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讷要亲自出海弘扬佛法
韩度都不禁惊讶了,自己的本意是想要把宗泐给忽悠了的。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宗泐虽然也心动了,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十分平常。
反而严讷的反应却是如此的激烈,他连执掌天下僧尼的地位都不要了,就一心想要出海弘扬佛法
宗泐却对严讷如此冒失的行为有些不满,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眼光有问题被他视为关门弟子的释智聪,居然诬告他。现在又被他视为衣钵传人的严讷,竟然也不听他的话,一心想要跑到海外去弘扬佛法。
可是因为有着韩度在这里的缘故,宗泐又不能直接拒绝严讷。甚至还要装出一副大毅力大决心的样子,赞成严讷的选择。否则的话,岂不是被韩度看轻了去,以为佛门的人都没有胆量出海弘扬佛法呢
宗泐不得已之下,只好说道:“你是将来的天界寺住持,你想要出海弘扬佛法贫僧不拦你。但是你应该要将天界寺放在心上,要知道贫僧恐怕时日无多了。”
宗泐就差直接说让严讷快去快回了,甚至有几次他都想要直接拒绝严讷的要求,可是话每每到了嘴边,他就下意识会瞥见韩度那是笑非笑的笑容,让宗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将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多谢住持。”严讷倒是没有韩度那么多心思,他现在就是被韩度的话给打动了,起了想要出海弘扬佛法的心。至于什么天界寺住持,什么执掌天下僧尼,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韩度见宗泐心情复杂,也不好在这里多留,便拱手说道:“大师的要求本侯会记在心里的,既然咱们两清了,那本侯也不再打扰大师,这就告辞”
宗泐看向韩度的眼神无比的复杂,韩度的确是遵守承诺答应了他将来会照拂天界寺,但是韩度也佛门挖了一个大坑啊额现在说韩度挖坑,好似有些为时过早。毕竟走出大明弘扬佛法的结果,究竟是好还是坏,现在宗泐自己都说不出清楚。
无奈之下,宗泐只能够仍由韩度离开。
点了点头,宗泐说道:“那就有劳镇海侯费心,今日贫僧还有要事和严讷商议,就不送侯爷和公主殿下了。”
“大师请留步。”韩度笑呵呵的微微躬身。
随后便拉起安庆的手,转身走出禅房,离开了这里。
安庆一出门就满脸兴奋的朝韩度问道:“夫君,这就是你说的还债原来是夫君欠了宗泐大师的人情啊,我还以为”
安庆顿时收口,嘴巴紧闭,还用手堵在嘴巴前面,好似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韩度立刻回头看了她一眼,奇怪的问道:“还以为什么难道你又以为我是欠了风流债”
安庆见被韩度猜到了她的心思,知道是误会了韩度,连忙带着歉意的转移话题,问道:“夫君是怎么欠下宗泐大师人情的”
韩度刚刚只是假意生气,也没有非要和安庆理论清楚的想法。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将此事揭过,回道:“母后大行那日不是因为下雨,父皇震怒要杀人吗我想不到劝住父皇的办法,便只好朝宗泐求救希望他能够劝阻父皇。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欠了他的人情。”
安庆顿时就想起来了,“哦原来当日宗泐大师站出来劝阻父皇,是因为夫君的缘故”
“算是吧”韩度点点头,这其中还有着朱标的原因。
而安庆的理解却有些偏差,她还以为韩度这样说,是因为谦虚。
“那夫君为何要引导佛门出海弘扬佛法呢”安庆非常的好奇。她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所谓旁观者清。或许宗泐和严讷两人有没有看破夫君的企图,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所谓的出海弘扬佛法,就是夫君一手极力引导出来的结果。
韩度笑了笑,朝左右四周看了一眼。这里虽然是天界寺的深处,寻常百姓上香不会来到这里。但是这周围人来人往的,还是有着不少和尚的。
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韩度便笑着问道:“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嗯”安庆连续点了三个头。
韩度见她态度坚决,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上马车再说。”
“好,那咱们快回去。”说着,安庆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韩度往寺院外走。
从天界寺出来,走到山门位置。这里还是热闹非凡,前来进香的百姓摩肩接踵。人们都只能够随着人潮挤着往前走,马车根本就进不来。
