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停步。”
一名军官伸手拦住了李勋前进的步伐。
李勋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我是李勋,让开。”
军官看着李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声道:“王爷有令,县衙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李勋脸色冷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身边的江大熊却是怒了,上前两步,大手指着这名军官:“有种再说一遍”
江大熊的气势颇为吓人,军官被惊了一下,后退数步,看着李勋脸上有了笑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拔出了利剑,大吼道:“你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李勋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正要发作,张金疾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喝止了军官的猖狂。
“李勋你是陇右西部最高军政长官,岂是你说的闲人还不给我退下。”
军官皱了皱眉头,他出身名门,并不惧怕李勋,但张金不一样,他的岳父长孙武阳是御林军大将军,是自己的最高长官,得罪了张金,回去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张金喝退了军官,然后上前对着李勋笑道:“李兄,你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只顾自己快活,家里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了”
李勋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想缩着头做人,有些人非要揪住不放,有什么办法”
张金回头看了一眼军官,然后对着李勋低声说道:“李兄,里面都是赵通的亲兵,他现在火气大的很,你最好还是不要现在进去。”
张金的岳父长孙武阳是御林军大将军,掌管皇宫守卫,一直以孤臣自居,不与任何派系接触,所以很得皇上赵智的信任,因为长孙武阳特殊的地位,比较敏感,赵询很少与御林军一系的人交往,以免遭到赵智的猜忌,李勋很多时候都是跟着赵询的步伐看齐,所以对张金,也是有些敬而远之,以前,张金几次主动靠近李勋,李勋都是表面应付,其实李勋并没有把张金看做真正的朋友,但是现在看来,张金却是为人非常实诚,至少对自己是这样,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李勋点了点头,拍了拍张金的肩膀,嘿嘿笑道:“怎么,你怕赵通把我干掉他恐怕还没有那个胆子。”
李勋说这话的声音可不小,很多人的脸上都是有了异样之色,他们心里当然明白,若是有可能,赵通恐怕立即弄死李勋。
张金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李勋,你还是那个吊样。”
吊样这个词语,可还是从李勋那里学到的。
随后,李勋迈步走进了县衙,因为有军官的阻拦,身边只是带了江大熊与陈德两人,好戏是在后面,李勋没有与那名军官多做纠缠。
李勋对着张金问道:“张金,一名小小的军官也敢对我无礼,凭的什么”
张金呵呵笑道:“别看他只是一名小小的督尉军官,可是有个好叔父啊。”
“谁”
“金晖。”
李勋恍然大悟,原来是前兵部右侍郎金晖的侄子,翼王赵赫的王妃,正是金晖的嫡长女,而翼王与赵询的关系,那就不用多说了,作为金晖的侄子,自然是属于翼王那一边的,管不得不仅不惧怕自己,还带着很深的敌意。
金晖现在混的很惨,他以前可是兵部右侍郎,身居中枢高位,距离相国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随着赵智看出了翼王赵赫,有着争储的意图之后,赵赫身边的许多支持者遭到打压,金晖便是其中一个,他的兵部右侍郎被马武接任,随后被调任河南道观察副使,观察副使虽然与观察使的职权相同,但两者之间权利的大小却是相差很大,观察副使只有监督之权,而不能插手地方政务,更没有见机行事的权利,出了任何事,不得擅自做主,只能上书朝廷,在做定夺,说白了,就是比虚职要稍微好一点,没有什么多大的权利,别人给你面子就是面子,不给面子,你上书朝廷就是了,别人也不怕你,能做到刺史一级的官员,谁背后没有靠山与派系的支持至少绝大多数都是这样。
两人说话间,走进大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被李勋给吸引了,有人冷笑,有人不屑,当然也有人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李勋能够短短几年时间把陇右西部治理的非常不错,如今又是一举拿下整个西域,威震天下,这样的人物,绝不是草包,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但有这种想法的只是一部分人,很多人之所以要针对李勋,与李勋的能力与品德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出身问题,一个出身卑微的人,有什么资格压在自己的头上当然,其中也有着派系问题,比如沙州刺史高永志,就是出自杨氏一党,上层关系,决定了他与李勋只能是敌人。
李勋看向赵通,后者也是看向他,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李勋一言不发,更没有给他行礼,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对着赵通淡声道:“渠王殿下,你召集这么多人到此,所为何事”
金晖现在混的很惨,他以前可是兵部右侍郎,身居中枢高位,距离相国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随着赵智看出了翼王赵赫,有着争储的意图之后,赵赫身边的许多支持者遭到打压,金晖便是其中一个,他的兵部右侍郎被马武接任,随后被调任河南道观察副使,观察副使虽然与观察使的职权相同,但两者之间权利的大小却是相差很大,观察副使只有监督之权,而不能插手地方政务,更没有见机行事的权利,出了任何事,不得擅自做主,只能上书朝廷,在做定夺,说白了,就是比虚职要稍微好一点,没有什么多大的权利,别人给你面子就是面子,不给面子,你上书朝廷就是了,别人也不怕你,能做到刺史一级的官员,谁背后没有靠山与派系的支持至少绝大多数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