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春节好”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到了,在这合家团聚的时刻,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把一九九六年的春节晚会,奉献给大家”
孙满堂家中,堂屋内满满当当的挤了小二十几人,看着从楼上搬回来的二十一寸彩电里播放的春节晚会。
孙海江带回了女朋友,孙海军和孙海涛也都带了女孩子回来。
世道现实也罢,两情相悦也罢,总之孙家外孙给两个舅舅在县城买了两处当官的才住得起的楼房,这个消息传开并且许多亲旧邻居亲眼目睹房子之豪华后,孙家几个还未成亲的孙子,瞬间成了抢手货。
本来孙海军和孙海涛受其爹妈牵连,是享受不到这份“福利”的。
可两人能说会吹,在外面将他们和爹妈分割开来,为了证明他们没被张青家厌弃,还专门带了朋友回家,在张国忠和孙月荷跟前献殷勤撒娇玩笑,张国忠和孙月荷也不能将两人拆穿,而且两个孩子原本也没做的不到的地方。
就这样,两人也混上了女朋友,刚认识三天,就带回家来过年了
张青暗自感慨,有这速度,何愁乡村不能振兴。
孙海江、孙海军、孙海涛三人的对象和孙海燕、孙海霞、张蓝她们坐一起,目光却不时的瞄向坐在孙清石身边的那个俊秀年轻人身上。
倒不是想怎样,就是单纯好奇,听说就是解放村的农村娃,咋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又是买车又是买楼房的,就算将来要还,眼下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兜底,也是了不得的事。
孙海军、孙海涛的对象则暗自祈祷,这两人能成器些,早点入了人家的眼,也好好拉扯一把,她们才能跟着过上好日子,有奔头。
饭桌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酒菜,还全是硬菜。
内地农家杀个年猪就能过年了,西疆不同,还要杀羊,杀牛。
还有鱼,塔里木河贯穿西疆,再加上各处水库,使得西疆百姓并不缺鱼吃。
至于鸡鸭大鹅就更不用提了,散养在戈壁草场上的鸡鸭大鹅,肉质更美味。
外面村子里的鞭炮声从腊月二十起就没断过,到了三十,更是噼里啪啦放个不停。
也是有趣,老百姓再穷,到了过年都会大方起来。
浓浓的年味儿,让张青很是喜欢,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气息,让他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这不是那场梦。
只是他的话向来不多,有一茬没一茬的随口应着亲人们偶尔提出的问题。
“呀哥这不是你写的那首歌么看看看,字幕上有你的名字呢,作曲、作词都是张青”
歌舞节目中,熟悉的旋律响起时张青就是一怔,随后就听到张蓝的惊喜尖叫声。
“啥玩意儿”
其他人谁也不会闲着没事看,去盯着一首歌的作词作曲看,有这闲功夫,不如嗑两颗瓜子,可张蓝的话却差点让一屋子人差点惊掉下巴。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央视春晚啊,还能在上面露脸
“青子,这歌是你写的”
孙福生急不可耐的催问道。
孙月荷却忙打断道:“先听,听完再说。我听青子唱的时候,差点没哭晕过去。”
众人只能先压抑住心中的震惊,坐的不是很安稳的,听着电视里传出的歌声:
妈妈月光之下
静静地我想你了
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妈妈你的怀抱
我一生爱的襁褓
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妈妈月亮之下
有了你我才有家
张青自己都才缓过劲来,腾飞不愧是内地第一音乐公司,得到一首新歌,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就能登上这样的舞台。
想来,背后没少耗费资源。
唱歌的歌手叫覃慧敏,是歌坛老牌大姐了,只是近些年来其实并不多露面。
但无论如何,在九六年能登春晚,一定能翻红。
对张青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成名要趁早,这个名未必是对普罗大众而言,在圈内出名就好。
只是不知道,齐平能不能再以分成为由,压住之后到来的邀歌了。
一首歌唱罢,李芸、刘秀娥等人居然都红了眼落下泪来,对同样红了眼落泪的孙月荷道:“月荷啊,你真有福气啊养个儿子多有本事都不说,就凭这份孝心,就值了,没白养”
孙月荷点头,没有否认道:“青子是孝顺。”
孙满堂笑道:“连姥爷、舅都孝顺,更别提你们了。我们都不知道,青子还有这本事。”
孙元堂则关心道:“青子,你这下要出大名了吧”
张青笑道:“要不是张蓝提醒,我妈也听我唱过,你们谁会看这首歌是谁写的”
孙海江笑道:“一般都没人看,就看谁唱的,就是谁的歌。”
孙海涛关心道:“青子哥,好家伙你的歌都上春节晚会了,要给你不少钱吧”
这个问题虽然俗,但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张青,太好奇了。
张青摇头自嘲笑道:“这首歌也就卖了八千块,新人新歌都是这个价。要不说写歌的人没地位,老百姓压根不在意是谁写的。”
孙海军想不通:“咋才这么点”
孙清石骂道:“你家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三年能刨出八千块钱不本事不大的人,就爱瞎牛皮”
孙海军缩了缩脖子,赔笑道:“爷,我当然不行了,我是说青子哥”
赵菊香也懂:“青子,你咋不自己唱你妈刚才说你也会唱”
张青摇头道:“不大喜欢。而且唱歌也不是谁都能唱,里面也有很深的学问,我就是随便唱一唱,那些登台唱歌的人,都要学好多年才行。”
他怕家里人想进娱乐圈歌坛,提前堵住路。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好些人都失望了。
孙海蓉怏怏不乐道:“我还想着我去唱,赚到钱全给青子哥,给我留三百就行。”
众人大笑,孙元堂道:“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
“时间差不多了,放炮吧。”
张青提议道。
众人看看时间,的确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十二点了。
今年各家都出了血本,加起来买了近千块钱的烟花。
眼下可不是二三十年后,一个大花就要上千上万。
这个时候,一千块钱的烟花,能堆小半个房。
众人一个个都穿起厚厚的棉袄,女孩子们躲在后面,大人们上前些,老人则站在屋内窗前。
大家一致让张青点第一个烟花,讨个好彩头。
张青也不推让,接过孙满堂的烟,就点燃了一个三十二响的浏阳河大花。
“嘶”
“咻啪”
绚烂的烟花升空绽放,迎来的则是全家人的雀跃欢呼。
张青将烟还给孙满堂后,退到父母身边站定,也穿着一件大棉袄,双手揣在袖子里,笑呵呵的仰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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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