韩度和安庆也只好随着人潮走到外面,才找到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
登上马车之后,安庆便放下窗户和门帘,迫不及待地望着韩度,“夫君快说。”
韩度酝酿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在天方打了一仗吧”
“嗯嗯”安庆连连点头,“我知道,太子哥哥和夫君一起打的。”
韩度继续说道:“没错,而且太子殿下的确很善于指挥作战。”
先是夸了朱标一句,韩度才说道:“其实那不是打了一仗。”
“难道此事还有内情”安庆连忙问道。
韩度点点头,说道:“我还是从头和你说吧。其实刚开始计划去天方的时候,只是想着去看一眼罢了。只是在忽鲁莫斯,因为想要找会天方语的人,太子殿下买了一个奴隶。而这个奴隶偏偏就是马穆鲁克王朝公主,马穆鲁克王朝的第一继承人。”
韩度一个春秋笔法,便将买奴隶这件事记到朱标头上。没有办法,若是说是自己买的奴隶,又偏偏是一个女奴隶的话,怕安庆误会。
果然,听到是朱标买的,安庆并没有多想,便问道:“她不是奴隶吗怎么会又是公主”
韩度便和安庆仔细解释了一番“事情就是这样,后来太子亲自带兵帮她复国,助她重新登上王座。而她也为了表示对大明的感谢,便将一部分土地割让给了大明,也就是现在的天方六大总督府。”
安庆点点头,算是理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了。不过她更加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些,和夫君让佛门出海弘扬佛法有什么关系”
韩度叹了口气,说道:“继续听下去,你就知道了。天方这个地方的人,几乎都是信奉的古兰经。他们对古兰经的信仰都非常的疯狂,甚至是到了不畏惧生死的地步。这样的人,大明或许可以毁灭他们,但是想要彻底征服他们,却几乎不可能除非,让他们改变信奉的对象。”
“所以,夫君是想要佛门出海取而代之”安庆顿时恍然大悟,激动的说道。
韩度点点头,笑道:“你真是冰雪聪明,我才刚刚起了个头,你就猜到结果了。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甚至,就算是佛门不能取而代之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多少牵制住他们也就可以接受了。”
安庆顿时笑了起了,说道:“夫君的想法真天马行空,而有精妙无双。不过夫君以为,佛门会是那些人的对手吗”
韩度叹了口气,说道:“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不过大明又不是只有佛门,不是还有道门吗我就不信,若是佛道齐出,还对付不了他们。”
安庆却不怎么看好,摇头说道:“道门可不是那么好说动的,夫君和道门又没有什么来往。就算是夫君登门去劝说,他们也不会听夫君的话。”
韩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用我亲自去劝说,道门就会出海传道,你信不信”
“夫君又有什么良策”安庆顿时眼睛一亮,知道韩度心里肯定是有了定计,连忙问道。
韩度附耳向安庆说道:“佛道两门想来不对付,甚至恨不得老天落下雷霆劈死对方。只要佛门准备出海弘扬佛法的消息传出去,道门肯定会坐不住的跳出来。但凡是佛门想要做的,哪怕是根本就不关道门的事,道门的人也会凑上前去看看。”
“夫君,你可真坏”安庆吃吃的笑了起来。
韩度被安庆娇媚的样子激发了火气,沉声说道:“要不是在这马车里,你会看到为夫更坏的一面。”
“呀”安庆顿时一惊,感觉屁股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差点跳起来。连忙朝着远离韩度的地方挪了挪,一脸警惕的看着韩度。
“哈哈哈”韩度爽朗的笑声传到马车外面去,让车夫还以为侯爷今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他脸上也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手腕一番,手里的马鞭甩出一个响亮的声响,驾着马车又快又稳的朝着府里赶去。
隔日一早,韩度还留恋在被窝里面,不想起来。这一次不怪韩度懒惰,只能怪昨天晚上太过操劳。昨日被安庆撩拨起火气之后,回到府里刚刚睡下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欺负起安庆来。
虽然在欺负的过程当中,韩度一直都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打的安庆节节败退。但是到了今日早晨,安庆神清气爽的早早便起来了,而韩度却只能够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昨天晚上,究竟是谁输谁赢来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