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张紞面如土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张紞就要倒霉,齐泰顿时站了出来,恭敬一拜,“皇上”
朱标满脸怒气的将目光投到齐泰身上。
齐泰丝毫不惧,正色说道:“皇上,牧民一方本来就是文官的职责。张大人拟定文官担任总督,并无不妥啊。”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韩度陡然站了出来,不能再沉默不言了。若是再沉默下去,那说不定还真的会让大家都觉得只有文官才可以担任总督了。
齐泰见韩度突然打断他的话,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恼怒。他在朝堂之上爬到一部尚书的位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要是韩度站了出来,那对他来说准没有好事
“镇海侯有何见教,难道本官说的不对吗”
对你亲娘
韩度差点破口大骂出来,要不是看着朱标坐在丹陛上,韩度都想要问候对方直系亲属。无论如何,韩度都要给朱标留些脸面的。
因此,韩度忍着朝齐泰说道:“总督岂能和寻常官职一样齐大人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会忘了,总督府可不仅仅是牧民,可是要镇守一方的。若是文官想要牧民的话,那就去各布政司就好,何必要万里迢迢的去海外呢
齐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各总督府可没有多少大明百姓给诸位大人养牧的,相反当地的土人倒是占了多数。”
韩度说完朝着齐泰和张紞冷笑了两下,这些人千方百计的想要霸占总督的位置。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为皇上牧民,其实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发财若是真的只是为了主政一方,那大明多的是的地方给他们施展拳脚。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布政使派人来到京城大肆运作,就只是为了抢到一个总督的位置呢
“镇海侯,天下官位不是你的私物。你如此反对张大人拟定的总督人选,你想要干什么”齐泰站在韩度面前,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韩度的眼神却毫不畏惧的和齐泰碰撞在一起,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少给本侯扣黑锅。你说天下官位是本侯的私物,那本侯问你,大明境内官员的升迁,本侯什么时候查过手了”
齐泰顿时上朝着韩度靠近一步,抬手指着韩度,厉声问道:“那天下总督呢自从洪武十六年,先皇下旨设立总督以来,过百位总督其官镇海侯当初,难道不是指定了武人担任总督吗”
韩度呵呵冷笑两声,说道:“那齐大人的意思是怪本侯咯”
左右看了齐泰两眼,韩度提高声音说道:“既然齐大人知道是先皇设立的海外总督府,那么天下总督府是怎么来的,齐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说着,韩度朝朱标拱手一拜,然后才说道:“遥想当年,先皇刚刚设立总督府之时。各总督府时常有土人反叛,有些甚至多次杀到了总督府里。若不是武将总督镇守,换成是你在那里,现在你还能够站在本侯面前说话吗”
齐泰顿时一阵憋屈,但是他却找不到理由反驳韩度,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可是齐泰避重就轻,转而说道:“那现在天下总督安定,自然也该让文臣牧民一方。”
“哈哈哈,”韩度面露不耻之色,斜眼瞥了齐泰一眼,不屑的说道:“能够把摘桃子,说的如此大义凛然,齐泰你的脸皮恐怕要比城去拐弯处还厚。”
被人当面骂脸皮厚,齐泰却面不改色。骂就骂吧,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相反,若是失去了一个总督位置,他都要悔恨的捶胸顿足。
齐泰脸庞一扬,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度说道:“镇海侯,本官说过了。你虽然贵为侯爷,本官也承认你为大明开疆拓土的确是功劳甚大。但是,只要天下总督府还是大明的疆土,那么天下总督便都是朝廷的官员,何来摘桃子一说”
齐泰说着说着,甚至有些胜券在握的笑了起来。两手摊开左右转了一下,朝着其他文官纷纷示意。
其他文官当然会站在齐泰这一边,毕竟若是齐泰能够将所有总督名额占下,那得到好处的自然是他们这些人。
“是啊,都是朝廷的官职,哪里有什么摘桃子一说,简直就是笑话”有人吹胡子瞪眼的盯着韩度。
“正是,齐大人自己又不能担任总督,仗义执言只是为了一片公心而已相反,镇海侯口口声声总督府是你带兵打下了的,恐怕有私心太重,居功自傲之嫌吧”
