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中,须发皆白的姜子牙坐在一间草庐前,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
他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在闹市的一角租了一个草屋,准备做一点生意,维持生计,因为他还没有想到混入大商官场的办法。
姜子牙在草屋前的路旁摆了一张桌子,用一块灰布遮盖桌子上的虫蛀痕迹,然后在左边放了几卷书,桌子的右边放了一副龟甲,最后在桌子的右边竖了一面旗,上面写着,“打卦算命,不准不要钱。”九个字。
姜子牙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了,街道上来来往往很多人,就是没有一个人走近他的摊子。
姜子牙看着街道上忙忙碌碌的人群,有些叹气,他在山里住的太久了,如今都已经有些不适应人间的生活了。
他虽然修了道,但是他还没有抵达超脱的境界,所以依旧需要食五谷,但是在人间吃东西是需要钱的,而他没有,所以救要饿肚子。
在山里,他每年都种地,并且收成好,所以他一整年都不会却吃的,但是来到人间之后,他那用了四十年炼出来的种植技艺完全没了用处,精湛的种植技艺并不能帮他渡过眼前的难关,他现在需要的是能快速转到钱的办法。
就这样,姜子牙坐在桌子等啊等一直等到下午,快要罢市了,还有没有人。
姜子看着逐渐牙唉声叹气,准备收了摊子回草屋。
“看来,今晚又要饿肚子了。”姜子牙小声念道。
这是他来到朝歌的第三天,是他挨饿的第二天。
不过也没有大碍,姜子牙虽然没有修到超脱的地步,但是短时间的辟谷还是可以的,四五天不吃饭还饿不死他。
就在姜子牙准备收摊的时候,闹市的另一头同样有一位年轻人满面愁容。
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麻衣,担着一捆木柴,在逐渐降温的市集中走过,他问了很多人,没有一人准备买他的柴火。
年轻人叫刘乾,是城外刘家庄的一个地痞流氓,凭借着一身肌肉,在社会上很是有一番恶名。
但是这番恶名并没不能让他活下去,所以他平时就靠卖些木柴过活,他也不买多,每天一担,但是今天一早他就进了城,往常需要柴火的大户人家今天出奇的一致,都说不需要,眼看着今天就要过去了,他的木柴距离卖出去还遥遥无期。
“咦”卖木柴的刘乾今天刚好就走到了这里。
他看着路边的旗帜,露出好奇的神色,担着木靠了过去,他把木柴竖在地上,抬头打量了一眼旗帜,然后看着背着他收拾的姜子牙,问道:“老头,你这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也没见你吆喝”
正在身后收拾竹简的姜子牙,听到这么一声呼喊,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面前这位长的极为壮硕的年轻人,然后指着右边的旗帜说道:“老道不卖别的,就卖这个,打卦算命不准不要钱,这位居士可是要算上一卦。”
“嚯,你这老头,摊子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刘乾听到老头说“不准不要钱”立马就来了兴趣。
刘乾转了一下眼珠子,然后说道:“既然你说不准不要钱,那么准了又怎么说”
今天卖了一天的木柴,没有卖出去,刘乾正心烦着,如今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他准备逗了逗这老头。
“准了,老头我也不要多,只要是十个大钱。”姜子牙如此说答道。
“这还不多,十个大钱都快够我活四天了。”刘乾说道。
“不行不行,太多了。”
“那居士待如何”
因为面前这汉子是今天唯一一个光顾他生意的人,所以他很想把这次生意促成,就算为此少要点也成,因为若是做成了这次生意,那他今天的晚饭就有着落了,虽然他还能忍住,但是有的吃总比没得吃的好。
“这样,十个大钱,我一个不差的给你,不过要事情过后才给你。”刘乾想了想然后看着面前的老头说道。
“这是自然。”姜子牙见年轻人没有说减免费用,颇为开心的答道。
“等等,你也别开心的太早,我要有一个条件,十个大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是准了给钱,不准就打你。”刘乾微微一笑,然后突然露出凶光伸手先了姜子牙。
姜子牙一愣,看着面前的壮汉,最后不禁摇了摇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面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找他算命的,而是来找茬的。
但是姜子牙想了一想也没有拒绝,他在这里摆了两天的摊了,一直没人光顾,就是因为名气没有打出去。
现在来了一场生意,虽然不是什么好客,但是也算是帮了他一把,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名气打出去,好彻底在朝歌站住脚根。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你要算什么”
“我想算的是,我这一捆木柴,今天到底买不买的出去”刘乾指着身上的木柴说道。
姜子牙看了木柴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理会面前的汉子,而是拿起桌面是龟甲,开始摆弄起来。
“哐当哐当”
一分钟后,姜子牙的视线从桌面的钱币离开,抬起头看向了汉子,然后说道:“你这一捆木柴,今天可以卖出去,你出了这条到待会往南走,走个一里地会看到一个柳树,你就站在哪儿等,会有个老叟来买你的木柴,他说一百文,你不要卖,接着他便会出一百二十文钱买你的木柴,并且还会给你四个点心,两碗酒。”
“哈哈哈”
听完姜子牙的话,刘乾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这老头果然是个傻的,也不靠清楚市场行情就出来算命,这木柴莫说一百二十文,若不遇上个家里真缺木柴,就是卖上一百蚊都难,而你张口就是一百二十文,还一百文不要卖,真是可笑,可笑”
这么一场大笑,把刘乾心里因为卖不出去木柴而导致的郁闷心情缓解了不少。
刘乾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笑着说道:“好了,你把爷逗高兴了,等会就是不准,爷也作主饶了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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