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院子里面的邻居眼神都变了。
惊异、忌惮、深思
不怪他们想法不坚定,只不过许大茂说的有理有据的,这可信度就提升不少,众人稍微一琢磨,也是发现易传宗的些许异常。
场中也就是一大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聋老太太一早就看清了易传宗的为人,发生这种事儿她就当是看个戏。
易传宗自然不会在家里人面前伪装什么, 平日有话就直接说了,家里四口人指定是比较了解他的。
其中,一大爷老两口琢磨易传宗次数最多的人,也是真见过这人的脾气。
这仨人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娄晓娥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易传宗看了一眼顿时眉梢一挑,这媳妇儿是什么表情欠抱吧
他暂时没管许大茂,这边的事儿不着急,他准备实施一下家法。
易传宗朝着娄晓娥不断摆手, 施展着神兽召唤术。
娄晓娥当然不会拒接, 她就是感觉有点明悟,自己好像是稀里糊涂就被骗了过去,然后稀里糊涂的全家都给这人哄骗了,现在她爹妈得帮这人挣钱,她还得帮这人生孩子,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眼见人来到跟前,易传宗上手就是两巴掌,“你怎么看你男人的”
娄晓娥脸色一扭曲,瞬间回神,她很是愤怒的还手,口中嚷着,“你打疼了,混蛋。”
易传宗眼帘一垂,果然,女人不听话就得打一顿,现在这不就是恢复了。
至于自己挨打的问题,不疼不痒的就当是这娘们撒娇了,扛得住打就是好。
突然, 易传宗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要是打花姐姐,她会是什么反应老是变着法的给他心里施压,是不是也算不听话
花姐姐那么好,平日里那么宠他,根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么好的女人,要动手打她感觉有点不太对,但是他这心里面好奇得很。
好像他就是在村子里面动过手,都快要忘记什么感觉了。
一时间,易传宗的脸色纠结万分。
许大茂见两人这甜蜜的模样心里就不得劲,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怎么说的
家里保持低调
平日在家里是黄脸婆加千金大小姐脾气,不会干活还发脾气打人。
如今这身上穿的俄罗斯进口大衣,手上戴的瑞士罗马手表,秀美的发式,嫣红的嘴唇,从头到脚哪里低调
还有易传宗认识的那什么领导,就是个普通工人, 凭什么认识人家领导,之前说是和人家孩子有交情他根本不信,也就是娄家才有这种能量。
当初他可是什么关系网都没有继承,如今连找个工作都难。
但凡认识个文化局的科长,也能跟人家搭上话好好聊聊,不至于像这两次一样,花了钱还被开除,直接将家底儿搂光。
“易传宗,你别打岔,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吗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
易传宗心里一乐,问道:“那你准备怎么不放过我”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接着连忙收起来严肃道:“你必须赔偿我,严格说起来,我这三次被开都是跟你有关系,我这又是请客又是送礼,还要打通关系,最少也得损失两千块钱”
说完,许大茂瞪着眼伸出两根手指头,真要是赔,这要的其实并不算多,许大茂自己搭进去就一千块钱。
他一个月能搂乡亲们四五十,一年就是五百,两年就是一千。
再加上第三轧钢厂正式工的职位,这体量大了也有好处,平时接得活多,也有上升空间。
易传宗听他这么说乐呵呵的一笑,“许大茂,你还真有意思,第二次好歹还跟我有十分电影票钱的关系,你这第一次的娘们也是我帮你玩的”
“哈哈哈”
“哈哈。”
院子里面的邻居哄堂大笑。
娄晓娥一听就皱起眉头反手就是一个肘击,敢当着她的面说玩女人,还是后院那个骚娘们,实在是太放肆了。
易传宗没有理会怀里的挣扎,他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你想要赔偿一分钱没有,最多你过不下去的时候,我给你捐个十块八块的让你吃口窝窝。”
许大茂一听就急眼了,窝窝头棒子面变质或者是生虫了,他扔了喂狗也不给别人,自己就更不会吃了。
“大家看到了吗,这人怎么就那么狠呐他就想着让我吃不下饭去,连窝窝头都得靠人家赏,大家这回该认识到这人的真面目了吧”
易传宗还是不为所动,站立在院子的中央无视众人怪异的眼神,只是睥睨地看着许大茂,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让邻居们看看他的真实面目,巧了,他多少也想知道邻居们是怎么样的。
平日里他跟邻居们和和气气的,之前打了猎物都挨家挨户的送,偶尔找他帮个小忙他也不会拒绝。
如今他被说成一个坏人,那么这些邻居们会相信许大茂的话吗往日做的一切有没有白费
院子里面骤然陷入了安静,透露着一种清冷。
