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皇帝陛下算了开窍了,深得迂回,包抄战术的精髓,他自己亲率骑兵渡河而去,将大部分炮兵留在了基辅西边。
每天以密集的炮兵火力,对基辅俄军开始了狂轰滥炸,其炮火足以覆盖整个基辅的各个战略要点。
企图在步兵进攻前以猛烈的炮火削弱敌方的防御,甚至大军一字排开,在左,中,右三个方向每日发动佯攻。
一时间,二十万普军豕突狼奔,在炮火准备下使出了各种战术欺骗动作,还真把俄军给打蒙了。
这是跟谁学的
这是大皇帝陛下精心研究过大明洛王的生平战例之后,得出的结论,在这样大规模的会战中,拉扯才是王道。
迂回才是获得胜利的法宝,围而不攻更是获得胜利的不二法门,虽然他学了个半吊子。
可俄军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整条基辅防线一时间摇摇欲坠。
城内,俄军统帅部。
二十万普军的突然发难,阿列克谢还蒙着呢,可是除了大骂一通,发泄一顿,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只好将城内的青壮年组织起来,发给武器,做好了长期坚守基辅的准备,要说起来这个国度还真是很奇怪的。
明明看着不发达,好似摇摇欲坠了,士兵也骂骂咧咧的士气不高,可是几口伏特加灌下去,上了战场又变的生龙活虎。
这可真是一件奇事。
硬要解释的话,可能这叫打仗上瘾,别管为谁而战了,反正一打起来就眼珠子发红,很少出现逃兵。
于是。
二十万普鲁士军队,和十几万沙俄军民围绕着基辅的大战,很快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又过了几天,基辅后方。
亲自率领部队迂回作战的菲利普波旁,也遇到了麻烦,他的迂回计划并不顺利,因为他遇到了从沙俄本土赶来支援的近卫军。
一场大战,随之爆发。
普鲁士大军显然低估了俄军的抵抗意志,在于沙俄援军的激烈战斗中,突然遭遇了背后,来自基辅方向俄军的夹击。
可问题来了。
普军是长途行军,俄军是依托坚固的棱堡,还有一些大炮,为出击的部队提供了较好的保护。
在几天几夜的战斗中,普军没有藏身之处,在俄军的两面夹击之下付出了惨重的伤亡,陷入了迂回部队最害怕的缠斗。
迂回不成,反而又一次变成了混战。
退是不可能退的,俄军,普军已经杀红眼了,这都是出了名的打仗不要命,两军搅在了一起玩命的对攻。
要么说,东方的智慧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这老欧洲的莽夫学了个半吊子,打着打着又莽上了。
“砰,砰。”
“噼里啪啦。”
为了争夺基辅侧后方的战略要地,成排成排的普军士兵,在军官,甚至将军的带领下,向着俄军发动发起进攻
俄军同样在军官,将军的带领下,在冰天雪地中,成排成排的走到了两军阵前,向着普军举起了火枪。
“哗啦。”
一排排火枪举起。
士兵惨叫着成排倒下。
随着绕击,迂回变成了正面战斗,杀红了眼的双方开始派出骑兵求援,战斗的规模越打越大了。
双方就好似两头蛮牛,互相顶着犄角,扒拉着蹄子互相顶着牛,看谁耗尽最后的力气。
普军终究人多势众,援兵率先抵达了战场。
等到了援兵的菲利普波旁,眼珠子都红了,发出了愤怒的咆哮:“进攻,进攻”
于是一个个普军步兵团再一次,迈着整齐的脚步奔赴战场,数日夜激战过后,俄军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撑不住了。
从本土赶来的部队开始退却,从基辅城内出击的部队,因为伤亡惨重导致兵力不足,无力再控制漫长防线。
沙皇阿列克谢选择了收缩。
最终,普军在付出了八千人阵亡的代价之后,完成了战略上的迂回大包抄,基本上合围了基辅。
可是这个包围圈并不牢靠。
基辅,正面。
普鲁士军的第一次进攻还是被普鲁士军击退了,而且伤亡巨大。
但普鲁士军死战不退,以两个近卫师为先头部队,很快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这些部队经过激烈而残酷的战斗,终于攻到了基辅城下,与身材高大健壮的俄军炮手,展开了面对面的殊死搏斗。
普鲁士军一度占领过阵地,差点就要攻下俄军的炮兵阵地,但俄军很快又夺回了阵地,并最终通过白刃战,将普鲁士军赶出了阵地。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十几天。
普军,俄军的锐气都消耗掉了,不得不将部队撤下来休整,天寒地冻中,基辅城外,尸横遍野。
普军,御营。
御营设立在一个小村子里,村里的人早已经被抓了起来,负责繁重的搬运工作,北风呼啸,伤病满营。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伟大的德意志统帅菲利普波旁,静静的肃立在冷风中,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英明神武的年轻皇帝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伤兵满营,还有前方基辅城模糊的轮廓,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
草率了。
俄军的坚韧超过了他的想象,传说中的灰色牲口,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出了阵容,让原本胜券在握的菲利普波旁十分难受。
他觉得好像被鱼刺卡住了。
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会不会是
他中了明国人的圈套
皇帝陛下很快将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赶走,不管是不是圈套,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收兵是不可能收兵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同时间,巴尔干。
一个背风的小山坳里,积雪覆盖下,静谧的山沟里戒备森严,一间石头垒成的房子里。
李定国在壁炉旁搓着手,烤着火,一边享受着巴尔干的野味,一边翻看着前线发来的密报。
根据密报,二十万普军猛攻基辅已经十来天了,闪击不成,竟然还被基辅外围的几座棱堡搞的伤亡惨重。
李定国微微一笑,果然,洛王殿下所言不差,这老欧洲确实没什么脑子,战术上还有点看头,至于战略。
李定国不禁摇了摇头,什么玩意儿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