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大厅里,英俊潇洒,年纪轻轻的奥尔良公爵,正在发表一场激情洋溢的演说,作为新登基的法国皇帝。
作为波旁家族年轻的领导者,这位公爵觉得自己有责任整合波旁,哈布斯堡两大家族的力量。
“累的直,肩头们”
“欧罗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公爵是很急了,马赛都割让了,法国已经危在旦夕,明军说不定哪天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回来了。
比如有个士兵走丢了,要搜查巴黎。
就凭现在的法军如何抵挡
可。
任凭奥尔良公爵说的口干舌燥,下面那些公爵,亲王一个个仍旧哈欠连天,没什么精神。
甚至因为开会的时间太长,还有人流起鼻涕来了。
为啥会流鼻涕,打哈欠。
你琢磨吧。
这事儿得问问揆一那帮瑞典商人,是怎么把阿芙蓉一步一步,从南洋,从印度运到欧洲来的。
如今随着马赛作为通商口岸开放了,那帮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看着这些废人,奥尔良公爵恨得咬牙切齿。
万恶的明帝国主义啊
“哎”
周世显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大叫一声:“这事儿与本王无关,都是揆一那帮人弄的”
大家熟归熟,不要乱说话哟。
“呼。”
奥尔良公爵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下面这些歪瓜裂枣,一个个近亲生育弄出来的残次品,公爵阁下鼻子都气歪了。
可是他没办法。
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年轻的公爵有些绝望,他知道这两大家族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一刻李鸿章,光绪帝附体了,你别说,这位爷还真就是李鸿章和光绪的结合体
“砰。”
最终,看着金色大厅里这些有气无力的大烟鬼,奥尔良公爵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从嘴角溢出了两个字:“散会”
扔下了这些不可救药的皇族残次品,奥尔良公爵快步离开了金色大厅,当天夜里便秘密召见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
来头可大了。
他召见了勃兰登堡选侯,也就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人,这些人是干嘛的呢,是哈布斯堡神圣罗马帝国的心腹。
也是铁杆拥护者。
“嗨”
说的明白点,这个家族的领地,首府叫做柏林城,也即是德意志的前身,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统一的德意志。
只有勃兰登堡和普鲁士王国,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附属国。
“咳。”
密室中,奥尔良公爵看着这几个心腹,年轻英俊的脸上透着决心,他决定将普鲁士王国,还有乌克马克,中马克,新马克
这些大大小小的领地,王国统统划给了勃兰登堡伯爵,还设立了一个职位叫做勃兰登堡总督。
这就有一点德意志的雏形了。
为啥德国的货币叫马克呢,因为历史上的德意志,就是由这些大大小小的马克国组成的。
马克是地名。
看着墙上的东欧,中欧地图,年轻的奥尔良公爵眼中闪烁着决心,这么大一块地盘在哪里呢。
基本上包括了后世的乌克兰西部,以及德意志东部的大部分区域。
为什么这些国家在俄乌战争里,一个鼻孔出气呢,是不是有点明白了,人家
祖上就是一家人。
乌克兰东部和沙俄也是一家人。
这都是有历史传承的。
“砰”
公爵一拳砸在了地图上,他对家族那些残障人士已经绝望了,公爵阁下的打算要在这里练兵,练什么兵呢,抛开旧势力练就一支新军,普鲁士新军。
他的新兵大营就设在柏林城
为什么要在柏林城练兵,因为德意志这地方,是全欧洲最好的兵源地,这里的人民风彪悍,能征善战。
历史上就盛产雇佣兵,精锐猎兵
为什么这地方会一直成为欧洲大战的策源地,因为这里是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的核心区域。
