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逐张开手臂,小树苗儿扑进他怀里。
顾君逐揽着他的小身子,低头看他:“怎么了”
“爸爸,小朋友们对我说,他们有个同学被他的奶奶关起来了”小树苗儿白嫩嫩的小脸儿非常严肃:“有个叫小元的小朋友,他和那个同学的奶奶是邻居,他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同学惨叫,还哭的很凄厉很凄厉,特别可怜,小元问我们,可不可以帮帮小警”
“小警”顾君逐眼含疑问。
“对对,”小树苗儿使劲点小脑袋:“就是那个被他奶奶关起来的小朋友爸爸”
他抓住顾君逐的手摇晃,“爸爸,我们一定要救那个小朋友好不好小朋友们说我们看上去好厉害,就像超人一样,我们一定可以救小警”
叶星北:“”
就像超人一样
真是太抬举他们了
顾五爷对小树苗儿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但是,他不可能立刻就去救人。
小树苗儿毕竟是孩子,说的话,含糊不清。
和小树苗儿说这件事的,也是一些孩子们,不知道那些孩子们说的是事实,还是他们的主观臆测。
他问小树苗儿:“那个孩子全名叫什么”
“他叫聂延警”小树苗儿仰脸看着顾君逐说:“爸爸,他爸爸当过兵,是个英雄哦”
“英雄”顾君逐微微蹙眉。
和平年代,立功很难。
能被称之为“英雄”的,大都
“是啊,”小树苗儿绷着小脸儿说:“小朋友们说,小警的爸爸是为了保卫国家去世的,小警的爸爸是英雄、是烈士”
果然
顾君逐无声轻叹,招手叫过顾驰,“去查查那个叫聂延警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是,少爷”顾驰领命离去。
听到“英雄”和“烈士”这样的字眼,叶星北明显感觉到顾君逐的情绪变得低落了许多。
她知道,顾君逐想到他去世的战友,难过了。
无论过多长时间,他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友,都是他心上永远的伤疤。
一旦被触及,伤疤就会被揭开,再痛上一回。
叶星北伸手,握住他的手。
顾君逐从他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抬眼看向她,冲她笑笑,“我没事。”
叶星北握紧他的手,也冲他笑了笑,转眼看向鹿泞:“阿泞,你知道聂延警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鹿泞锁紧了眉:“那孩子不是这里的人,他原来和他妈妈住在一起,在他爸爸所在的部队附近生活,他爸爸牺牲后不久,他妈妈改嫁了,他被送来和他奶奶一起住,来到这里之后,他奶奶把他送来了学校,但他只读了一个多月,就没来学校了。”
“为什么”叶星北问:“他为什么不来上学了”
“我不知道,”鹿泞说:“我和煜麟去家访,聂延警的奶奶根本没让我们进门,我们问她为什么不让聂延警来上学,聂延警的奶奶说,他生病了,等病好了再来。”
叶星北皱眉:“小树苗儿刚刚说,他每天都在家里惨叫,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