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默见韩度干净利落的又要走,顿时就急了,再次挡在韩度面前。
问道:“那你说个价钱,说个价”
韩度听了施思的转诉,又看了看满脸笑容朝着自己示意的亚默,沉吟一番之后开口:“十枚金币。”
亚默听了韩度的价钱,顿时惊呼连连,不断的喊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最少也要四十五磅。”
“一磅”韩度直接还价。
“四十磅”
经过一番漫长的讨价还价,最终韩度和亚默两人以十二磅的价格成交。
韩度看了看明艳动人的奴隶,又低头沉吟一番,嘀咕道:“十二磅,我总感觉买亏了。”
亚默从施思口中,明白了韩度嘀咕的意思之后,顿时就尖叫起来。“你怎么会亏才十二磅啊,十二磅就买了一个这么美丽诱惑的女的奴隶,而且还是一个公主,你赚大了”
“可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的奴隶,更加不是什么公主,我只需要一个会天方语的奴隶而已。”韩度咬牙切齿的反驳,“你告诉我,这样的奴隶能够值十二磅黄金吗”
要知道一个体面的管家,也不过才一百多枚银币就可以买到。换算一下,也就十来枚金币而已,连一磅黄金都没有。
就算是韩度的要求特殊了点,需要会说天方语的奴隶。但就算是这样的奴隶,也顶多就是一个体面管家的价格罢了。
而韩度为了这女的,可是花了整整十二磅黄金。
而在亚默看来他也是亏了,要知道一般像这样美丽的奴隶,价钱最少都是在三磅黄金以上。若是运气好,遇到一个老色胚富翁,那即便是卖上十磅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这奴隶还算公主呢,虽然亚默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国的公主,但是他可以确定她的确是公主无疑的。
商人在忽鲁莫斯的地位虽然也很高,但是其中也有着不少的平民,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贵族。若是被这样的商人知道了这奴隶公主的身份,他们肯定会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来感受一番亵渎公主的滋味的。
所以,在亚默看来他以十二磅的价格将奴隶卖掉,虽然价格已经算不错了,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他心里的预期,也是亏的
韩度和亚默两人分别都有着各自的不满,可是现在契约已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人都一句话没说,亚默闷闷不乐的转头回到了他的屋舍里面,而韩度也垂头丧气的带着奴隶离开。
朱标在知道韩度是去奴隶市场买奴隶之后,便摇摇头拒绝了韩度邀请他一起的好意。按照朱标自己的说法,“那就是他不忍心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还给韩度说教了一番。什么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于是,在看到韩度带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回到庄园的时候,朱标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韩度看到朱标的样子,眉头一皱,解释道:“殿下,这是臣买回来的奴隶。”
“孤知道,可是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的”朱标满脸警惕的看着韩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就算是有想法,难道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你可是驸马,小心被父皇知道了收拾你。”说着,朱标贼兮兮的凑到韩度耳边,低声说道:“你就算是有什么想法,那也要等到孤登基的那一天呀你若是真有想法,了不起到时候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朱标一声叹息,意味深长的看着韩度。
韩度见朱标阴阳怪气的,顿时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道:“殿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朱标没有生气,反而挤眉弄眼的朝着韩度伸手的奴隶示意了几下,怪笑着说道:“孤是在胡说八道吗孤也是男人,孤懂你的心思。放心,孤是不会向父皇告发你的。不过你也要注意收敛点,可千万别被父皇给抓住了把柄。否则,父皇饶不了你”
韩度回头看了奴隶一眼,无奈的朝朱标说道:“殿下误会了,这是我买回来的奴隶。”
朱标笑着点头,“孤知道,女的奴隶嘛”
