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女西施,
倩影水沉鱼,
多少风雨去,
独留浣纱石
汉家王昭君,
落雁姿容美,
千里去和亲,
边关少烽烟
三国弱貂蝉,
心怀汉江山,
董卓身虽死,
不知计连环
唐宫杨玉环,
华清洗珠颜,
无情君王意,
马嵬香魂散
南宫傲雪气力渐复,便与狄兰进了船舱查看,果然如狄兰所言,在一处不起的地方发现了蹊跷
船舱内的那处地方初看似与别处没有任何不同,只不过比船舱内的甲板高出了少许,狄兰本来也不抱希望,能发现什么蹊跷
谁知轻击几下居然发出空洞的声音,狄兰不禁信心大增,料定此处必有机关,与南宫傲雪四处找寻开启机关之法,却一无所获,颇有些入宝山空手而回的落寞之感
狄兰百无聊赖之际,垂头丧气的望着船舱内跳动的火烛发呆,蓦地眼睛一亮,兴奋不已的冲到烛台前查看,船舱内共有五六个烛台,其他的烛台都落有细细的灰尘,只有狄兰面前的烛台,非但没有半点灰尘,反而好似被人反复擦拭透着淡淡的微光
南宫傲雪见狄兰在烛台前露出兴奋之色,心中好奇便也看向烛台,见烛台干净异常,似乎曾被人反复擦拭,也不得不佩服狄兰的聪慧,如此细微巧妙的机关,居然也被狄兰识破
狄兰抬起玉手转动烛台,只听耳中传来细微的声响,船舱内甲板上那块突起的地方,赫然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黑漆漆的但仍隐隐约约可见火烛的光亮,洞口处是数十阶蜿蜒而下的旋梯,但由于洞内的烛火光亮太过昏暗,根本无法看见旋梯底下的情形
南宫傲雪与狄兰一前一后自旋梯而下,眼前景象却惊的他们二人目瞪口呆,只见数十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汉子,目光呆滞张口结舌的望着他们二人,只可惜这些汉子只能张口,却不能结舌,每个汉子张开的口中,都缺了半截舌头,任南宫傲雪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突然见此人间惨剧,不免一时间也被惊的目瞪口呆
些许,狄兰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那些目光呆滞衣衫褴褛的汉子问道:“你们怎么会被人割去了舌头,是什么人居然心肠如此恶毒”
那些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汉子却毫无反应,只是痴痴呆呆的望着狄兰,似乎半点也听不懂狄兰的言语
狄兰又一连问了三遍,那些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汉子仍是无一人有任何反应,就连眼神都未曾变过,望着狄兰仍是那副痴痴呆呆的神情
南宫傲雪身形一动,瞬间落到两个汉子的中间,定睛细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望着狄兰道:“兰儿,莫要白费口舌了,这些人都被人刺破了耳膜,成了耳不难听口不能言的废人,想不到诸葛帮心肠如此毒辣,居然将人故意折磨成这样,纵然诸葛帮与他们有血海深仇,大可一刀杀了他们,又何必如此折磨他们”语气虽仍如往日般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但却似乎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痛惜之意
狄兰敲了敲四周的舱板,发觉声音很低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当下看了南宫傲雪一眼道:“南宫大哥,这些人可像是身怀武功之人”
南宫傲雪看了看面前那两个汉子的手,手上尽是老茧,却又不像习武之人,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面色,一个个皮肤黧黑像是整日在阳光下暴晒过,当下答道:“兰儿,这些人没有一人身有武功,都是些地地道道的乡下汉子,不知他们哪里得罪了诸葛帮,诸葛帮竟会如此残忍的折磨他们”
狄兰长叹了一声,苦笑道:“南宫大哥,我刚刚见这舱壁有些异样,才明白诸葛帮为何要这么做”
南宫傲雪道:“兰儿,莫非诸葛帮此举是故意用来对付我的,但又与这些乡下汉子何干,诸葛帮居然如此狠毒,将他们刺聋弄哑”
狄兰道:“南宫大哥,舱壁之所以做的如此隔音,自然是不想这些人的声音传出去,但这些人在一起纵然低语,声音必然也不会太小,是以只能将这些人弄成这幅模样,目的自然是利用幽冥鬼船之说,来扰乱你的心神,只有这样诸葛帮才有可乘之机”
南宫傲雪点了点头道:“兰儿,看来这些人都是被逼迫来驾驶这双桅大船的人,诸葛帮如此安排,才能令双桅大船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只不过你我在此处却未见到半根船桨,这些人又是如何能使这双桅大船在江面上航行”
狄兰摇了摇头道:“南宫大哥,这也正是兰儿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这双桅大船如此巨大,若几十个大汉同时划桨,操控此船原也不难不过,你我却连半根船桨也未见到,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南宫傲雪望着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脚下,发觉两个汉子的双足都被固定在一个形状怪异的物体上,中间连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个巨大的圆木,一节在船舱上,令一节在船舱下,周围用厚铁板包住,镶着数十根巨大的铁钉
