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德国士兵走上前来,缓缓蹲在梁思丞身边,伸手探出,想要摸一摸那个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战友脖子,触手却是一片湿润的液体。
他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举起手放在眼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看不清楚之后,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接着面色大骇
一股浓重的鲜血味道直冲他的脑海,然而此时张弛的军刺已经再次如伏击的毒蛇一般,划过一条诡异的弧线,直刺他的喉咙。
“这是怎么”这名德国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刀锋入肉的恐怖声响。
这一次却没有说话声音再去掩盖了,因为几乎在张弛动手的同时,林疋也瞬间发起了自己的攻击
与德军想象当中的不一样,虽然林疋在对方枪口的感知下被完全顶在了桌面上,然而实际上他的头距离桌面还有十公分的距离,他向下猛然一低头,然后身体骤然向左侧平移三步。
那名举枪的德国人枪下一空,心中本就一突,枪口瞬间向下压去,结果自然是戳了一个空。
他来不及反应,甚至那种诡异的感觉刚刚爬上他的心头,还来不及下意识的扣动扳机,一把军刺便捅进了他的喉咙。
“嗬嗬”
军刺实在是太快,快到那种痛感还来不及反馈到对方的大脑中,便已经出现在对方握着枪的右手上方。
唰
手断鲜血飚飞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动,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图谋,那我就开枪了”梁思丞喊道,字正腔圆的德语发音。
很显然,剩下的五个德军即便耳边接连传来了奇怪的声响,然而还是被这一声吼分散了精神,为小队争取了极为宝贵的时间。
兵贵神速四个字从未像现在一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小孩儿,你得杀人了。”扎卡的手上出现同样出现一把刺刀,对着黑暗的空气说道。
“草。”梁思丞回了一声咒骂,再无其他声音。
林疋轻轻将那具尸体放在地上,脑海中会议着刚刚敌人的站位,接着向其中一个方向摸了过去。
每多过一秒,被敌人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些人手里都有枪,只要有一声枪声响起,那么他们刚刚所做的一切便会失去意义。
从张弛切断电线,到三名德军死亡,其实只过去不到半分钟的功夫,然而小队众人此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梁思丞没有想到马克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杀人,而是极为聪明的帮他和扎卡二人解开了绳索,这样的话,场间的情势便瞬间逆转,而他那句使用德语的大喊,也正是为了赌对方不会记得所有人的站位。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他的大喊并没有引起敌人的怀疑,反而再次起到了故布疑阵的作用。
噗噗。
林疋的面前,又是一个敌人悄无声息的倒下。
终于有德军发现了不对劲,大声喊道:“怎么还没有电”
“等一下,在修呢。”张弛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他必须要待在原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并且继续误导他们。
手中的军刺在桌面、电箱、电线之间移动,发出某些机械修理的叮当声。
“确实是保险烧断了,在接。”他喊道。
一种诡异的氛围却弥漫场间,让剩下的那四个德国人越发紧张,手也握上了枪柄。
“十、九、”张弛有些开心的用德语倒数着,看起来像是在告诉那几个德军电马上就要来了,殊不知这倒数其实是他们的催命符。
“动手”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几人几乎是同时冲向了自己的目标
林疋手起刀落,将面前的德军瞬间击杀,然而这人死之前虽然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却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惨嚎一声。
瞬间打破了审讯室中的安静。
另外三人闻声朝着这个方向举起了枪,然而却几乎同时被身后而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弛在倒数时,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在喊完一字的刹那,身形如利箭一般弹射出去,只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敌人身后,而此时这个人刚刚朝着林疋的方向举起了枪。
唰
刀光闪过,这个德国人的喉咙瞬间鲜血狂飙,整个人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当下,另外一道刀锋瞬间割过他的手指,唰的一声,原本用于扣动扳机的食指齐根而断,而他也彻底失去了示警的机会
扎卡没有选择敌人的喉咙,而是心脏