韩度眉头一皱,生怕朱标继续误会下去,直接说道:“她是从天方给抓来的,是土生土长的天方人,而且可能还算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并且她还会说西洋话。”
“什么她就是咱们要找的人”朱标惊讶出声,指着女的奴隶,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韩度没好气的说道:“当然,要不然殿下以为我出去干什么了猎艳吗”
朱标见误会了韩度,顿时尴尬的笑了两声,强行辩解道:“怎么会孤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孤知道你为了咱们能够尽快去天方而操劳,一大早的没有看到你,孤就知道你肯定是出去找人去了。”
朱标的话说的斩钉截铁,让他自己都相信了。
但是韩度偏偏不信,目光狐疑的看着朱标。问道:“殿下不说的话,我还没有注意到。有句话说的好,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拼命的认为别人是怎么做的。你一看到她就以为我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因为殿下你自己心里有着见不得人的想法”
这朱标心里悚然一惊。随即又飞快的镇定下来,勃然一拂袖道:“孤有着正妃侧妃,将来还有三宫六院,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这时候朱标才反应过来,韩度不仅是他的臣子,更是韩景云的兄长。当着大舅哥的面谈论如何在外面找女人,这样的话的确是太刺激了一点。
韩度看了朱标片刻,姑且信了他的话,叹声道:“殿下若是真的想,那只管纳妃便是,想来韩景云也不会阻拦殿下。但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在外面找”
朱标为大明开枝散叶是理所应当,是国本。但若是在外面找的话,那算怎么回事大明可没有什么私生子的说法,真要有这样的人那也算是流落民间的,只要皇帝承认,那就是皇家血脉。但若是皇帝不承认,那就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会因为以绝后患,招来杀身之祸。
“孤找什么了”朱标面色通红,气愤的质问道。
韩度呆呆的看了看朱标,见他的确是满脸恼怒,而不是羞愧。张了张干巴巴的嘴,吐出一口气,“没有就好”
朱标气愤的一摆手,懒得再和韩度计较。转头看向奴隶,问道:“她真的会天方语”
韩度点点头,“她是我在亚默奴隶市场买来的,花了十二磅黄金呢。想来亚默就算是看在黄金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骗我。”
朱标微微颔首,认同韩度的话。亚默不是傻子,他虽然不知道韩度等人背后有着怎么样的实力,但就算是为了拍卖会上的那些货物,他也不会为了区区十二磅黄金而骗韩度。
毕竟是真是假,韩度等人去了天方一试便知。而他亚默的奴隶市场可是还在忽鲁莫斯的,韩度想要找他轻而易举。
韩度朝施思说道:“问问她,会说天方的话吗”
施思将韩度的意思转诉给女的奴隶。
女的奴隶听了惊讶一下,片刻之后她点点头,示意他的确是会说天方话。
韩度朝着朱标两手一摊,“这不就结了”
朱标没有理会韩度,直接朝施思吩咐,“告诉她,她现在是我们的奴隶,让她好好为我们做事。若是胆敢阳奉阴违,孤要她人头落地。”
“是,太子殿下。”施思先是恭敬的回了朱标一礼,然后才朝奴隶说了几句。
岂料,这个奴隶听了之后,并没有畏畏缩缩的答应下来。反而是陷入了沉思,这样异常的举动,让朱标和韩度心里都暗暗奇怪起来。
忽然,她看向施思,朝着他说了一通。
“她在说些什么”韩度急忙朝施思问道。
施思的脸色有些难看,语速极快的回道:“殿下,侯爷,她说想要她帮助我们。那我们就必须要帮她报仇,否者,她是不会帮我们的。”
韩度听完之后,大为不满,带着几分火气的说道:“呵呵,一个花钱买来的奴隶而已,她什么时候以为她和我们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还必须要帮她报仇,她这是把咱们都当成是打手了吗”
朱标也是连连摇头,叹道:“怎么同样是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差别竟然会这么大咱们庄园里的那些奴隶,只要能够吃的饱就很满足了,什么活计都抢着干。”
韩度冷笑两声,说道:“还不是惯出来的,她被亚默抓到之后,亚默看他有几分姿色便想着卖个好价钱。不仅没有教训过她,还给她派了两个奴隶伺候着。时间一长,她还以为她不是什么奴隶,而是原来的公主了呢”
韩度懒得再和这种脑子不够清醒的女人说话,直接摆手示意左右,“将她拖下去,让她好好的跟其他奴隶学学,明白一个奴隶该干些什么。”
左右侍卫立刻上前,一人抓住女的奴隶一只胳膊,直接将她拖走,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过韩度看在只有她懂天方语的份上,也吩咐下面的人,让她吃苦头就行,不要让人羞辱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