娄晓娥稍微往后咕用了一下身子,易传宗的双臂也是紧了紧,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过了十秒钟,他那小情人往前走了一步站了出来。
秦淮茹的动作一下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她俏脸一歪喝道:“许大茂,你这根本就是血口喷人,人家传宗才不像是你说的那样。”
娄晓娥听后开心一笑,大眼睛看秦淮茹对视表示感谢。
“咳咳。”
二大爷习惯性的轻咳两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之后,他朗声推断道:“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是前面,许大茂当时都喝醉了酒能知道什么,这件事传宗自己最清楚了。”
“呐,传宗,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易传宗轻轻一笑,随后摇摇头,两手在娄晓娥肚子上面划着太极。
见他这反应,三大爷不乐意了。
“传宗,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什么话你三大爷还听不懂你还是觉得一大爷和二大爷不会明辨是非,院子里面都是邻居,你跟大家解释解释。”
易传宗嗤笑一声,随后道:“这话您听的最懂了,就是感觉没必要解释什么。”
三大爷又开口,“怎么没必要解释你快跟大家好好说说难道还有什么内因”
那边牛大爷等烦了,“易小子你墨迹个屁,有话就赶紧说,我这心里堵的。”
“对啊,这又是枪,又是下黑手的听着都很瘆得慌,我们相信你肯定是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你就给大家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院子里面的邻居纷纷开口了,坐在主位上面的一大爷就发话了,“行了,给自己解释,大家还得求着你在大院里面摆什么谱”
娄晓娥也是小声嘀咕着,“你给院子的人说一说,不然平白让大家误会。”
易传宗小幅度的点点头,懒洋洋地道:“既然家长让发话了,那我就说一说,其实我感觉挺怪的。”一转头,“三大爷,您平日子在学校是不是评价人家孩子聪不聪明”
三大爷脸上略微踌躇,道:“这评价不能太武断。”
易传宗翻了个白眼,那就是确定了之后就可以说了他也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这时候老师打人都很正常,说两句怎么了
他继续解释道:“我都二十一结婚了,总不能还和在学校一样,将自己表现的很聪明吧”
真要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聪明,那大家肯定是都防着他,还怎么融入院子聪明人会坑人,但是傻人不会,傻人有傻福,大家看着也亲近。
当然,真聪明的人能看出来,也能敬他一分,傻柱算是了解他比较早的,两人闹归闹,却也是互相尊重。
三大爷稍微晚点,两人有点小仇怨自然不会夸人。二大爷发现的也晚,后面求人办事看那姿态就很尊敬他。
这个尊敬还不和一大爷一样,人不敬我,是我无能。二大爷那是敬一大爷的手艺,对他就不太一样,当时他还是四级钳工,敬畏的是背景,尊敬的是头脑。
院子里面的人有的交流不多,又没有上帝视角,都只是感觉他不错。
现在他不需要顾及太多了,他早就融入这个院子里面,大家对他亲近,也多少了解了他的为人。
聪明就聪明吧,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有这个底线,大家就会感觉只要不招惹他,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也不会疏远。
易传宗继续说道:“我这孩子都快有了,马上就要说我的孩子了,我在咱们院子抖什么机灵大家平日里生活都是按脾气说话,就连柱子哥大家也是说他自由散漫、思路清奇、脾气轴点、小报复心思重”
“哎哎哎,哥们,你这举例子,别往我什么拐啊,我也不是孩子怎么就没句好听的”
傻柱气的闷声说完就扭过头去,自己相信的哥们也认为他傻,这心里面不痛快啊
易传宗翻了一个白眼,道:“好听的在后面呢你不让我说了。我这不是替你解释嘛,你知道为什么带了这傻柱的外号那么多年,一直没掉吗”
傻柱脸色稍缓,转眼问道:“怎么回事我那跑了的爹起的,还能摘得掉”
易传宗继续解释,“咱们平日子生活根本就不用比谁更聪明,你有些事儿办的又多少轴了点,和大家不一样,自然带着点傻气。”
傻柱嗐吆一声,伸手指着易传宗的鼻子,“哥们,你今天够了,这不还是说我傻吗再这样绝交”
“哈哈哈”娄晓娥在怀里偷笑。
院子里面的人也不再忍着,想想傻柱之前办的那些事儿,全都笑了出来。
易传宗自然也是跟着笑两声,傻柱见此心中更是郁闷了,就在今天,他们友谊的小船翻了扶不起来的那种
易传宗清了两下嗓子说道:“好了,大家不笑了,接下来到了重点了。”
院子里面的邻居们都看了过来。
易传宗神情纠结地说道:“不会真有人认为一个七级钳工脑子愚笨吧这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是自吹自擂,我半年就能考到七级钳工,就算是在这种评级的发源地苏联,那也是前无古人。”
