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客厅内,服部平次向榊诚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榊诚出手
坂田佑介此刻肯定死了。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服部平次都由衷的感谢榊诚。
“不用客气。”
榊诚一口喝干威士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后微醺的感觉
他很喜欢。
简易的替坂田佑介包扎伤口后
服部平次呼叫了警察。
杀人凶手已经抓住,正常情况下,该结案了。
可
对榊诚来说,抓住坂田佑介,才刚刚开始。
“坂田先生”
坂田佑介手上缠着白布,羞愧难当,不敢抬头。
“我刚才注意到,你三番两次的看时间,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吧。”
点起香烟,榊诚注视着他:
“你已经杀掉了长尾英敏四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议员乡司宗太郎对不对”
“嗯”
坂田佑介点了点头:
“本来我是打算,以当年的事情威胁,将乡司宗太郎喊到院后的仓库里杀掉他的,可”
摆了下腕上的手铐,他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咣当
客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身穿白色西装,留着络腮胡的光头大汉冲了进来:
“犯人在哪儿”
“你可算是出来了啊,乡司议员。”
服部平次上前说道:
“如果我们没抓到犯人,还打算藏”
“哪里来的黑脸小子,净说废话”
乡司宗太郎眼睛一瞪:
“抓犯人是你们警方的职责,我有性命危险,当然要躲起来了”
“犯人是啊”
当目光瞟见桌上开启的酒瓶,他捂住胸口,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的酒”
“谁,是谁喝的”
乡司宗太郎恶狠狠的质问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见状,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
乡司宗太郎议员,平日里嗜酒如命,什么酒都喜欢喝,但最钟意的
还要属北爱尔兰布什米尔酒庄生产的单一麦芽威士忌,30年的佳酿,价格昂贵。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自作主张把它喝光了
“鬼叫什么。”
双腮微红,醉眼朦胧的榊诚瞥了他一眼,端着酒杯徐徐喝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艹
如果不是没有头发,乡司宗太郎就要炸毛了
这t也太嚣张了点吧
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肆无忌惮
他可是倍受敬仰的议员,议员
“是谁允许你喝的”
乡司宗太郎冲上前,连谁是凶手都顾不上了。
“你啊”
榊诚奇怪的看着他。
hat
一摸光溜溜的脑袋,乡司宗太郎疑惑了,问秘书道:
“我说过这话吗”
“没有”
秘书很大声的说:
“您今天一整天都躲在书房里,所有消息都是我跟您汇报的,没有人询问可不可以喝酒”
好家伙
老底都给透了啊
嘴角一抽,榊诚暗暗下定决心:
以后自己找秘书,绝对不能找这种货色
太丢脸了
乡司宗太郎脸一下子黑了,狠狠的瞪了秘书一眼,朝榊诚吼道:
“没有人同意,你擅自动我家东西,就是小偷”
“不不不”
大帽子扣下,榊诚赶紧否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多算抢劫,不能算小偷。”
“啊”
脸颊霎时涨红,乡司宗太郎怒了:
“你们警察到底干什么吃的”
“他自己都承认是强盗了,抓人啊”
众人对视一眼
缓缓别过头去,吹起了口哨。
视而不见。
乡司宗太郎敌视警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他们乎
不给你两拳算职业素养高,还听你指挥
你咋不灌上三斤二锅头,美美的睡上一觉呢
梦里啥都有。
“混账”
乡司宗太郎气的直跳脚:
“我要向警视厅检举,检举你们大阪府警察本部”
“嗝别这么焦躁嘛”
榊诚压了压手:
“你最近是不是尿黄”
“尿黄”
砸了砸嘴,乡司宗太郎意识到自己被骂了,顿时火冒三丈,挥拳便要打人,下一秒
他就发现了桌上的k23战斗手枪。
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小眼睛,好似老鼠般,瞅了瞅四周。
众警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中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拱火,和
不怀好意。
打
打下去啊
怂个屁
撑死挨一发枪子嘛,死不死看天意,这口恶气得先出了。
然而
如果乡司宗太郎有这种胆量,他也不会在书房躲一整天了。
秉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他放下了拳头,哼哼道:
“你刚才为什么说,我同意了”
“这瓶酒放在哪儿”
榊诚指着桌上的酒瓶发问。
“客厅啊。”
“我们是客人吗”
“算是吧。”
“对咯”
一拍大腿,榊诚说道:
“放在客厅里的东西,不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吗”
“既然你把酒放在客厅里,难道不是默许客人随意取用”
“强词夺”
刚要发飙,乡司宗太郎就看到榊诚摸向k23,顿时话锋一转:
“多少有那么点道理。”
“我也不是小家子的气的人,喝就喝了”
“权当交你这个朋友”
不愧是议员啊
众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这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本领,一般人可学不来。
心想自己不能太亏,乡司宗太郎去拿了个杯子坐下,打算把仅剩的瓶底给享用了
啪
榊诚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瞪眼道:
“你干嘛”
“你干嘛”
秃溜溜的脑袋就跟灯泡一眼泛着光芒,他叫了起来:
“这是我的酒啊”
“我喝点还不行嘛”
“不行。”
榊诚斩钉截铁的摇头,宝贝似的抱着酒瓶:
“既然到我手上了,那就是我的。”
“谁让你这瓶酒是在雪莉桶中酿的”
跟雪莉桶有锤子关系啊
乡司宗太郎炸哦,他没毛可炸。
“这人你们从哪儿请来的”
不敢动手,报警
警察就站眼前呢,他们都不管,自己还能上天
万般无奈,乡司宗太郎只能扭头询问,琢磨记下对方的名字,伺机报复。
“哦,他叫榊诚”
旁边资格老的前辈说话了:
“从东京都来的。”
乡司宗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