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逐渐炙热,透过窗洋洋洒洒地照耀在书房各个角落,以及叶凡和宁希的侧脸上,这一刻,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因子。
宁希认真磨着墨,注意到叶凡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唇角不自觉地敛起,“哥哥盯着我做什么,你倒是写请帖啊。”
“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受心情的影响。”
叶凡左手撑在下巴,“多看看我老婆,我的心情就会变好,写出来的字也就更好,你说我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瞎说。”
宁希将砚台推到叶凡右前方,来到他的身后,双手将矫正他的脑袋,然后将一个个定制请帖打开放在他的左手旁,“快点写,写完就给小希做柠檬水去。”
叶凡哭笑不得,“合着在你心中,跟我独处还不如柠檬水重要”
“当然”
“嗯”
见女孩毫不犹豫地给回答,叶凡脸色一板,“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宁希想也不想便再次重复道:“本来就”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受到一道危险的目光袭来,硬生生地刹住了车,强行挤出几分笑意,“怎么会呢,当然是哥哥在独处更重要,柠檬水只不过是点睛之笔。”
“这还差不多。”
叶凡憋着笑拿起毛笔,提笔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希,请帖有没有多的”
“有啊,嘉宾名单上只有一百多人,爸爸定制了两百份请帖,所以哥哥不用担心写错,放开写。”
叶凡嘴角一勾,“好。”
沾、提、抹
在请帖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宁希
宁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叶凡,“哥哥是不是写错了这是我的名字啊”
“没错啊。”
叶凡放下笔,对着请帖上吹了吹气,待墨水干了以后,便将请帖递给了宁希。
宁希呆呆地接过请帖,面颊之上充满了疑惑,“几个意思”
叶凡低笑,“在下叶凡,真诚地邀请宁希小姐来参加鄙人婚礼,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见证我的幸福,当然,我也会一起见证你的幸福,不知可否赏脸”
宁希努了努嘴,“怎么还突然玩这个再说,就算要学人家玩浪漫,哥哥也没学到家,这种情况人家不都是单膝跪地嘛,哥哥往那里一坐,跟个老总一样”
“”
叶凡嘴角一抽,伸手就去抢请帖,“小希,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不要想就还给我。”
“要谁说我不要”
宁希眼疾手快地将请帖藏在身后,“看在哥哥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勉为其难”
叶凡翻了个白眼,“其实你可以不用勉强的。”
“哎呀,没关系的。”
宁希摸了摸叶凡的头顶,“好大儿要结婚,我当然要参加啦。”
叶凡额头上挂着黑线,眉头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好大儿”
“小希,我觉得最近你有点飘了,你觉得呢”
“我”
宁希捕捉到叶凡目光中的危险之意,暗暗吞咽着口水,“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较真。”
“玩笑你觉得好笑吗”
“好笑吗”
“还行。”
“行个屁,再皮我可要动用家法了。”
“家法”
在宁希疑惑的眼神中,叶凡右手稍稍举起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她瞬间明白了叶凡口中的家法是什么,在心中啐了声,同时也有些苦恼。
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好没出息,为什么被叶凡吃得这么死,正常情况下,情侣之间难道不应该是老公怕老婆吗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
是不是她对叶凡太好了
应该是
想到这里,宁希决定自己不能再让叶凡放纵,婚礼还没办,他就敢这样威胁自己,若是等办了婚礼被他吃干抹净后,岂不是更没有人权。
不行,必须要反抗
必须
“叶凡,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你就这么跟我说话,难道忘了我的身份吗”
叶凡有些诧异,随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眼底深处充斥着笑意,“你什么身份
“叶夫人”
宁希板着脸,努力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知不知道老婆是用来疼的我尊重你,希望你也尊重我;动不动就拿家法来威胁我,你觉得这种行为对吗”
叶凡半眯着眼,“你觉得我这样不对吗”
“当然不对”
“那我该怎么做”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你的心肝大宝贝”
宁希眉飞色舞道:“从今天起,叶先生应该把老婆奉为神明,简单来说,我就是你的神”
叶凡嘴角抽动,强行压抑住笑喷的冲动,唉声叹气道:“可是我家的小朋友太调皮,过于纵容不见得是件好事,该疼的时候疼,该调教的时候也得调教,刚柔并济方为上策,叶夫人觉得如何”
“不好”
宁希哼了哼鼻,“哥哥,小希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你怎么还不开窍,真是个榆木疙瘩。”
“反对无效,咱家我说了算。”
叶凡淡淡地瞥了一眼,“一个家一个规矩,咱家的规矩就是我说了算,你有意见”
“有”
宁希刚开口便注意到叶凡眼中极其明显的危险之意,本能地缩了缩脖颈,支支吾吾道:“有没有呢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没有,你说对吧”
叶凡一边问着,一边搂住她那纤细的腰肢,笑容中带着几分提醒。
宁希咽了咽口水,“应、应该对。”
“应该对”
“对”
“真乖,继续磨墨。”
“哦。”
叶凡重新拿起笔,快速在请帖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笔走龙蛇的字带着三分庄重,三分缥缈,还有四分气冲云霄。
宁希一边磨着墨,一边在心中骂着自己。
宁希,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真是个怂包
为什么不敢坚持立场,难不成叶凡还敢吃了她
好像真敢
算了,造反这种事情太过危险,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然的话,容易丢掉小命。
下次
下次一定不会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