这里拥有最保守的民风,最骁勇善战的士兵,最忠心的将领。
做完了这一切,奥尔良公爵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自己的寝室,脱下了长筒军靴,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书。
这堆书可了不得了
孙子兵法,三国志,大明英烈传。
最后公爵阁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书。
这本书叫做大明贤王传。
还是某个英国人翻译的英文版本,作为受过良好精英教育的欧洲精英贵族,奥尔良公爵看的聚精会神。
不时发出一声声赞叹。
“嗯,嗯。”
从英俊的嘴角徐徐溢出了几个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以他的智商暂时还无法完全理解孙子兵法,不过,他已经被这本大明贤王传迷住了。
这书说说的是谁呢
洛王周世显。
“嗯嗯。”
深夜无人,寝室里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奥尔良公爵对大明洛王周世显的发家历程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些景仰。
这位爷一琢磨
“我基础比他好多了呀”
他只是大明皇帝的一个女婿,可是却建立了一支天下无敌的铁军,我奥尔良公爵比他差了
他五百人起家,在内战中成长壮大,逐渐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统帅,我奥尔良公爵坐拥这么大地盘。
我比他差了嘛
等着我的普鲁士新军建立起来
这一刻奥尔良公爵受到大明洛王事迹的感召,充满了雄心壮志,毕竟他不是李鸿章也不是光绪帝。
他是两个人的结合体,当然他的崛起也不会是一帆风顺,他面前唯一的阻碍就是皇太后。
他的亲娘,奥地利摄政王安娜。
“嗯。”
想到了他的那位母亲,奥尔良公爵眼中闪烁着寒芒,他觉得大明洛王处置崇祯皇帝的办法就挺好。
数日后,午夜时分。
法国皇帝奥尔良公爵,也就是路易十五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维也纳,在十几个卫兵护送下前往柏林。
历史迈向了新的篇章。
随着公爵阁下亲临柏林,整个柏林城沸腾了,很快一支总兵力高达十万人的普鲁士新军被组建了起来。
历史向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同时间,沙俄,冬宫。
沙皇阿列克谢老成了许多,还留起了胡子,让他看起来十分威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只。
不过他的坏血症越来越严重,稍微走几步路便会气喘吁吁,为什么他会有坏血病
不用问,近亲生育的结果。
身体虽然虚弱,可阿列克谢的眼中透着鹰隼一般的光芒,他看着下首的朝廷重臣们,终于下定决心进行一场改革。
这位爷打仗是真不行。
可是他从小接受的是西欧新式教育,学识十分渊博,他正在向着诸位重臣阐述着一个道理。
“沙俄落后了”
非战之罪
他当然明白沙俄屡战屡败的问题出在哪里。
农奴制。
如今西欧,甚至大明的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确立,而在俄国依然是落后的封建农奴制生产关系。
更落后的是衙门制度,如今沙俄实行的衙门制度,甚至是从公元七世纪继承下来的。
“落后呀。”
阿列克谢喘息着说道,诺大个沙俄连个像样的中央机构都没有,纯粹是一团乱麻,行政、财政、司法的权限不分。
办事效率极低,因循拖延之风泛滥,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事件层出不穷,就是这么烂的沙俄,也就能欺负一下更烂的满清了。
稍微强一点的波兰都打不过。
所以阿列克谢决定改革。
“哗。”
一下子,冬宫里喧嚣了起来,一个个贵族老爷不愿意了,这不是废话嘛,谁能愿意啊。
“来人”
被病魔折磨的阿列克谢一下子怒了,发飙了,随着一声怒吼,外面杀气腾腾的近卫军蜂拥而入。
明晃晃的刺刀对准了贵族老爷们。
阿列克谢看了看自己的恩师,挥了挥手:“拖出去”
“哗。”
又是一阵喧哗,贵族们万万没想到,这位沙皇可真够狠的,上来第一个就把恩师莫洛佐夫给毙了。
“哎”
眼看着猝不及防的帝师莫洛佐夫,被忠勇的近卫军拖了出去。
