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金东焕等人一脸的呆滞。
刚才,这是什么情况
许久之后,金东焕这才转头去问音响师:
“反向修音呢”
“我修了啊”
其实音响师刚才已经忘记操作了,但回答的还是理直气壮。
反正修音了也不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了工作上的压力,就连音响师都被这首偷脸贼圈了进去。
他们看过很多现场,却极少能看到这种现场。
许多的男团现场都很炸,炸没什么奇怪的,能够脱颖而出的,不炸才怪。
但是邵阳阳和佟雨的现场,是先冰后炸。
一开始有多阴郁冰冷,最后就有多狂放爆炸。
这种反差和对比,加上那让人叹为观止的“摔盘子进行曲”,让人目不暇给,耳不及听,几乎连思考都忘记了。
就算是语言不通,也无法阻挡这首歌的魅力。
如果说韩国那些男女团的歌曲,是精心制造的商品。
这种音乐,就是无法复制的艺术品
通篇都写着五个字:“艺高人胆大”
普通人你敢这么玩
那么问题来了,摔盘子摔出来节奏也就罢了,旋律是怎么摔出来的
盘子是打击乐器还是弹拨乐器
这种乐器怎么学是买了盘子随便摔就行吗
不然我回去也摔摔看看
只有郝凡柏听得是头皮发麻。
他当初给谷小白的deo,和最后谷小白给他的成品,简直就是两个次元的存在。
就算是他,也没想到谷小白能够把编曲这种幕后工作做得这么好。
如果说傩舞之类的加入,他还能想到一点点的话,那么后面摔盘子这种,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总感觉,这首歌是因为谷小白因为不能来现场和小蛾子一起同台演出,所以气得摔盘子摔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首歌太短的话,说不定谷小白都能摔出来一首交响曲,直接把“摔盘子”技能点到大师级了。
佟雨和邵阳阳,几乎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下舞台的。
看到没,我们就是这么牛逼
后台,那个含白量超高的男子组合“ei”的几名成员,正用阴郁又怨恨的目光看着两个人,特别是那个长得最像谷小白的门面担当,一脸的绿色,脸都扭曲了。
他们之所以怨恨,不是因为他们偷脸,也不是因为被骂,而是因为他们输了。
就算这是一场没有现场打分的比赛,就算这是胜负自知的演出,但他们依然觉得,自己输了。
而韩国的社会,并不排斥耍手段作弊赢了的人,反而会对输了的人格外冷漠与排斥。
现在他们还难以接受。
自己怎么会输怎么可能会输
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邵阳阳两个人,也是在hs进行的训练,其实算是和他们师出同门。
他们对邵阳阳两个人,其实暗地里是羡慕嫉妒恨的。
明明唱功、舞蹈之类的,都不如他们,为什么人家已经在中国是最顶级的流量明星了
自己还在辛辛苦苦的训练,等待出道。
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服
现在他们知道差距了。
双方在舞台上的表现,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晃着膀子走过了几个人的身边,邵阳阳还“哼”了一声,说了句:“让开”
就横着膀子晃着过去了,像是身上有一百八十斤肌肉,完全不怕对方群殴似的。
对那些人的眼神,他是连个回应都欠奉。
败犬,不配哀鸣
转过一个弯,避开了所有的视线,两个人对望一眼。
然后“嗷嗷嗷嗷嗷嗷嗷”叫着,拥抱在了一起。
“雨姐我们好牛逼”
“阳阳我们帅呆了”
“我们是巨星”
“牛叉,就是牛叉”
两个人出道很久了,参加校歌赛很久了,甚至成为流量前排也已经很久了。
但是内心一直有一种不自信。
直到此刻,他们才有一种感觉。
自己是一名歌手牛叉的歌手
唱完一首歌,全身充盈着难言的自信。
好想就这样继续下去我可以唱一百年
有时候,快乐就是如此的简单。
两个人已经下去了,但是带来的影响,依然还在。
舞台下,观众们依然在交头接耳,讨论着刚才的那首偷脸贼。
下一个上台的韩国组合,就有点提不起劲来,在舞台上的演出,有点敷衍。
而这一次,轮到“士子舞团”出场了。
“哎呀,弟弟们终于出场了”
“我都盼了好久了”
士子舞团这一次演出的还是喵很酷。
虽然后来郝凡柏找了很多人帮他们制作新的曲子,但是还没有能够超越这首他们的“出道曲”的。
当士子舞团的少年们上台的时候,舞台下,大家也没什么反响,只是好奇这是什么组合,怎么那么多人。
士子舞团大概是迄今为止,上台人数最多的团体,足足十多个人。
从时间上算,“士子舞团”元旦出道,到现在不多不少半年时间了,十多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为了这支士子舞团,郝凡柏专门派人管理他们的伙食,各种肉类更是对他们敞开了供应。
这在春秋时代,没有大规模养殖和冰箱,其实还算是蛮奢侈的。
不过效果也是非常显著,此时这十多个少年,一个个高了差不多半头,面容也慢慢长开了,少年的稚气之中,又多了一些硬朗和帅气。
他们上台的时候,穿着白色的,造型各异的演出服,看起来和普通的韩国男团没啥区别。
但他们这些来自时空彼岸的演出者,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借用舞台道具系统
看着舞台上的十多个少年,说唱之中,“刷”一声,变身竖瞳猫耳,各色毛皮的猫妖,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唱歌的时候,顿时让舞台下:“哗”一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戏法是怎么变的
网友们早就等着了,此时弹幕疯狂弹出:“来了来了,小白的亲弟弟,不会小白变身绝活的不是亲的”
“嗷嗷嗷嗷,我的猫妖弟弟,我可以,我可以”
后台,金东焕已经不打算再指望调音师了。
他看着前台蹦蹦跳跳的少年们,冷冷一笑,双手连拽
把耳返拔了。
唱我让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