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先前的书信,还有俘虏的言语,但是刘邦并不相信卢绾谋反。
自己这个傻兄弟,是被什么人给陷害了吗
樊哙樊哙不知为何,刘邦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就看向了椒房殿的方向。
不过,想要解决这件事,也并不难。
刘邦即刻派出了一位使臣,让他前往燕国,去看看卢绾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没事,就把卢绾给叫回来,如果使臣进去没出来,那一旁的周勃就会领兵进燕国去看看。
樊哙回长安这么大的举动,自然是瞒不住其他人的。
可樊哙这一次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吕媭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樊哙了,樊哙当初前往赵国打仗,随后又去淮南,如今总算是回家,自从平定天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能相见,樊哙倒是很开心,一把举起妻,哈哈大笑。
小樊卿则是哇哇大叫,她也想被阿父举起来。
樊哙一手一个,直到吕媭真的生气了,才将她给放了下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朝着内屋走去,樊哙这突然回来,吕媭也没准备什么,只好让下人们现在就去宰杀牲畜,准备肉食。樊哙紧紧抱着樊卿,逗着她,“我不在家,你可曾惹阿母生气啊”
“不曾,我可听话啦”
“哈哈哈,那就好”
“但是,有人欺负我”
“啊谁啊敢欺负我的女儿”,樊哙故作凶狠,龇牙咧嘴的问道。
“刘长”
樊卿便认认真真的,添油加醋的将刘长抢自己零食的事情告诉了樊哙,樊哙倒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好,好,我替你好好收拾他哈我们一起狠狠揍他”
一家人温馨的吃起了饭,吃着吃着,樊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忘了什么事呢
肉都快吃完了,他才猛地惊醒,“对了,伉和市人呢他们怎么不在家”
听到樊哙询问,吕媭这才惊醒,对喽,我们家还有两个小崽子来着。
说起这两个小崽子,吕媭顿时吕后附体。
她咬着牙,说道:“你不知道自从你外出征战之后,这两个崽子便开始胡作非为,他们跟着长”
吕媭这么一开口,就是讲了半个多时辰。
她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看向了樊哙。
此刻的樊哙,却是目瞪口呆,他直勾勾的看着吕媭出神,眼里居然闪着泪光。
吕媭懵了,急忙问道:“怎么了”
樊哙这才惊醒,他急忙笑了起来,“无碍无碍只是想起一些事咳,夫人放心,等这两个小崽子回家,我自己来收拾他们打的他们以后绝对不敢再惹你生气”
吕媭迟疑的说道:“下手别太重他们还要读书的”
“放心吧”
夜色渐渐泛黑,三个幼小的人影正朝着樊府的方向缓缓走来。
刘长走在中间,樊伉和樊市人在他的左右,三人勾肩搭背的,一路高唱着不知名的歌,唱的很是难听,可他们也不理会,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樊府的门前。
“奇怪,我家大门怎么开着”
“哈哈哈,管他呢,除了我们,谁还敢进你家偷东西呢”
“大王说的对”
“今天真舒坦啊,寡人早就看傅精那小子不顺眼了他们那一伙人,靳亭,王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暴揍了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张狂”
“对呀,大王勇武啊哈哈哈,您那一剑,竟刺的傅精尿了裤子”
三个人大声的叫着,聊了许久也不肯回家,直到樊市人开始打哈欠,几个人才决定告别。
“来都来了,不坐会吗”
忽然,一个粗狂的声音,遏制了三人那嚣张的笑声。
樊伉瞪大了双眼,在夜色下,他终于看清了坐在门口的庞大身影,那声音没错了。
“阿父”
樊市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高呼着扑进了父亲的怀里,樊伉摸着他的头,樊伉和刘长有些尴尬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阿父”
“舞阳侯”
在夜色下,他们也看不清樊哙的脸,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阿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午时便回来了。”
“那坐在这里多久了”
“你们唱歌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樊伉低着头,阿父的声音有些奇怪,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这顿揍了呀。
就在刘长思索着要如何狡辩的时候,樊哙忽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刘长。
“好好珍惜好好对待一直都这样好吗”
“额好好。”
“走今晚就住我家吧”
樊哙大笑着,站起身来,左手抱起樊市人,右手夹着樊伉,抓着刘长,轻轻松松的便走进了府邸。
“我怕阿母生气”
“无碍,我派人告知就好”
樊哙将三人拽进了家,点了烛,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些吃的。
樊卿站在母亲的身边,抬起头,用鼻孔看着刘长,“你还敢欺负我吗”
刘长尴尬的笑着,“妹说的是哪里话,兄长怎么会欺负你呢爱你还不及,我那里有不少零嘴,明日就给你送来”
听到这句话,樊卿顿时放下了恩怨,傻笑着点头,甜甜的叫道:“谢谢兄长”
看到女儿如此轻易就被收买,樊哙的脸色也有些黑。
三个傻小子乖巧的坐在樊哙的面前,低头吃着肉。
“你们阿母可是跟我说了,你们这些时日里,可是做了不少事啊,啊长能耐了”
樊哙瓮声瓮气的说着,他这个体格,光那胳膊就跟刘长的腰一样粗,他说这话,着实有些吓人。
要是别人敢这样恐吓刘长,刘长早就叫栾布一剑劈死了,可面前这位,谦虚点说,应该能打六十个栾布,如果自己上的话,嗯,倒不是打不过,主要对方是自家长辈,不好动手而已。
樊伉和樊市人都颤抖着,一言不发。
“也无碍谁幼时不是这样的呢”
樊哙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啊,以后要做事,就要隐秘点,要让别人都不知道是你们做的,这一点,你们就远不如我们啊,当初我们在沛县啊,很少挨打,大哥做的可隐秘了”
樊哙眼里闪烁着光芒,激动的讲起了从前。
三个傻小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听的目瞪口呆,天哪,还有这样的事情
“然后呢夏侯将军被揍了吗”
“当然,我一个人就够了,何况是我们三个呢”
那天晚上,樊哙给他们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直到吕媭脸色发黑的将他叫走,他才急忙停下来,有模有样的叫道:“你们可不能这样啊要好好读书哎,夫人,我本来是要教育的我”
后头发生了什么,刘长他们就不知道了。
晚上,他们三人激动的都有些睡不着觉。
“原来阿父他们小的时候,居然也会去打架呀”
“是啊,我都不知道夏侯将军总是被他们打哭改天要不要去找夏侯灶,给他讲一讲”
“还是算了吧,等夏侯婴将军外出的时候再说吧,他要是在长安,那就算了,他要是开战车来追杀我们,根本没法躲”
“大王你怎么不说话呢”
刘长鼓着脸,“阿父居然还有脸揍我”
刘长在樊哙家住了一晚,次日才回去,不过,等他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吕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都是一家人,吕后对樊伉也是挺亲切的,还常常让刘长给他们带去一些零嘴,这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长啊你怎么从来不跟禄,种他们一起玩啊”
正吃着早饭,吕后忽然问道。
吕后所说的,当然就是吕释之的两个儿子。
刘长不屑的说道:“那俩姓吕额咳咳,阿母,是他们不愿意与我一起玩。”
“他们跟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大,有空多去找找他们,他们也是你的亲人,知道吗”
“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