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星期二。
一大早,张青开车来到齐家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白衣似雪长发飘飘的姑娘等在路边。
路上有行人,多会留意一眼这个出挑的不像话的女生。
张青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打开车窗问道:“美女去哪哥哥送你”
齐娟咯咯笑道:“我华清的,你这么油嘴滑舌,进得去华清么”
张青哈哈笑:“华清,那地儿我熟啊,我一哥们儿在里面上学,叫张青,忒帅我看美女面相,就觉得你俩是一对,走吧,我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这时不远处一大爷走过来,表情严肃,盯了张青一阵,开口道:“姑娘,当心些,这小子看着不像好人。”
张青:“”
齐娟笑的肩膀都抖了,给大爷点头致谢后,赶紧上车,两人一溜烟儿跑了。
大爷在后面看出些门道来,大感晦气,手里盘着核桃哼着京剧走了。
“哈哈哈”
车内,两人大笑一阵后,齐娟道:“刚还被我爸妈嘲笑了,说我去华清园被赶出来就没面子了。”
张青哼哼道:“谁敢”
齐娟咯咯笑道:“就是,我是青少的女人,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张青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被赶出来,华清园就要损失最美的一朵花,这個代价就太大了。”
齐娟哈哈道:“我靠,你行不行”
张青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看的齐娟都娇羞了,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奇道:“我肯定脸红了”
张青无语:“女孩子脸红不正常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齐娟鄙夷:“露馅了吧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不对啊,艳艳不是这种的怪不得你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她,我的意思是那种喜欢。难道乔月是这种类型的”
张青呵呵道:“你觉得可能吗”
齐娟笑道:“是不可能,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穷追猛打,怎么也和娇羞挨不上边儿坏了,我果然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连吃醋的水准都降低了那么多,犹如怨妇。你适应不适应”
张青笑:“不适应也得适应,既然享受了你的柔情似水,甜美如蜜,就得承受你的吃醋。虽然,并不需要。”
齐娟若有所思:“我的甜如蜜好有内涵。”
“”
张青都脸红了,看她一眼道:“羞不羞”
齐娟嘿嘿笑了一阵后,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张青想了想,道:“大姨妈来了”
齐娟哈,笑道:“也没那么惨不过也差不多。昨晚我爷爷打电话,说十三号,有一支德国技术顾问团要随设备一起过来,需要我出面迎接陪同一下。”
张青闻言惨然:“我就知道,甜蜜的时光总是太短暂。”
齐娟同情道:“可能要一周到十天的时间,你忍忍。不过,刚好把大姨妈送走。”
张青笑,顿了顿道:“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魔都一趟,陪你一起过去。魔都不愧是我国的东方明珠,十二家门店的销售,比落后些的五个省的销售都高,夸张我得过去慰问视察一番,顺便和赵姐一起去买一座洋房。我打算尽快把杜鹃的支架结构完善,然后交给赵姐,然后给你当秘书。恭喜你,以后可以过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幸福生活。”
齐娟哈哈一笑,明媚的大眼睛看着张青道:“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望,但也只是一个愿望。”
张青不服:“为什么怀疑我的能力”
齐娟摇头道:“你的摊子只会比莪更大,更复杂。上游、下游、终端渠道你全面铺开,光靠赵蔷一人,累死也掌控不了那么大的局面。你还要在美国那边开分支”
张青道:“那也简单,找职业经理人,然后再找家靠谱的商业律师所合作审查就好。我只负责内容输出,把控着战略方向就行。明年我肯定要去开拓北美市场,不然光靠亚洲市场,目前还支撑不起一整套渠道。所以,今年你先陪我上课,明年我去陪你。”
齐娟笑道:“是,你想走周边路子,欧美肯定是重头,西方的知识产权保护要靠谱的多。电台播放、商演,任何场合的播放都能收到钱,提前是能火。不过我查了下,欧美那边新人新公司想出头,有些难诶。”
张青点点头道:“因为那边重视知识产权,所以文化产业非常兴盛,美国是音乐大国,到处都是乐坛乐队音乐公司,竞争很激烈。”
齐娟道:“那你准备怎么去开疆拓土”
张青笑道:“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我对作品有信心,所以就可以加大宣传投入。欧美歌手一般在出新专辑前,会先放出一首歌称为首单,然后过一段时间再放一首歌。两首歌用来奠定全专辑的基调,一般这两首歌是全专辑人气最好的两首歌。歌手的经纪公司在发现歌曲本身受欢迎的情况下,才会给出资源,选择和电台签约,在各个电台发行以此提高听众数或是通过发布v等手段来提高该歌曲的成绩。
我们就不需要了,直接投入大资源,真金白银的塞给电台和乐评人,让他们吹呗。公司还没起势前,也不会有大鳄鱼来咬我们。”
