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王威武”
“当时我看到大王纵马,怀里还搂着一人,真的是激动坏了大王不亏是大王啊,这成家都是与众不同”
吕禄开心的说着,手舞足蹈的描述着那一幕。
“对,当时我们都跟着大王,一同在城内纵马纵车,可惜夏侯灶的车翻了,堵住了道路,否则一定跟随大王前往城外”
夏侯灶大怒,叫道:“翻车的又不只是我一人为何只说我呢”
周亚夫也很生气,骂道:“废话你忽然翻车,我们撞上了你,自然也得翻,不说你说谁”
“那卢他之不就是在我之前吗他也没撞着我呀”
“他是没撞着你,问题是你撞着他了呀”
被几个人联合起来声讨,夏侯灶也无法反驳,急得脸色通红,“为什么呢我驾车时很注意的,为何就是翻车呢”
“要不你下次试着睁开眼睛驾车”记住网址oqiux
“你这厮”
夏侯灶大怒,
顿时和陈买闹在一起,刘长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闹”
看着周围的群贤,刘长说道:“如今,我们都已年壮,不能再做顽童之事”
吕禄看了一眼手里的羊肉,欲言又止。
“我们得干大事明白吗”
“大王,您吩咐吧”
刘长这才说道:“近期内,月氏王要前来长安,我奉命去迎接他,到时候,你们来几个人与我同往,多跟他们攀谈,交流,最好能交几个月氏的朋友”
刘长吩咐了起来,众人点着头。
“还有,要时刻注意长安内的情况,发现什么事,尽快来找我”
众人聊着天,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婚事之上,吕禄好奇的问道:“大王真的要成家了吗”
“这应当不会那么快寡人还有很多要事要做。”
刘长摸了摸鼻尖,有些迟疑的说着。
“周胜之成家了不久之后,我也成家现在大王也要成家”,吕禄摇着头,感慨道:“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陈买瞥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跟年过花甲一般,你尚未立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都知道你读论语了,也知道你要成家了,伱不必总是提知道吗”
吕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急忙辩解道:“我只是觉得这太快了”
陈买却抚摸着下巴,认真的说道:“我们的阿父早年征战,故而成家都很晚,我们不同啊,若是在乡野,你这个年纪,早就是三个孩子的阿父了”
吕禄瞪了他一眼,说道:“别摸了,你连個胡须都没有,抚什么呢又在这里装陈侯”
刘长乐呵呵的吃着肉,樊伉却忽然坐在了他的身边,刘长将一块肉递给了他,樊伉摇了摇头,这让刘长格外的惊讶,这厮什么时候开始有脸了樊伉迟疑了片刻,说道:“大王卿一直在哭。”
“啊哭谁欺负她了”
樊伉看了一眼刘长,闷声说道:“她似乎很爱大王。”
“咳,咳咳,咳”
刘长险些被肉给噎死,好不容易吞下了肉,瞪大了双眼,看着樊伉,“你说啥”
“你在说什么啊,卿跟我们一同长大”,将曹姝换成樊卿,刘长略微想象了一下,都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
“阿父很生气大王还是小心些吧。”
樊伉说着。
“额你说仲父如今多大的年纪啊”
刘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额年过五十吧我也不太清楚。”
樊伉思索着回答道。
刘长顿时抬起头来,傲然的说道:“哼寡人岂会惧舞阳侯他若是无缘无故的来寻我,我自有话说”
送走了群贤,刘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卿从小跟自己玩到大,总是打架,怎么会呢他摇着头,五大舍人走了进来,朝着唐王行了礼,这才分别坐下。
“大王”
张不疑的脸上满是笑容,他摇着头,“大王做事,总是出乎意料,让人捉摸不透啊,不亏是大王啊,哈哈哈,这一计不只是吓退了曹家,就连其余大臣们,此刻也都怕了,再也不敢指指点点胡言乱语”
刘长抬起头来,谦逊的说道:“寡人不过是足智多谋,在计谋方面有一些登峰造极而已,不值一提”
张不疑又进言道:“大王,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罢免那些看不惯大王的大臣,在郎中令等要位上都放上我们的人呢”
“张不疑你个反贼”
召公即刻大叫了起来。
张不疑板着脸,认真的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群臣争斗不休,不如换上我们的人,也能免去不少的麻烦,专心一志,讨伐匈奴”
栾布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了,急忙说道:“大王,诸侯王都准备离开,您还是准备一下相送之事吧。”
“不急等他们真正要离开之前再说。”
“寡人还有要事要做”
刘长认真的说着,贾谊好奇的问道:“大王是要准备接见群臣吗”
“我为什么要去接见群臣呢”
“大王,如今可以适当的安抚一下群臣的心我听闻这几天里有不少的老臣请辞,想要归家。”
“归家享福也是应该的,他们年纪也不小了。”
刘长说着,站起身来,“寡人先去忙大事,忙完再商议这些事”
“唯”
“嘿嘿嘿”
刘长一脸傻笑的站在曹姝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曹姝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摇着头。