“砰”
不久之后外面响起了一声枪响,这个莫洛佐夫死的冤不冤呢,真不冤,这货是沙俄最有文化,最博学的学者。
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仗着沙皇的信任在沙俄横征暴敛,好几次搞出了暴乱,起义。
是不是很眼熟
对,没错。
这是沙俄东林党。
所以说明末东林党不是一个孤立时间,全世界在这一时期都出现了东林党,都在向着东林党开刀。
不过大明比较倒霉罢了,赶上天启帝英年早逝,将这一过程人为打断了,时也,命也。
又或许是大明东林党是全世界最反动,最顽固的势力。
“肃静”
“哗啦。”
在近卫军杀气腾腾的逼迫下,贵族们只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赞成改革的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阿列克谢徐徐站了起来,疲惫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寒芒。
“传旨”
这位爷改革的第一件事,也是成立新军,他下令废除旧军队,在沙俄实行义务兵役制。
规定各阶层不分贵贱,服兵役一律平等。
为了提高军队将领的技术和指挥能力,把大批贵族青年派往意大利、法国、荷兰等国去学习军事。
并以重金聘请外国人在俄国军队中担任要职。
同时还下令在国内开办了各种军事学校、技术学校和训练班,大力培养军事人才。
为了加强军队的组织性和战斗力,这位爷亲自主持制订重要的军事条令和章程。
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爆发了。
“传旨”
这位爷下令废除了东正教总主教的职衔,把自己任命为东正教的“最高牧首”。
是不是很眼熟
这哥们学周世显开始大权独揽,玩中央集权了。
一个月后,南京。
奉天殿。
静谧件上签了字,第一批流放到西伯利亚种土豆的地方权贵,两天后将会出发。
然后他拿起了几个铁匣子,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几份密奏。
翻了翻。
这几份密奏是陈永华的军情司,从欧洲发回来的。
“哎”
周世显忍不住摸了摸头,搞啥呢,他才离开前线几天呀,欧洲就陆续出了这么多大事。
那个大怨种奥尔良公爵竟然硬起来了,秘密跑到柏林训练普鲁士新军去了,听说搞的像模像样。
沙皇阿列克谢在大刀阔斧的搞新政。
“嘶”
周世显不由得吸了口气凉气,这两位的手段怎么看着眼熟呢,他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了。
敢情他被这两位给摸了
“嚯”
万万没想到他摸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反倒被别人给摸了,摸他的还不只一个,这上哪说理去呀。
这事儿其实挺正常,谁叫大明强大了呢,你强大了,自然便会有人学习你,摸你的石头过河。
“得咧”
周世显两手一摊,这历史走来走去又走回到老路上了,德意志还真是这个时期渐渐崛起的,沙俄第一次改革也是在同一时间。
绝境德意志,残血的沙俄
“呼。”
周世显徐徐呼出一口浊气,这还真是两个强大的对手,他好像看到了一只鹰,一头北极熊正在崛起。
这没办法,他现在无力进攻,欧洲腹地哪里是那么容易征服的呀,真那么容易征服就不会有欧美霸权了。
“哎。”
将密奏一推,周世显摸了摸鬓角早生的白发,叹了口气,搞来搞去还是把德意志,沙俄这俩给搞出来了。
难免的。
不久后,殿中响起了他畅快的大笑声:“呵呵,哈哈哈”
人生若是没几个像样的对手。
又何等寂寞。
不过,奥尔良公爵也好,阿列克谢沙皇也罢,摸着他这块石头过河的方式略有不同。
那个奥尔良公爵主要学习的,是他在军事上的造诣,沙皇阿列克谢学了他的大权独揽。
果然还是那个德意志,沙皇俄国的那个味儿,一个迷信军事,另一个迷信君主霸权,多少年了从来没变过。
所以不要再说欧美的崛起,是什么普世价值,皿煮议会制的功劳了,这事儿纯粹是扯淡,没一毛钱关系。
骗人的
可是左看,右看,他还真拿这俩人没办法,柏林,莫斯科,一个在欧洲腹地,一个天寒地冻。
大明还真拿这俩人没办法
陈永华奏请,想要刺杀此二人于睡梦之中,可周世显只沉吟片刻,便批示了两个字。
“不准。”
将密奏放好,归档。
起身。
迎着夕阳,周世显徐徐离开了奉天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