韩度冷笑着看向这些文官,不得不说,在栽赃陷害这方面,这些文官还真是行家里手。简简单单的你一言我一语,便将刻画处韩度一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的样子出来。
不过是几个眼色之间,以齐泰为首的一众文官,便齐齐跪倒在地上。
“臣等恳请皇上做主”
做主,做什么主怎么做主
若是朱标为他们做主,是将韩度训斥一顿若是训斥韩度一顿,这些官员还不满意,那是不是要将韩度革职查办
若是朱标退了,那这些文官会不会得寸进尺
既然朱标不想退让,更加不想训斥韩度,那就假装没有听见这些文官的话,直接和稀泥。
“肃静,这里是奉天殿,不是西市,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朱标避重就轻,反过来将群臣给训斥了一顿。
齐泰直起身来,满脸不服气的就要再次开口,其他人也有附和的趋势。
王元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微笑着朝正在极力贬低韩度的众人说道:“诸位大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就将七嘴众文官给压下。
看到众人齐齐看向自己,王元吉苦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不会以为,去海外当总督,会和在大明境内一样轻松吧”
齐泰看到身边的文官在王元吉这句话下,不由得有些犹豫不定起来。脸色顿时一沉,不由得说道:“王侍郎,听闻你是镇海侯的学生,还一向都在他面前以学生自居。你现在不会想要出头,替你先生说话吧”
齐泰直接指责王元吉包庇韩度,并且暗戳戳的指出韩度有结党营私之嫌。
王元吉听了,眼帘一垂,颇为意味深长的盯着齐泰。
齐泰看到了王元吉的眼神变化,但是他不在乎。在他看来,王元吉不过是少年得志罢了,别看他已经是从二品侍郎,但是论手段比其他来要差得远。
可是还没有让齐泰得意多久,王元吉就狠狠得给他上了一颗。
“在下有幸拜在韩师门下,那是在下三生有幸可惜,到现在为止,韩师都看不上在下。在下只能够舔着脸,在韩师面前自称一声学生。”
王元吉抬头挺胸,微笑着面对所有人,一副坦诚相待的姿态,继续说道:“此乃人尽皆知的事情,在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至于齐大人说的,下官包庇韩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啊下官从头至尾,也就说了一句海外总督不是诸位大臣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就是包庇了吗”
齐泰没有想到他精心设下的圈套,竟然在王元吉三言两语之间便荡然无存。脸色不由得谨慎起来,韩度这个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还真是不能等闲视之。
“你说海外总督难当,难道不是想把其他人吓退,好让你先生得逞么”
齐泰还是想要把韩度往结党营私的漩涡里面拉拽,一副乌龟咬人不松口的样子。
王元吉顿时摇头苦笑起来,说道:“下官真是一片好心,却没有想到被齐尚书如此误解。”
说完,王元吉朝着皇上一拜,说道:“皇上,臣曾经在旧港总督遭遇过一次行刺。到现在左臂上都还有留下的伤疤,既然齐尚书不信。那臣愿意当庭展示给他看看,请皇上恩准。”
“什么行刺这还得了”
王元吉的话就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湖中一样,瞬间就激起一片议论之声。
“你被行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和没有收到你的上奏”朱标瞬间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急切想要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
王元吉只要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有一次臣外出查看贡品,接过被一大队土人扮作小贩埋伏在街道两旁。由于距离太近,护卫来不及反应,被他们冲到臣的面前,被他们给捅了一刀。好在托皇上洪福,没有刺中臣的要害。臣在床上修养了一月有余便痊愈了,因此也就没有上奏。”
“万幸你没事,以后这样的事情不管大小,都要上奏给朕。”朱标从三言两语之间,便听出了当初王元吉面临的凶险。看到王元吉生龙活虎的站在御前,朱标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能够让他修养一月有余,这样的伤势已经是很重的了。要是运气差点,当场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其他文官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暴露了他们的所有想法。
只见刚才还对总督位置志在必得文官,一个个眼神都开始闪烁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