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病房内厕所的门被打开,里面毫无预兆地走出来个披着染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柄血迹斑斑的手术刀
“你果然进来了啊”他摘下口罩,推了推眼镜,冲着面色微变的陈泽怪笑一声,“我有整个十七层的监控,当你从楼梯上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发现有人闯入,可没想到碰巧是你,书店老板陈泽对吧”
“你知道吗,整个十七层都是我的实验室,专门供我做人体解剖实验。每个病人,都是家属不管的孤寡,也是我的小白鼠。”
他拿出遥控器,轻轻一摁,病房的门闭合,封闭的房间内,此时只有陈泽和荆炳华两个人。
“两天后七个人的杀戮游戏,我不介意先淘汰一个。”荆炳华嘴角咧起到耳根,盯着陈泽的猩红双眼似要夺眶而出,狰狞可怖。
“所以,一开始密室见面,听见面具男说淘汰即死亡时的恐惧神色,也是你装出来的”陈泽不自觉向后倒退一步,喉结滚动。
“没错,其实我参加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享受杀人的乐趣,顺便把他的脑壳一点点剥开,相信鲜活的人体,定是我完美的实验对象。”荆炳华舔了舔手上手术刀的血。
“干脆利落的死在这吧,成为我伟大解刨实验的一员,比加入那个歪门邪道的组织,更荣幸。”荆炳华将厕所门完全打开展示给陈泽,里面是改造过的手术室,手术台血迹斑斑,旁边柜子里摆满各种人体部位标本,地上散落着断肢。
陈泽看到眼前的一幕,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哇”地吐了起来。看到陈泽的丑态,荆炳华笑得愈发疯狂,一步步朝着陈泽靠近,手里握着的手术刀反射着寒光。
“等等,”陈泽面色蜡黄,强忍胃中不适,一手抱腹,艰难开口道:“你也察觉出那个老人的危险程度了吧,阿野托夫。”
荆炳华前进的步伐一滞,似乎像是被道破心中忧虑,脸上的狞笑逐渐凝固,他盯着陈泽,缓缓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还有那个小萝莉,也不简单。想必就算是你也很难处理吧,”陈泽面色沉稳,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个七进三的杀人游戏,我活下来,对你也没有威胁,不如考虑一下相互合作。其他人你摸不透,而我是较弱的那个,也方便你控制。与其提前淘汰掉我,不如借我做敌人的绊脚石,除掉那些对你有威胁和敌意的人。”
“哦照你这么说,我完全可以和那两位合作,一口气把你们四个全淘汰掉。”荆炳华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们会乐意跟你合作吗,那个老人是个手段残忍的杀人狂,说不定会不顾游戏规则屠宰所有人。而那个小萝莉,我猜测是个职业杀手,恐怕不会乖乖由你掌控,你会放心把后背交给这样的人吗”陈泽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荆医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停顿好一会儿,最终用舌头将手术刀的血迹舔干净,然后揣进口袋里,“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那个老人,隐藏太深,让我有些畏惧,是个棘手的角色。”
“我先说明,这不是合作,是我单方面的操控,两天后的游戏里,你的一切行动都受我的控制。你的这条命都是我的,任我宰割。”荆医生凑近,与陈泽对视着,眼神森寒,透着浓郁杀意。
“那是自然。”陈泽点点头,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房间门自动打开,陈泽径直走出去,没有回头。直到离开十七层的电梯门缓缓关上,陈泽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只怕那个心理扭曲的医生突然改变主意,冲出来追杀自己,陈泽必死无疑。
离开精神病院时已是下午时分,陈泽随便找了个路边摊解决饮食问题。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陈叔,现在有空吗,我想去找你聊聊。”
陈叔是他父亲陈广鸣的远方亲戚,父亲生前两家关系不错,陈泽幼年还时不时在他家借宿。自父亲的葬礼后,便再没了联系。陈叔经营一家制药公司,和那个高建平有商业往来。正好借此机会获取那中年富豪的深层消息,比如爱情关系、事业经历等等,这都是剖析一个人性格特征的重要媒介。
对于高建平,陈泽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脸上狰狞的伤疤。他不像是锦衣玉食不动手脚的寻常富豪,更像是混社会的江湖人士。陈泽认为这一点或许会成为了解高建平经历的突破口。
“陈泽啊,直接过来吧,我就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