“我不曾生气你不必如此。”
“我这么做,也是在保护曹家啊,姝啊,接下来我还要去迎接月氏王,还要送别诸兄弟反正事情还是挺多的,等我忙完,便娶你”
“嗯”
“你阿父阿母没有生气吧”
“阿母还好阿父如今都不肯与我言语了。”
“没事,等你给他生个孙子,他一定就会说话了”
刘长咧嘴笑着,曹姝脸色再次羞红,“你小点声”
“这有什么啊你怕什么啊哎我想要个儿子”,刘长仰头便叫了起来,曹姝更是害羞,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
“咳咳。”
随着一声咳嗽,曹参住着拐杖,黑着脸,走进了内屋。
“大王怎么不去椒房殿内吼叫呢”
“啊仲父你怎么来了”
刘长咧嘴笑着,急忙走到了曹参的身边,扶着他,曹参看着面前这个家伙,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刘长扶着他坐了下来,曹姝紧紧低着头,不敢言语,曹参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且去你阿母那里,我与婿子有话要说。”
曹姝这才离开了内屋,刘长傻笑着,坐在曹参的面前。
“大王啊您在庙堂里趾高气扬,训斥群臣,当真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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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威风的不过是烧了些朽木”
曹参缓缓说道:“长啊你太轻视群臣了开国之臣,岂是易与之辈”
“不敢轻视,若是早二十年,我都不敢在您面前大喊大叫只是如今,开国之臣,年迈庸碌,除却少数几个,全部都沉浸在往日的功勋里,对我甚是轻视,不知天下有变,自以为是先皇重臣,便插手宗室之事,开口说为了天子,闭口说为了天下,说的道貌岸然”
“当初太后执政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当太后下令释放隶臣,分发耕地,严谨大臣们私自蓄臣,收回赏赐之外的土地的时候,他们就忽然变成了大汉忠臣,扬言要将政事还给天子”
“比如某些大臣,对一切都视而不见,而当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遇到危险的时候,即刻就变成了托孤大臣,重视这大汉江山,想要与太后作对。”
“我总算是明白,当初太后为何不肯杀王陵了。”
“或许在所有想要对付太后的大臣里,唯独王陵一个人,是真心想要维护天子,是真正为了大汉天下而动手的。”
“可惜啊当初那些驾车冲锋,跟随高皇帝征战四方的勇士们如今却兼并百姓之土地,收百姓为隶臣,修建奢华的府邸,私拿庙堂的盔甲,取战马为自己驾车,相互庇护,相互举荐自己的亲族来做官曹相啊,你说,当初的那些勇士们去了哪里呢”
“我年幼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很清楚,阿父设宴,他们各个豪迈端起酒来,披着甲,佩着剑,出征陈豨,都是抢着去立头功。”
“怎么到了如今,却都变成了贪财好利,愚蠢无耻的小人了呢”
曹参的嘴唇颤抖了起来,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若早十年,我如此恐吓大臣,只怕明日就要去见阿父了吧哪怕阿母,大概也护不住我可是如今呢从昨晚到如今,大臣们给我送的礼物几乎堆满了唐王府,他们派人过来,跟我说一些奉承的话,有些人甚至隐晦的说愿意跟随我”
“这就是满朝公卿啊若是阿父还在,他也绝对认不出这帮老兄弟。”
“只有陈平,灌婴,樊哙,周勃,宣义这五人,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来找我,也没有送上礼物我反而挺看重他们的,总算阿父麾下,还剩下了一些硬骨头,当然,也是因为这些人最年轻我不知道再过几年,他们是否也会变成那样。”
“这一次,我本来是想要杀人的可是看着这帮人,看到他们眼里的恐惧,我就明白,他们不配让我动手了他们沉迷在酒色之中,整日享福,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锐气,也不敢与我作对因此,我只需要盯着那五个硬骨头就好”
“仲父觉得呢”
刘长开口询问道。
曹参呆愣了许久,也没有回话。
“仲父,哦,不对,岳丈既然年迈,那就在府中安享晚年,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好征战了大半生,晚年何必还闹腾呢”
“我是真的很不愿意对你们动手我很敬重你们不过,不是敬重如今的那些人,我敬重的是,当初那些跟随在高皇帝身后,尚且没有沉迷在富贵之中忘了自己的那些人我还有事要忙,岳丈不必相送”
刘长转身离开了内屋。
曹参呆愣的坐在内屋里,缓缓看着自己那布满了皱纹的双手,眼里忽然落下了一行清泪,当初的那些勇士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刘长在府内设立一次宴会,召了陈平,樊哙,周勃,灌婴这几个人前来。宣义他没有叫,毕竟这驴廷尉,哦,不,驴御史,根本就不是言语能打动。
当他们到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诸侯们也都在这里,坐在刘长的左侧,他们一进来,诸侯们的眼神便紧紧盯着他们,只是,这几个人都没有觉得如何,跟刘长相见,这才坐在了刘长的右侧。
