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怕,不怕”韩度忙不迭的安慰女儿,忍不住抬头朝安庆埋怨了一句,“你看你,没事吓唬孩子做什么”
安庆想起韩度刚刚才给她承诺了,结果转眼就出海快一年,这一年都是她在带着两个孩子,现在还要被韩度数落一顿,心里的委屈顿时就爆发出来。“韩度,你答应过本公主什么。咱们的事情还不算完呢,你给本公主等着。”
韩度顿时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躲不过去,将女儿哄好之后便交给侍女,自己独自面对安庆的怒火。
不知道韩度是用了什么手段,闺房之事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反正隔天一早,只有韩度从房屋里面出来,至于安庆一直等到响午了,才脸色红红的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似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韩度贴心的为安庆准备好饭食,安庆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再多的不满,也随着一碟碟美味佳肴烟消云散了。
就在韩度和安庆你侬我侬的时候,管家前来禀报。“侯爷,宫里来人了,说是请侯爷去接旨。”
韩度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安庆,只见她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解。就算是老朱要给自己休沐,派个小官前来通知一声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惊动老朱下旨没有这么夸张吧
韩度疑惑归疑惑,该做的事情却是必须马上做的。朝安庆一点头,说道:“你慢慢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安庆点点头,没有起身的打算。
韩度带着管家快步出门,边走边问道:“香案准备好没有爹和娘,都派人去告知他们了吧”韩曙这个时间肯定去学堂了,韩度便没有理会他。
“都准备好了,老爷那边也派人去告知了。”管家连忙回道。
韩度点点头,一路走到大门处。看到香案和老爹老娘都来了,便站在最前面,恭敬跪拜下去。看到传旨的太监自己竟然不认识,忍不住心里微微一动,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连忙抱拳郑重呼道:“臣韩度,恭迎圣意。”
太监看到安庆没有出来,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等候,直接一摆拂尘,用尖利的声音高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韩度胆大妄为,教唆太子出海巡视幸,太子平安而返。让韩度行事莽撞,深令朕担忧,若不加以惩戒,恐日后生出祸端。因此,朕决定夺韩度镇海侯爵之位,以儆效尤,钦此”
韩度听完圣旨,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老朱这是什么意思将我的侯爵给夺了那岂不是说,以后自己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再也不是手握水师兵权的镇海侯了
“侯爷,哦,不韩度,领旨谢恩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韩度。
韩度陡然回过神来,连忙拜下去,高声回道:“草民韩度,领旨谢恩。”
拜完之后,韩度站起来,从太监手里接过圣旨。拿到圣旨的瞬间,韩度忍不住感叹,自己想象过接到任何圣旨,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接到这么一道。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就不欠你什么了”韩度声如蚊吟的嘟囔一句。
旁边的太监好似看到了韩度挪动的嘴唇,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光。
韩度抬起头,面对太监的时候,已经变得满脸笑容,盛情的招呼太监一行人,并且给足了赏钱才让太监离开。
等到太监走了之后,老爹和老娘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韩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度,诺诺问道:“你,你被皇上夺爵了”
“是啊。”韩度满脸笑容的晃了晃手里的圣旨,随后朝老爹一笑道:“爹昨天不是还在担心孩儿能够休沐多久吗得,现在孩儿无官一身轻,可以一直休沐下去了。”
韩德见儿子如此乐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原本他是担心韩度被夺爵,一下子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现在看韩度的样子,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样最好。