他的左手在黑暗中须臾之间抓住对方紧握枪柄的右手,将对方的手指使劲向后一掰
咯嘣
骨头断裂的恐怖脆响瞬间响彻整个房间,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然握着锋利的军刺直刺对方后心
噗噗噗噗噗噗
连绵不绝的恐怖声响回荡在房间中,让人听着便是不寒而栗。
那冰冷的触感以及剧痛瞬间传到这名德国人的脑海中,他的嘴下意识的张开,开始惨呼。
“啊,啊,啊,啊,啊”
军刺的连续攻击让他的惨叫变得断断续续的,听上去无比凄惨。
最后一个人也没能在这种情况下扣动手中的枪械。
噗、噗、噗。
三道短促而尖锐的利啸声响起,传入众人的耳膜,最后一个德国士兵应声而倒,死的不能再死。
此时距离张弛挑灭灯光,仅仅过去了两分钟。
八个负责审讯小队众人的德军,全灭
“换皮布置一下”林疋顾不上清点战果,赶忙说道。
小队众人瞬间会意,开始扒下面前德军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五分钟的功夫,除了马克和张弛,另外三个人全部换上了德军的衣服。
“兄弟们考虑给我放下来不”一片黑暗之中,张奇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弛噗嗤一乐,却用英语问马克道:“你咋没给他放下来”
“他的战斗力不太行。”马克直言不讳说道。
“我告诉你们我还是听得懂一点英语的,不要编排我昂。”张奇说道。
众人说着话,手下却是不停,将张奇放下来之后,把已经换好自己服装的德国人尸体按照刚刚众人捆绑的位置拴了起来。
马克原模原样的躺回了担架,张弛则是一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好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再进来,
四个德国兵分别被伪装成了林疋、张奇、梁思丞、扎卡四人,无论是脖子上的恐怖伤口还是后背上的被捅的血肉模糊,都被伪装的很好,外表上应该看不出什么。
其他四个人被随意的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当中,别说一片黑暗之下,即使是灯光亮着,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做完了这些,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做到的”
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扎卡问梁思丞道。
梁思丞嘿嘿一笑,举了举手中那把黑漆漆的家伙。
“我才不会用刀杀人呢,血斯呼啦的,这叫消音手枪,知道不”
扎卡到底是缺乏老王头那种捧哏的天赋,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差点没给梁思丞憋出内伤。
“不要闹了,我们现在身处敌人的心脏之中,目前占据这里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两点,一是如何继续保持我们的隐匿状态不被敌人发现,第二便是如何在天亮之前在城北搞出骚乱。”林疋说道。
“这两件事情其实都不难,关键是必须要保证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这就比较难了,想要达成任务还要全身而退,就凭我们,除非有系统的属性和能力强化,不然想都不要想。”梁思丞叹息一声。
刚刚杀掉八个敌人的兴奋劲便在二人的三言两语间被打消殆尽。
“来人了”张弛忽然说道。
远处,两个似乎正在巡逻的德国士兵似乎发现了审讯室这里的一片黑暗,快步走了过来。
砰砰砰。
门被敲响。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德国人问道。
门瞬间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片漆黑。
借着探照灯的灯光,依稀可见里面几个俘虏还被捆在柱子上,而几个德国士兵正在用鞭子抽打对方的身体。
“保险丝似乎是烧坏了,正在修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我来看看吧这些法国人的作业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两个人说着话便走了进来。
砰
铁门在他们的身后瞬间关闭。
“啊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五分钟后,角落里便又多了两个德国人的尸体。
“这样不行啊,早晚会被敌人发现的,你确定我们能坚持到天亮”扎卡轻声问道。
“不确定,可我现在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办法。”梁思丞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有一个办法。”林疋沉思片刻忽然说道,“不过有点冒险。”
老王头口中的困难不一定是真的困难,林帅嘴里的冒险肯定是极为冒险,这是小队众人早就达成共识的事情。
“你们先等等,又来人了,这次更多”
张弛的话,让众人又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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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