南宫傲雪与狄兰又细细的查看了每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脚下,发现每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的双足都被固定在形状怪异的物体上,都连着一根细细的铁链,拴在那根圆木上
些许,南宫傲雪道:“看来这些怪异的东西就是代替船桨之物,只是不知如何使用”
狄兰眼中露出一丝喜色道:“南宫大哥,你去上面找找纸笔,若是能找到,我们就能脱此困境,不必困在江中了”
南宫傲雪瞬间便已明白了狄兰心中所想,心中不由暗暗称赞狄兰的聪慧,立时去上面找寻纸笔,幸好自船舱真的翻出了纸笔,虽不是极好的文人用具,但用来写字却毫无问题
那些衣衫褴褛的汉子眼中的神情渐渐起了变化,望着狄兰的目光变得不再呆滞,有些欣喜又有些惧意,直到南宫傲雪取回来了纸笔后,费了数十张纸,这些人才渐渐领会了南宫傲雪与狄兰的意思,眼中也多了几分生气
双桅大船离江岸越来越近,一袭白衣的南宫傲雪傲然立在船头,那种势不可挡雄视天下的气度,有如天神般令人不敢逼视
狄兰望着暗流涌动的江水,却陷入了沉思,一会儿轻轻皱下眉头,一会儿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南宫傲雪看了狄兰一眼,怎会不知狄兰的心思,定是在思索幽冥鬼王如何驱使那些又聋又哑的汉子,他与狄兰可是费了半天的气力,才令那些衣衫褴褛的汉子弄懂了他们的意思
狄兰的好奇心当然不止如此,还有那怪异的东西为何如此神奇,竟然不需船桨,只需数十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反复抬足落足,就可令双桅大船在江上奔行如飞
这两件事自然都足以勾起狄兰的好奇心,毕竟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好奇心,狄兰又是自幼生长在王府,更是初次踏足江湖,当然对这些稀奇古怪之事格外的感兴趣
南宫傲雪见狄兰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情,心知狄兰这小丫头虽看似娇弱,身上却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劲头,若是不把这两件事弄清楚,只怕心中日日都会念着这两件事
南宫傲雪自然又是心疼,又有些怜惜,不过却也不好出言相劝,只因南宫傲雪也想不通这两件事,幽冥鬼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蓦地,南宫傲雪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当下淡淡的道:“兰儿,你仍在苦思幽冥鬼王如何驱使那些汉子的事,还有那些汉子怎么操控的双桅大船”
狄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南宫大哥,兰儿真是愚笨之极,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越是苦思越是不明其理”
南宫傲雪道:“兰儿,我虽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终究逃不开机关二字只不过机关术非你我所长,自然一时间很难想通其中的关窍就如樵夫捕鱼,怎么也不及他砍柴的本事,自然是因天地万物芸芸众生都各有所长,不可能事事都能通达明了”
狄兰道:“南宫大哥,兰儿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兰儿见幽冥鬼王那样的恶人都会的机关术,兰儿却一窍不通,心中着实有些不服气”
南宫傲雪道:“兰儿,你又何必如此,岂非自讨苦吃机关术之学博大精深,你若是真有兴趣,日后我带你去见一个胖子,立时便可解了你心中的疑惑”
狄兰以为南宫傲雪见她苦思冥想,心中起了怜惜之意,不愿自己再耗费心力,才会出言慰之,当下笑了一笑道:“南宫大哥,连你都想不明白的事,世上还会有别人比你厉害,兰儿可不相信”
南宫傲雪道:“兰儿,你这种话日后可不许再提,不然岂不被人笑掉大牙南宫大哥言中所提及的那个胖子,武功在江湖上虽不值一哂,但机关术之学在江湖中却无人能比这双桅大船上的机关虽难住你我,令你我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在他眼中,只怕用不了片刻就能破解”
狄兰眼中一喜道:“南宫大哥,我突然想起你说的那个人了,是不是你与龙飞云的朋友朱大老板,我怎么会把他忘了,有他在哪里还有破解不了的机关都怪兰儿,心中只想着若是再遇见机关,又非南宫大哥所长,不免会着了恶人的道,兰儿却半点帮不上南宫大哥,一时心急,居然把朱大老板忘了”
南宫傲雪初始只道狄兰是好奇心太盛,才会苦苦思索机关之事,却未曾想到狄兰是因机关术非他所长,担心他才会苦苦思索,望着狄兰略带疲色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时填满了柔情蜜意,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柔情
狄兰面色一红,露出了几分娇羞之色,默默的低下了头,仿佛南宫傲雪的目光如火般瞬间点燃了狄兰的心,令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柔情蜜意中,就连微凉的江风似乎都吹的分外轻柔,就连明月似乎也因害羞躲到了云彩后,就连星星似乎也悄悄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