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敌人,很可能会害死同伴,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一幕的话,就不要对敌人手下留情”
除恶务尽
这是榊诚奉行的准则之一。
所谓恶人,已经丧心病狂,温柔对他们来说不是救赎,而是反抗的希望。
就连上帝都不会接纳的开膛手杰克,一旦被他抓到机会
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将匕首送进面前人的胸膛吧。
榊诚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服部老弟属于不可抗力,他没办法,开膛手杰克不一样
在不杀死他的基础上,做什么都可以。
十指钻心的疼痛,迫使开膛手杰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感受到痛苦,他很快便意识到榊诚做了什么,眼中充满怨恨,血丝密布的眼球中,还有一丝病态的疯狂。
但
不管他再如何想反抗,也不可能突破生理层面的束缚。
双手被废的他,俨然以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即便如此,基德还是把他给捆了起来,打了死猪扣,越挣越紧。
“他这样怎么走路”
基德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咱们总不能背着他走吧”
“他不需要走路,列车上都有专门运输煤炭用的小推车,把他丢在推车上就行。”
“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
“他炸毁歌剧院,害死服部老弟的时候,讲过人道吗”
榊诚冷冷的说:
“对待暴力分子,就要比他们更暴力,让恐惧深深刻在他们的脑海中,唯有这样他们才不敢反抗你。”
“就算你杀了我,也会死在教授手中”
被五花大绑,伤口简单处理的开膛手杰克大叫道:
“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说过,会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没有跟他拌嘴的功夫,见开膛手杰克已经没有了威胁,榊诚朝基德扬了下脑袋,让他去把呆在车头的柯南几人叫过来。
相比车头,还是室内更舒适一些。
没几分钟,基德便带着柯南、小哀、毛利兰和泽田泓树回来了,德亚缩在众人身后,不敢冒头。
可他还是被开膛手杰克发现了。
“德亚你竟然敢背叛教授”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德亚梗着脖子说道:
“明明就是你第一个要离开教授的,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良禽择木而栖,莫兰上校都快把我榨干了,我还不能反抗一下吗”
“榊诚先生,快毙了他,他就是个祸害”
“闭嘴。”
“哦”
看了眼时间,距离列车抵达下一站还有十几分钟,趁这个空隙,众人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找到躲在车尾的列车长,唤来服务生,榊诚几人终于喝上了热茶,如果周围环境能再好一点,也许会更惬意。
“开膛手杰克,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柯南跑到开膛手杰克面前,说出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疑惑:
“你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报了长久以来的怨恨,为什么不离开伦敦,还要继续行凶呢”
“离开伦敦”
听到这个问题,开膛手杰克冷笑一声,阴沉着脸道:
“本来,我做完这最后的任务,就可以离开伦敦了。”
“是莫里亚蒂教授收养了我,交给我知识,给了我一个足以温饱的手艺”
“为了报答他,我会替他杀人,可惜没能杀死艾琳艾德勒。”
“像你这种杀人犯,难不成还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泽田泓树一反常态,咄咄逼人的说:
“流淌在你体内的罪恶之血,就不应该前往下个世纪”
“你怎么知道我的计划”
开膛手杰克审视面前的小男孩,有些奇怪:
“没错,我确实打算离开伦敦,坐上前往米州的大船,改名换姓,换一个地方生存。”
“可这个计划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谈起过,包括莫里亚蒂教授”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嗤鼻轻哼,泽田泓树坐回位置,闷闷不乐的吃水果沙拉。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榊诚目光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根据他的调查,汤玛斯辛多拉祖上是移民到米国的,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并未查清他祖上的真实身份。
可现在泽田泓树的反应
“开膛手杰克,你打算前往米国定居”
基德也和榊诚抱有同样的怀疑,直接问出了口:
“你和辛多拉家族有什么联系”
“谁”
在一旁殷勤服侍干妈的德亚听到这三个字,勃然失色:
“你刚才说辛多拉家族”
“啊”
基德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激动,点了点头道:
“没错,辛多拉家族,你知道”
“开什么玩笑”
德亚情绪亢奋道:
“但凡是在莫里亚蒂教授手下工作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辛多拉家族的”
“要问为什么”
“因为莫里亚蒂教授的妻子,就是来自辛多拉家族啊”
“嗯”
情况忽然变得混乱了起来。
榊诚、基德面面相觑,嘴角同时一抽,心想:不会吧
莫里亚蒂教授的妻子是辛多拉家族的人,那么不难猜想,辛多拉家族会在莫里亚蒂教授的帮助下飞黄腾达,富甲一方。
而身为莫里亚蒂教授关门弟子的开膛手杰克,因为喜欢上了辛多拉家族的小女儿,可平民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说,甚至还是一位杀人如麻的罪犯。
辛多拉家族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以开膛手杰克的性格,他想杀死谁,可不需要跑到教堂祷告,想做就做。
现在是年,莫里亚蒂教授会在两年后,坠入莱辛巴赫瀑布死亡,也就在那时,他一手建立起的庞大地下帝国土崩瓦解,变成一盘散沙。
假如开膛手杰克要动手的话
肯定要挑那个时候。
话说回来
为了娶辛多拉家族的小女儿,不惜杀死对方全家,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这样一想,开膛手杰克与莫里亚蒂教授之间闹掰也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开膛手杰克只是莫里亚蒂教授饲养的一条恶犬,贵族怎么会让恶犬拱了自家白菜呢
原来
仇恨的种子,早已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