,我想回去睡觉了”
白芸汐耷拉着眼皮,不忘伸手打了个哈欠。
白孝诚才想起,之前自家孙女身上就有伤口的事情。他顿时感到懊恼,赶紧催促着说道:
“快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说”
“嗯,那爷爷晚安”
白芸汐潇洒地挥了挥手,快速的消失在了白孝诚的面前。
“这孩子”
白孝诚充满慈爱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想到白家如今被白修竹那个混蛋掌控,他的脸变得铁青,随后也消失在了屋内
此刻的白芸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破院里,看到四周无人,白芸汐便将那个之前契约到的丹炉从衣袖之中拿了出来
“小毛团儿,帮我去外面望风,如果有人要进来,赶紧过来通知我”
“五个烤鸡”
“成交”
小毛团儿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内,而白芸汐也有空查看一下这契约的丹炉了。
这个丹炉不仔细看,跟寻常的碗差不多大。她之前并未认出这是一个丹炉,而在刚刚契约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传承进入到她的脑海之中,才让她知道,这是一个丹炉。
这个丹炉名为:紫霄神鼎,具体是什么等级的炼丹炉她不清楚。不过,看着上面复杂的图腾,她觉得这个丹炉不会那么简单。
白芸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个丹炉,赶紧抱着它来到了旁边的厨房里面。
“你做什么”
正当她将柴火放入丹炉底下要点燃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炼制药剂。”
白芸汐拿起火种就要将柴火点燃,很自然地回答道
当她说完,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将腰间的匕首拿出,护在了胸前警惕地说道:
“谁在说话”
环顾四周,并未见其身影,白芸汐更加的警惕起来
“哼自然是本座在说话”
一道虚影屹立在白芸汐的面前,他看着白芸汐这副丑陋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辣眼睛,忍不住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你是谁”
白芸汐望着这个容貌少年,却拥有一头白色长发的男子,整个人更加的警惕起来,甚至脚步都开始朝着后面退去。
“本座乃紫霄,你说我是谁”
“紫霄”
白芸汐呢喃出声,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她契约的丹炉名字吗
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视线在男子与丹炉之中不断地徘徊。
这,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正是本座,刚刚你到底要拿本神炉做什么”
紫霄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丑丝若隐若现的熟悉之感,它根本不会和这个弱鸡契约。
如今,看着她竟然要拿普通的明火来烧自己,整个人更是炸毛了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炼制药剂啊”
白芸汐无比认真的说话,让紫霄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却直接狂笑出声
“哈哈哈”
“闭嘴”
白芸汐直接怒喝出声
如今可是在白府,他这个样子,也不怕把别人给吸引过来
到时候,如果炼制不出解毒药剂和洗髓药剂,她要这个虚影好看。
“你竟然敢骂我”
“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如今,我是主子,你是”
说到这里,白芸汐的视线不断地扫视着面前的虚影,一副审视的模样。
“我可是堂堂神鼎的器灵,你竟然敢这般对待我。你信不信我我”
器灵说不出来话,因为,这个面前的丑八怪毕竟是自己如今的主人
“怎么难道你打算再一次被扔在那堆废铜烂铁里继续度过剩下的光阴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白芸汐特意如此说道,更是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别,别”
紫霄无语了,若是别人得到这个神鼎,早已经膜拜到不行,更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没想到,这个人,不但长得丑,还不按常理出牌。
他只能闷哼吃哑巴亏,然后从自己手中展现出一簇火苗出来
“这是紫极魔炎,乃是紫霄神鼎伴生出来的火焰。拥有它,根本不需要其他垃圾的火种。”
说着,他便直接将火苗扔给了白芸汐,随后一副傲娇地扭过了头。
因为有契约关系,虽然她如今无法修炼,这簇火苗却并不能伤及到她。如今,火焰已经有了,一切准备就绪,白芸汐很快便开启了炼制药剂。
起初,紫霄根本看不上这个主人。毕竟,刚刚她可是想要拿最普通的火焰炼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药液在丹炉中的变化。他的视线忍不住看了过来,当看到白芸汐熟练手法,整个人震惊不已。
叮
丹炉一阵微微的震颤,药液在里面炼制而成。
白芸汐拿着手中的洗髓药剂,满意地收了起来。随后,如法炮制的将解毒药剂也炼制了出来
“这个紫极魔焰还不错,谢了”
白芸汐将丹炉收了起来,起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而紫霄则是跟在她的身后。正当他要跟着白芸汐进入房间的时候,却被白芸汐砰的一下子关在了门外。
“喂女人,我还没进去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就在门外待着吧”
紫霄气的咬牙切齿,他可是紫霄丹炉的器灵,如今将他关在外面算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白芸汐并未理会他,而是直接将解毒药剂喝了下去。
随着药剂入口,白芸汐感觉整个身体奇痒无比,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很多地方开始有密密麻麻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
“好痒”
如果是疼,白芸汐还可以忍耐。
可这种痒,抓心挠肝的痒,让她整个人难受不已。
甚至,她的头都开始撞墙,想要缓解这种奇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痒终于开始减缓,白芸汐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当她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已经泛起浓浓的黑色。白芸汐找到一根唯一的发簪,直接朝着五指插了下去,漆黑的血液顺着指尖开始嘀嗒嘀嗒地朝着地上的木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