“爵位没了就没了吧,你爹当初从二品的户部侍郎,不也说没就没了自从你爹被免官之后,反而活的轻松自在了,甚至比当官的时候还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韩度点点头,非常赞同老爹的说法,“知道了爹,放心儿子会活的更好的。”
韩德看到儿子如此乐观,也放下心来。
韩度手里拿着圣旨,背在身后连走起路来都好似脚底生风,一路哼着小曲朝府里走去。
还没有走多远,就差点和急急忙忙出来的安庆撞一个满怀。
“呀”安庆一声尖叫。
韩度连忙眼明手快的拉住她,避免她摔倒,看着她满脸急切的模样,笑着问道:“你这匆匆忙忙的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才和相公我分开,就又忍不住了”
安庆被韩度意味深长的调侃到耳根子通红,忍不住在韩度胸膛上锤了两拳,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样的坏心思。听说你被父皇夺爵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韩度将圣旨拿出来,“你看,刚刚接到的圣旨,难道还有假”jujiáy
安庆飞快的伸手,一把抓过圣旨。剧烈的动作让给韩度的手指都被撇痛,好在并不严重。
打开圣旨一字一句的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安庆总算是不得不面对韩度被夺爵的事实。可既然便是如此,她还是不甘心,愤愤的将圣旨塞到韩度怀里,气冲冲的说道:“我去找父皇评理,凭什么好端端的将你的爵位给夺了”
“哎哎哎”韩度连忙伸手拉住她,笑着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父皇”安庆为韩度抱打不平,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韩度无奈叹息一声,拿出圣旨说道:“这就是你父皇下的旨意,你去说又有何用”
“那,那我去找母后。母后一定能够劝说父皇更改圣旨的。”安庆被韩度的话给堵住,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韩度笑着摇摇头,一把拉住安庆,将她带着往府里走。说道:“你就不要去白费这个力气了,你觉得没有你去说,你母后就不会为我求情太子殿下就不会为我求情现在既然我收到这道圣旨了,那就说明这件事谁去劝皇上都没用。”
安庆一想也是,以母后对韩度的喜爱,只要知道韩度会被夺爵,不用她去说,母后也会为韩度求情的。太子哥哥也是一样,以太子和韩度的关系,没有道理太子会不为韩度说话。
但既然现在圣旨都已经发了出来,那就说明不管是母后,还是太子哥哥,都没有能够劝住父皇,没有改变父皇的心意。她不认为在父皇心里的地位能够比得上母后和太子哥哥,既然如此她即便是入宫也是白跑一趟,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安庆被一阵安抚,打消了进宫的念头,但还是愤愤不平的说道:“可是这样对你来说太过不公平了,你为父皇和太子哥哥做了那么多,却落得个夺爵的下场”
韩度微微一笑,有时候恐怕就是因为做的太多,才会导致自己被夺爵也说不定。但是韩度现在不知道宫里的消息,也不知道老朱究竟是怎么想的,仅仅是心里的猜测,他不会诉诸于口,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皇上不将我这驸马身份给夺去,我就无比满足了,爵位不爵位的还真的没有你重要。”韩度凑近安庆耳边,说了一句甜甜腻腻的话。
安庆顿时被韩度逗弄的面红耳赤娇羞不已,伸手朝着韩度胸膛就是轻轻一锤,“坏人,就会拿好听话来哄本公主。”
“什么叫只会拿话来哄你难道我的实际行动不够猛烈吗”韩度伸手朝着安庆腰肢上一揽,直接将安庆抱在怀里。
安庆一声惊呼,眼睛瞪大看着韩度,忙不迭的说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我虽然不是侯爵了,但还是一家之主,我看谁敢乱看。”说着,韩度直接抱着安庆就走。
安庆又是一声惊呼,“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韩家开枝散叶啊,咱们现在才一儿一女,可要好生努力才是。嘿嘿嘿”
传旨的太监回到宫里,丝毫不敢耽搁直接来到皇爷面前禀报。“回皇爷,奴婢已经到镇海侯府传旨。”
不出韩度所料,这里除了老朱之外,马皇后和朱标都坐在一旁。两人都沉着脸,显然和老朱争论过一番。
老朱没有理会两人,直接朝太监问道:“哦韩度接旨了吗”
“回皇爷话,接了。”
老朱抬起头,淡淡瞥了太监一眼,继续问道:“他就没有什么怨言”问话的时候,老朱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起来,甚至他好似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身躯有些紧绷。
“奴婢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他再也不欠皇爷了。”
老朱闻言,神色陡然一松,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无踪,抬手朝太监摆动两下,“下去吧。”
“奴婢告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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