“哈哈哈,各位仲父,自从我有了这府邸之后,还没有这么多的贤才能一同聚集,这是我的荣幸啊,当饮”
刘长笑呵呵的说着,陈平和周勃都没有说话,樊哙不悦的盯着他,灌婴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王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要款待几位仲父,来,今日只谈私情,不论国事”
刘长笑着说道,很快,就有人拿上了饭菜和酒水,刘长这才开始了宴席。
诸侯们跟这些大臣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刘长想要做什么。
刘长却只是说着笑,让众人不要拘束,随便吃喝,又有人奏乐,张不疑笑着问道:“大王,可要我剑舞助兴”
樊哙顿时冷哼了一声。
搁我面前玩鸿门宴是吧你也配
刘长挥了挥手,“若是伤了人,不太好,不必舞剑”
众人便吃了起来,宴过了半,刘长吃饱喝足,擦着嘴,灌婴再次询问道:“大王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哈哈哈,是这样的太后先前赏赐了不少的国相,让他们进入庙堂为官,而各国都缺不少的国相各位都是庙堂之重臣,又最年轻,不妨代替这些人前往各国为相,如何啊”
“我都想好了灌侯可以去燕国为相,陈侯可以去唐国,周侯可以去齐国,姨父您若是愿意,可以前往吴国。”
刘长笑呵呵的说着,几个大臣的脸色却是大变。
这是要将他们踢出庙堂,让他们远离权力中心啊
陈平好奇的问道:“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大王的想法呢”
“一家之言耳”
陈平不为所动,淡定的说道:“若是太后下令,不敢不从。”
陈平是有信心的,目前他和灌婴担任左右相,大小国事,都是他们在处理,周勃虽不再是太尉,可也再次执掌北军,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被丢出长安呢庙堂之臣里,唯他们发挥的作用是最重要的,若是他们一走,庙堂在短时间都运转不起来。
“好啊既然陈侯答应了,我稍后就去找太后”
陈平看着满脸堆笑的刘长,心里觉得有些不妥,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诸侯们都有些惊讶,要让这些大臣来给自己当国相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同样是开国功臣,可那也是有差别的,陈平周勃这些人,就是在开国功臣里,也是名列前茅的那种,能让这种人来辅佐自己的,也就只有一个齐王刘肥,曾让曹参来辅佐,其余人都不曾有过这个资格。
刘长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就结束了这次宴会。
这让众人都有些不理解。
陈平等人告辞离开,樊哙却留了下来。
“姨父”
刘长笑呵呵的走到樊哙的面前,看着刘长,樊哙迟疑了许久,方才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在这几个人离开之后,刘肥急忙走到了刘长的身边,“长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们找个不错的国相。”
“可他们都是庙堂重臣,哪里能到诸侯国内为相啊”
“能不能暂且不谈诸位兄长都不要急会有个结果的。”
刘长眯着双眼,刘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开口说道:“长弟啊要谨慎啊。”
“放心吧”
就在这个时候,月氏王也逐渐靠近了长安。
月氏王并非是第一个被大王封王的异族,非刘氏而王的盟约不会限制這些归附的异族。大汉对月氏还是非常看重的,毕竟这是草原上唯一有能力与匈奴对抗了那么久的部族,而他们的归附,则是能给大汉带来巨大的好处,战马。
月氏来了,战马就有了
而有大汉作为依靠,月氏也能保准自己不被亡族,这些年里,匈奴不断的逼迫他们逃亡,若不是大汉收留,他们就要跑去西域了,而在历史上,他们一路跑到西域,又从西域跑到了南亚次大陆,順手灭了这里的诸国,建立一个在后世有些许名声的国家,这个国家叫贵霜。
刘长对着来贩马的好兄弟吹了个牛,随即吹没了一个庞大的帝国。
刘盈其实不太愿意让刘长去迎接的,就担心他又胡闹,影响月氏归附,可太后做主,让他前往,刘盈也不好阻拦,只是多次吩咐刘长,一定要有礼貌,千万不要做羞辱他们的事情
刘长带着自己的舍人,还带上了几个大贤,在亲兵的护送下,前往迎接这位月氏王。
他们在半路上相遇,月氏王令人停下了车架,他亲自带着人出来,从诸多来人之中认出了唐王,月氏王别扭的按着大汉的礼法准备行礼,刘长却几个健步,扶着他的雙手,笑着用月氏语叫道:“你我兄弟,何必要行礼呢”
月氏王大惊,用汉语问道:“大王竟然懂月氏之语”
“是我一个好兄弟所教授的怎么,讲的还好吗”
“好太好了敢问大王那位兄弟叫什么呢”
“额寡人的月氏兄弟诸多,说也说不完,来,别客气了,我带酒”,刘长傲然的看着周围那些月氏人,大手一挥,“站着做什么跟我喝酒去有肉吗”
“有”
看到刘長跟月氏王勾肩搭背的就坐了下来,大声的聊着女人,众人肆意坐在他们的周围,有说有笑的用手抓着肉就吃,大口的饮酒。不远处跟着他一同前来,准备宣读诏令的叔孙通是一脸的茫然。
蛮夷,蛮夷,都是蛮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