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一位中年警察目光锁定陈泽,严声质问道:“昨晚凌晨,监控录像显示你进入万象小舍后不见踪影,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可以说是户外取景吗,实不相瞒,我是个户外探险主播。怎么,昨晚小区发生了什么事”陈泽面色坦然回答道,他一向有信口雌黄的天赋。
“胡说八道别跟我们装傻,你不可能不知道191号的命案只要你向警方坦白一切,我们会酌情处理。你可知道,若最后是我们查出来什么,性质就不同了。”中年警察语气带着警告。
“我说了,我当时什么也没干,更别说行凶杀人了。”陈泽机械重复着述词,“难道就凭我当时出现在小区,你们就能定我的罪,太不严谨了吧。”中年警察沉默半晌,向旁边负责抄录证词的年轻警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走。随着两人离开,灯光昏暗的审讯室只有陈泽一人。
走在警局过道的中年警察,叫张荇英,真实身份是清河市警察局副局长。审讯陈泽这号人物,办案老练的他选择先用言语给嫌犯施加压力,然后把他一人留在审讯室。室内温度较低,与外界完全隔阂,灯光昏暗,更加重恐惧的氛围。换做任何人,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呆太长时间。
实际上,这种环境能够对人的心理产生很大震慑作用,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嫌疑犯,很容易因为这种氛围而变得更加畏缩。为了尽快逃脱这种空间,不计后果地说出对方想要的回答。这正是张荇英想要达到的效果。
至于为何会传唤这个嘴巴严实的年轻人,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实际上警方掌握了更多有效线索。
不知陈泽在暗无天日的里面待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三个人,除了张荇英和抄录警察,还有一位,正是与陈泽父亲相交莫逆的陈叔,陈彦龙。
陈泽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有预料。陈叔目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是我报的警。”
“我知道。”陈泽点点头。
“得知高建平被杀的消息的第一时间,我首先想到的是你。昨天你亲自拜访询问地址,当天晚上他就被杀,让我很难不去怀疑到你身上。”
“我的行为确实很有嫌疑。”陈泽承认。
“小泽,”陈彦龙突然向前几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实话告诉叔,高建平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明明没有作案动机”他神色激动,眼眶有些泛红。
“陈叔,我没有杀他,也没理由杀他。”陈泽认真地,一字一句把话说清楚。
“行了。”张荇英拍了拍陈彦龙胳膊,示意他离开,三人再度离开审讯室,陈泽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好累啊
自己下半辈子,不会在监狱度过了吧。更何况今晚游戏开始,以自己目前境地,显然无法参加,更别说探究父亲的死因。
待在审讯室实在是催眠,不知过了多久,陈泽便倚着椅子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度睁开眼,眼前场景却不再是黑压压的审讯室,而是一处陌生的房间。门闭合着,屋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偶,无论是深受小孩子喜爱的木质上下小床,还是墙壁各种各样的动画角色贴画,都暗示着这是童心未泯的幼童的房间。
灯并未打开,陈泽几步远的位置,摆放着个小巧作业桌,桌上的照明灯还亮着。陈泽看向窗户,竟然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明明房间布置如此儿童化,陈泽还是心头发毛。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简易包纱布,竟然不见了也就是说,杀戮游戏是在梦中进行的,现实中的东西根本带不进来
很难说这个规则对他有利,但显而易见的是,目前已知依赖凶器的阿野托夫和擅用手术刀的荆医生实力都被大大削弱。但荆医生表面上又和自己的合作关系,对陈泽影响是好是坏尚未可知。
所以,七个人究竟拿什么杀人呢,难不成赤手空拳搏斗吗你一拳我一拳,倒地休息一会儿爬起来继续陈泽感觉有点喜感。
有能力创造一方梦境空间,并强行将人拽过来进行游戏,神秘组织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想象,甚至达到超自然的程度。从那彪形大汉,递给自己那镶着全视之眼图案的鎏金卡片开始,就像来自地狱的邀请函,禁言之力、精神病院的十七层、高建平之死诡异事件接踵而至,这个世界变了,又似乎没变,但毫无疑问,陈泽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正一步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