“还有就是柱子哥,他现在也是后厨的主厨,这做菜怎么样大家都尝过了,这主厨可是给轧钢厂领导做饭的,这小灶里面也有诸多人情世故的学问。除了那几个管着食材、采购、库房的主任、副主任,柱子哥可是后厨的大拿。”
“我觉得人聪不聪明这件事儿,根本不用解释。要真是吹嘘着自己天下第一大聪明,反倒是像得了癔症。”
许大茂抬起胳膊喊道:“易传宗,你又糊弄,你拿枪吓唬我,后面半夜对我下黑手,跟那女人离婚就算了,还害地我没了工作,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这人的心就是黑的。”
易传宗点点头承认道:“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对你这个人,我这儿的心就是黑的当初我刚进院,那时候大家正在为嫂嫂家捐钱。你这孙贼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有钱,结果给了一个底儿,转过头还在偷笑。”
“东旭哥怎么都是大爷的徒弟,我家发生这种事儿,你在那儿看热闹,捐个钱和扔了喂狗似的,我当时就看了个明白,你这人靠不住离得越远越好。”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随后身子有些扭捏地低下头看着小槐花偷笑起来,这男人将她当家人吗她也能算得上这心里还感觉甜甜的。
其实她就知道这男人一早盯上她了,结果那边还不承认,这回当着全院的面说出来了,也不嫌臊得慌。
许大茂一听连忙反驳道:“你放屁,我当时才没有笑,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你就是在狡辩。”
易传宗平静说道:“跟你把话说开了,那么剩下的事儿就简单多了,就是稍微有点长,我和大家从头开始说。”
“大家应该知道去年的战争,当时我军派出了一个师的兵力,后面又有无数的热血澎湃的爱国人士英勇参战,最后这一个师的人数达到近乎两个师的兵力。”
“在这场战争,我军在取得战场优势之后,极大的鼓舞了解放军们的战斗士气,一路高歌猛进,甚至一度打到了距离敌人首都约300公里的地方,仅仅三十天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当然,有人说要是继续这样打下去,说不定真就要打到海里去了。然而事实是,我军并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我军决定打这场战争的初始目的,不是为了侵略,而是自我防御和保护,并挫挫敌人嚣张的气焰,予以颜色瞧瞧。”
“所以为了维护和平,也为了边境地区的和平稳定考虑,我军在取得节节胜利以后,便又非常主动地退到了实际控线20公里的地方。”
“其实,从去年十月一号开始就有外国使节来访,那一天我才来到四九城半个月,对什么东西都有些好奇,于是半路上我就将大爷和大妈甩开了。”
“可能我当时的动作太过诡异,再加上皮肤略黑,这体格也是异于常人,所以被现在我那两个朋友给盯上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当时他们俩从王府井大街一直跟着我来到南锣鼓巷,我以为遇到了坏人心里也是毛毛的,准备先下手为强。他们忌惮我的身份,不想引起激烈的矛盾冲突所以没有直接开枪射击,这一犹豫自然就晚了,毕竟按照我的力量,自然是可以做到一招制敌。”
“本来我将人送到派出所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刚把人扛起来,许大茂这家伙从胡同里面走了出来,好巧不巧的这人腰里的枪也掉了出来,我心里当时其实也挺慌的,这俩人手里竟然还带着枪。”
“许大茂更是不堪,他一见那家伙什,整个人都软了,这典型的欺软怕硬。我当时才刚来院子,当然要唬住他,要不然他回到大院里面一嘀咕,大家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只是我没想到效果那么好,我就是打了个手势,这孙贼跪在地上都吓尿了,还直接晕了过去。”
“许大茂,你如果说,这事儿对你造成很大的精神创伤,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给个十块八块的也不要紧。但你要说我对你下黑手,这绝对是无稽之谈我捡到你的两次,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后仰摔倒卡在门框上,第二次你干脆半个人在下水道里面。”
“我那时候还没拜师,哪里懂什么医术下黑手让你起不来绝对是诬陷,这事儿你找我都不如找你家的娘们问问,毕竟你们俩老早就有情儿。”
“不过,你要说扇你两巴掌,这事儿倒是有,毕竟我也挺好奇的,你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喝成那副模样其实不只是扇了两下,我本来就烦你,动起手来也不含糊,一次最少也得扇了七八下,你这不也没感觉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