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伽马尔如何暴力镇压,两院内部的争论之声始终没有平息。
魂选密院的凯克苏斯侯爵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人所共知。
而且他拿出了如山的铁证,证据直指祭仪密院的斯通男爵。
然后精彩的地方来了,一直缩在幕后关注局势进展的辛达妮侯爵第一时间发声,豪不犹豫的将斯通男爵切割了出去。
辛达妮表示,斯通男爵的所作所为与祭仪密院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的个人行为,祭仪密院绝不支持、也不能容忍这种反动思想。
得只辛达妮使用了神圣切割大法后,阿卡莱克和凯克苏斯都有些哭笑不得,但对她的表态却并不意外。
辛达妮历来就是如此,她不会在局势明朗之前轻易站队,两头下注是祭仪密院的常态了。
萨雷安四人赶到战场时,造物密院和祭仪密院的士兵明显士气低落,被魂选密院和锐眼密院的联军压着爆锤。
如果不是伽马尔砸钱修建的防御工事足够坚固,锐眼和魂选联军早就把他们的防线捅穿了。
眼见局势不妙,伽马尔顾不上其他,他将大军召回要塞之中驻守,暂时高挂免战牌,打算夹起尾巴等到局势降温之后再重整旗鼓。
魂选和锐眼联军围着这座新修建的要塞猛攻了几天,由于缺少重型攻城武器,联军的进攻收效甚微。
锐眼密院的斥候多次尝试潜入城内开启大门,但贤者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招,城头上的巡逻兵力布置得密不透风,不给锐眼斥候们任何的爬墙机会。
在阿卡莱克的斥候接引下,萨雷安一行刚落地就被带到了军营的主营帐内。
阿卡莱克正在与凯克苏斯讨论如何攻破杵在路中央的要塞碉堡。
缺少了凋零密院的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魂选密院和锐眼密院还真不好攻城。
萨雷安的到来让不擅谋划的阿卡莱克和凯克苏斯松了一口气。
阿卡莱克率先迎了上来,公事公办的向萨雷安汇报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帕索妮亚和米苏拉分别送信给锻石师和雷纳索尔王子。”
“你确定这两人能帮我们牵制住德纳修斯大帝吗你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风尘仆仆的萨雷安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原本还想着休息一会儿再处理公务也罢,看你们的样子,如果我不讲清楚,你们怕是睡觉都不安稳。”
“哈哈”凯克苏斯笑着说道:“这是冷笑话吧我都不记得上一次睡觉是在什么时候了。”
萨雷安无奈的笑了笑:“你就当是吧言归正传。”
摆正脸色后,萨雷安严肃的说道:“那两封信的内容很相似,只是在措辞上有所不同,一封用词比较文雅,迎合贵族的喜好,另一封是白话文,适合草莽英雄阅读。”
“我只是将德纳修斯正在做的事情将他们讲明,提醒他们在家丑外扬之前调查清楚始末,并尽快展开行动。”
现阶段,知晓德纳修斯暗中勾结佐瓦尔的人还只是少数,只有四大国度的高层得到了相关情报。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暂时还没公开的大秘密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引爆暗影界。
对长期居住在雷文德斯、热爱故乡的本地人来说,与其等到危机被外人点炸,不如在消息传开之前先下手为强的将危机源头掐灭。
而这个源头就是雷文德斯的执政者,德纳修斯大帝本人。
作为德纳修斯的第一个造物,雷纳索尔王子知道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实力和势力差距。
光靠他本人的力量,不可能对德纳修斯造成足够的威胁。
但如果有掌握着石裔军团最高控制权的锻石师协助呢
锻石师来到雷文德斯的时间不比雷纳索尔的诞生晚多少,无数年过去,由锻石师创造的石裔早已遍布整个雷文德斯,成为了这片赎罪国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天灾军团拿到的石像鬼不过是石裔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劣化版。
有忠于自己的温西尔,再加上锻石师手下的石裔军团,雷纳索尔王子狠狠的动心了。
这一次,他说不定真有希望能推翻德纳修斯的统治,自己坐在纳斯利亚堡的宝座上。
雷纳索尔王子无疑是有野心的,给一位永生不灭的永恒者当皇太子的憋屈和无奈,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天下岂有六十年之太子反他丫的干完这一票,雷文德斯就归我管了
萨雷安早就通过弹幕知道了雷纳索尔王子的野心,也了解了锻石师那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
要知道,这位锻石师可是一个得到了艾露恩青睐的月夜战神,就算不提石裔军团,她本人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雷纳索尔王子和锻石师的联手逼宫应该能牵扯德纳修斯不少注意力,我们还是专注于当下吧。”
萨雷安将兵主之刃出示给阿卡莱克和凯克苏斯过目:“能拿到的三枚符文都融入了钥匙之中,我们还需要拿到造物密院和祭仪密院保管的那两枚符文,尽快打开兵主之座的大门。”
“晋升堡垒的动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处理好玛卓克萨斯的事情后,我还要赶过去看看情况。”
萨雷安的说明免除了凯克苏斯和阿卡莱克的后顾之忧,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胸有成竹,我们也就不再顾虑了。”
凯克苏斯从军营中的座位上霍然起身:“明天一早,等凋零密院的援军到达后,我会亲自带头冲锋”
“我就不信了,伽马尔那头蠢猪临时建造的要塞能挡得住瘟疫武器的侵袭。”
阿卡莱克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看得萨雷安等人背心有些发寒。
“我也会做好潜入准备,一旦先锋军在城墙上打出缺口,我会率领锐眼斥候们潜入要塞内部。”
“伽马尔让我看看他这些年来有什么长进吧。”
“对了。”凯克苏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斯特拉达玛呢听说她无法亲自参加最后的决战,伤势很严重吗”
萨雷安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她受伤的地方是在腿上,不利于行,干脆留在凋零密院安心养伤,将领兵的任务委托给了塔科夫男爵。”
“另外”
萨雷安低头沉思了片刻:“二位侯爵,你们能联系得上祭仪密院的辛达妮侯爵吗”
阿卡莱克眉头微皱:“可是可以,你找她干嘛”
“在胜负彻底分出来之前,我不认为辛达妮会亲自下场。”
“不不不。”
萨雷安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现在可是祭仪密院赎罪的最佳时机啊。”
“不管辛达妮侯爵如何切割推脱,斯通男爵始终是祭仪密院的一员,他带上战场的也是祭仪密院的人。”
“想通过切割轻而易举的置身事外哪儿有这么容易,也就是你们玛卓克萨斯民风比较淳朴才会让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有生存空间。”
“如果是在艾泽拉斯,这种立场不坚定的家伙往往是最早被敌我双方联手拔除的。”
淳朴是指动不动就相互打出狗脑子吗
有一说一,用拳头说话的玛卓克萨斯的确算得上淳朴了,他们的规则很简单,强者为尊,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辛达妮这样喜欢耍小聪明,自身又有点实力的人才能如鱼得水吧。
不管辛达妮怎么左右横跳,她自身的实力是毫无水分的。
五大密院的侯爵中,只有卷王之王凯克苏斯敢说自己能稳压那只花样繁多的大巫妖一头。
用凯克苏斯自己的说来说
“什么花里胡哨的通通没用全部砍翻就行了”
草,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力破万法吗
自诩文化人的辛达妮怕是对这个强到不讲道理的肌肉蛮子很是无语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