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蒯公之门客恶贼你杀我主君”
“蒯彻都有门客”
刘长一脸的困惑,他看着面前这人,问道:“我看你也是个好汉,怎么会给蒯彻这样的人当门客呢”
“我家主君仁义”
“放屁蒯彻蛊惑淮阴侯谋反,想要引起天下大乱,只为了他自己的私欲,这样的人,也能叫仁义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拉出去砍了”
刘长随意的挥了挥手。
甲士们拖着陈陶便往外走,陈陶脸色悲伤,只是喃喃道:“我为道义而死,也不负楚墨之名了”
刘长一愣,忽然叫道:“且慢带过来”
陈陶又被拽到了刘长的面前,刘长看着他,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楚墨你是墨家的”
陈陶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一旁的甲士猛地抽出剑来,刘长却笑呵呵的制止了他,笑着说道:“正好,我有一件事,正想要问问墨家的人”
“奸贼我绝不会出卖其他人”
“哦还有其他的墨家”
刘长眼前一亮,更加开心。
陈陶又骂道:“墨家之人,绝不会帮助你这样残暴的人我们宁死不屈”
“没事,你放心吧,不会不杀你们的,问完了就杀。”
“带上他,跟我走”
刘长下令,甲士们即刻行动了起来,这些时日里,刘长的亲兵被安排在这个远离长安的废弃校场里,太尉倒是派人修理了一番,才勉强可以住人。他们领着南北军的粮草,由一位叫刘不害的亲兵队长领着操练。
这里也没有别人管他们,自从成为唐王亲兵之后,他们没能见到唐王,也被南北军所遗忘,基本就是被困在这里,无法外出,自娱自乐。而当刘长跳进来,举起唐王玺,大声的吼出寡人乃唐王的时候,这些无聊到了极点的甲士们是非常开心的。文網
随后又来了个刺客,他们就更开心了,看来跟着唐王,这立功的机会是不会少的,大王刚来,就送了个这么大的礼。
他们在被挑选出来的时候,太尉就吩咐他们,从今往后,他们只听从唐王的命令。
刘不害,也就是那位号称跟着刘邦抓住奸细的兄台,弯下腰,看着唐王,恭敬的问道:“大王,我们去哪里”
“去河边,那里有一处尚方台的府,你知道吧”
“嗯,属下对各地都很清楚,那需要带上什么”
刘长瞪大了双眼,笑着问道:“你们都有什么嘛”
“大王,有战马四十匹,有三架战车,有甲五百,强弩两百,大弓三百”
“都带上都带上哈哈哈”
刘长仰头狂笑。
尚方府的近侍们远远看到一股军队前来的时候,心里满是困惑,尚方令急忙前往,准备询问他们是否见过唐王,刚刚靠近,他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面前这军队,所有人都披着甲,全副武装,弓弩上了弦,战车开道,骑士来回的传令,这特么是开战了
因为没有战事,就是城内的南北军巡逻,也没有穿成这样的,这完全就是战时的状态了。当尚方令看到站在战车上,带着大大的头盔,披着不合身的甲,手持比自己高出几乎两倍的长矛的唐王的时候,他非常的害怕。
唐王的战车上,挂着一面红底黑字的大旗,写着一个大大的唐字,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哆嗦着,行礼拜见。
“陛下对唐王那么好唐王何故要谋反呢”
“放屁谁谋反了我在路上便溺,遇到了刺客,与那刺客大战数十回合,就在寡人快要击败刺客的时候,朕寡人的亲兵即使赶到,方才救下了寡人”
尚方令无奈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不信任。
唐王勃然大怒,即刻让甲士将刺客拿上来,尚方令看到,格外惊惧,急忙请罪。
“若不是亲兵赶到,臣万死也不能恕其罪啊”
“大王,赶紧回长安,将这人交给廷尉,审出他的同伙”
刘长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且不急,这是个墨家的刺客,正好,我有事想问问他,问清楚了,再杀了也不迟。”
尚方令自然不会允许刘长胡闹,他急忙挡在战车之前,“大王,这可不是小事啊,必须要及时告知陛下与皇后”
“大王如今有危险,不能在长安之外了”
“大王请回吧”
看着尚方令喋喋不休,刘长大怒,指着他,说道:“刘不害,将这厮绑起来,也丢上车”
尚方令来不及高呼,就被虎狼一样的大唐亲兵给拿下,绑成了粽子,直接丢在车上。
车上顿时多了个虫子,不断的挣扎着。
又走了一段路,忽看到一个人正在用斧头砍树,刘不害眯着双眼,看了他们一眼,便叫道:“这人也是刺客同伙抓住他”
甲士们不顾那人高呼冤枉,直接抓起来,绑成粽子,丢进了车里。
他们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尚方在河边的一处府邸,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尚方的匠人都被吓坏了,看到刘长在,方才松了口气,刘长笑着与这些匠人们打招呼,又说道:“我给各位都带了礼物”
“杜,你不是说家里孩子多没衣穿嘛,你看这布,本来是要做旗帜的,但是我已经有三面旗了,你就带回去给孩子做衣服”
“大王老朽”
“唉,没事,徐老丈,你来,你有腿疾,不能行走,我已经交代好了,以后我的亲兵会带着你从长安来这里”
“张老,这是给你的”
“”
刘长分发诸多东西,这些年迈的匠人们流着泪,不断的祝福唐王,“这世间怎么会有大王这样的好人呢我每天都会为您向上苍祈祷,您帮了我们太多太多,整个长安的百姓,都不会忘记您的”
“什么话啊,哈哈哈,如今我兄长登基,他决定减少赋税,让大家过的更好,他才是好人,在他面前,我做的这些啥也不算”
刘长说着,便与匠人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府内,在战车上,陈陶呆愣的看着这一幕,竟是说不出话来。
甲士们带着他进了府邸,在府邸的后方,便是河流,在这里有很多的机械正在缓缓转动,陈陶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刘长这才转过身来,指着远处那庞大的车轮,“墨子在书里说,可以用重物和木桶来制作灌溉工具,我做了这水车,可是效率不是很高,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你是墨家的,帮寡人来看看”
陈陶呆呆的看着那庞大的水车,看着水顺着管道流到一旁去,目瞪口呆,甲士们释放了他,跟在他的身后,只要陈陶稍有异动,就会斩了他。
“大我是楚墨,不太懂机械。”
“楚墨也是墨,肯定也读过墨子一些不外传的书吧,你且看看”
“哦。”
那楚墨便上前查看,后下了水,摆弄着那水车,又是看桶,又是看轴,他观察了许久,搞清楚了原理,这原理并不复杂,他惊呼道:“大王竟有这般本事”
“废话,寡人先前还做了纺车,你不知道嘛”
陈陶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你看寡人干什么,寡人让你去看这水车”
“早点看完还得杀你呢”
陈陶只好继续查看,他看了片刻,方才说道:“大王的齿轮太多了,这三组齿轮,得是靠马,或者人力,光靠这水流,那必须得是激烈的水流”
“寡人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这水流就能带起这水车”
“我曾跟师傅学过一些”,陈陶皱着眉头,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大王可曾想过将竖轮改为卧轮”
“嗯你继续说继续说”
陈陶苦笑着说道:“大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学艺不精,远不如其他几个兄弟”
“额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抓住他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