齐娟笑道:“用中国人唱还是西方人唱”
张青道:“肯定是西方人唱,我们是去赚钱的,不是给他们送好歌手的。”
齐娟提醒道:“要是歌,不是更好”
张青笑道:“你信不信,中国歌手在美国红了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公司解约。不是人性不行,实在是人家给的太多,经不起那些大公司诱惑的。而且,对于法律的敬畏,东方人还是不如西方人。我们在美国开唱片公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钱,来贴补亚洲渠道的建立和运营,暂时不去考虑文化输出。”
齐娟感慨道:“我妈说她很信任你,因为你是那种目标很明确,思维逻辑很清晰,不会轻易动摇,意志坚定的人夸的哟,呵呵,我是真的好奇,就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她这也喜欢的太早了吧”
张青惭愧道:“压力好大,名不副实。”
齐娟咯咯笑道:“不是名不副实,是我妈有一件事没想到。”
张青好奇:“什么事”
齐娟道:“事业上的事,和感情上的事,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譬如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张青哈哈笑道:“那肯定过不去。”
齐娟看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就怕你过不去的关有点多。”
张青柔声道:“不会的。”
齐娟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怕有愧于你。”
张青惊悚道:“你什么意思”摸了摸头发,还照了照后视镜,看看有没有变绿的倾向。
齐娟没好气白他一眼,气笑道:“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以后真的会很忙。做重工的,一年时间里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家都是奢侈的,开不完的会,各地考察,还要钻实验室、下车间”
张青在华清东大门外的停车场将车停稳,伸手抚了抚齐娟的发梢,微笑道:“这也叫事我们两个本来也不是那种整天腻腻乎乎的性格。留出时间空间,做各自的事业,分享各自的成果,若有机会一起合作就更有趣了。叔叔阿姨对你的教育,让你注定不会甘于平凡。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一眼能望尽人生路的生活,你怎么会愿意我也不愿意你这样。
所以,我以为我们不该让爱情占满我们的空间,我们之间除了爱情,还应该有亲情,更不能淡忘了友情。
愧疚的尽头,一定是分离,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齐娟笑的肩膀颤抖,道:“你真是越来越会了,一套接一套的。你有没有想过,愧疚的尽头也可能是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搂一个乔妹,西抱一个艳艳,多爽”
张青眼睛放光道:“真的吗那当我前面的话都没说”
“啪”
齐娟虚赏了他个耳光,鄙夷道:“一下就试探出来了吧”
张青哈哈一乐,下车道:“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所以我也在开玩笑。”
“哇”
“哦”
张青和齐娟进入人文楼教室后,金星、李楚东一起发出怪叫声。
齐娟多大方,还乐呵呵的与他们招了招手。
蔡丽、吴曼、张萍三个女孩子也笑嘻嘻的同齐娟招手,齐娟笑的更灿烂,还飞了一个吻。
阶梯教室内气氛轰然爆炸
九十年代啊,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这么新潮美丽大方洋气的女孩子,女神两个字,好像平生第一次真切的出现在男生们的脑海中。
女生们则大都服气了,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只有这样的姑娘,才和才高八斗的张青般配。
金星、李楚东对视一眼,也觉得乔月学姐败的不冤
在他们两个不倒翁似的不停招手中,张青握紧齐娟的手,走了过去坐下。
“齐娟,又变漂亮那么多。很好,今天中午我们请客,阿处非要请你吃丰泽园。”
金星严肃的邀请道。
李楚东脸都绿了,心中暴怒:丰丰你爷爷的泽园啊
丰泽园吃一顿,余下整个学期连土都吃不起了
不过当着女神的面,他也不能落了脸,干笑道:“对,就是丰泽园。不过金星昨晚就和我说了,他觉得你是完美的人,他必须请客只是他有些害羞,就顶着我的名,他出钱。可我是他兄弟,不能让他出钱不落好,所以必须讲明白。”
张青齐娟一起笑哈哈,看向金星。
“”
金星仰头一叹道:“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大儿老子终年打雁,没想到被看家雀给啄了脚后跟。”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你们不要面子,张青还要面子呢,让人以为他的同学都这么不靠谱”
吴曼三人从旁边移了过来,斥责了明显亢奋的卧龙凤雏后,对齐娟道:“中午我们请你吃饭,赏个脸呗。”
蔡丽笑眯眯道:“我们也在帮张青做事,你是老板娘嘛。”
齐娟呵呵一笑,道:“好,我也尝尝华清食堂的饭菜。”
张青发现,金星、李楚东两个二货,明显松了口气
差点坑死对方。
ps:今天第二更可能要晚一点,家里来了好多客人,老岳父一家,得好好安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