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备并不在意是否屈居人下,所以这个新的联盟刘备干脆是把自己手下的兵士全部划拨到公孙瓒的军中。
赵云原本就是公孙瓒手下白马义从一属,自然也没什么压力。
合兵之后的公孙瓒,手下便掌控着约十万兵士,齐贞这边有两万多,陶谦和马腾加在一起也有三万。
于是这个新的联盟中,可战之兵便达到了十五万。
唯一有些尴尬的事情在于联军并没有输送粮草和军需的队伍,袁氏兄弟一走,这十五万人的吃喝用度,倒成了问题。
想到这里众人都有些犯愁,然而看到齐贞那成竹在胸的脸色,他们的眼中又有了些希冀。
这个齐贞无论在什么时候,似乎都有把握让人在绝望之中生出些完全意想不到的希望来。
“怎么感觉你们是想要吃了我”齐贞呵呵笑道。
“别卖关子,有什么主意赶紧说,这么多人看着你呢。”诸葛亮白了齐贞一眼。
“没啥主意,要不然咱们就往洛阳方向走走看,万一董卓突发疾病,暴毙了呢”齐贞说道。
“这话从何说起啊”公孙瓒皱眉问道。
不光是他,陶谦和马腾也是一脸我要信你就是大傻子的表情。
也难怪,这二人从来没有见识过齐贞的厉害,还纳闷为什么这么些人都隐隐以他为首,难不成这齐贞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那便开拔吧,慢慢向洛阳接近,那如果董卓没事儿”刘备问道。
“那我们就解散,反正凭借这十五万人也不可能把洛阳打下来。”齐贞摊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洛阳作为国都,即便是汜水关这种雄关的守卫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想要硬碰硬的打下洛阳,不要说十五万,人数再翻一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飞机大炮,更没有先进的攻城机械,依靠架云梯的方式,无非还是用人命填补罢了。
熟悉齐贞的人心中都清楚,他不会做无用功,因此虽然心中打鼓,还是本着信任齐贞的态度,希冀着真有什么奇迹发生,万一呢
至于这些天的粮草和军需,各自从敌人身上缴获的还有一些,想来支撑几日还不是问题。
于是大军就此开拔,向着洛阳城缓缓推进。
即便是大军走的足够慢,从这里到洛阳城最多也就两日路程,所以变数,也便在这两日之中。
此时的洛阳城外,郭汜已经率领余下的两万兵士回到城下。
他想要好好问问相国大人,不是说对方的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只要己方的大军压上,对方就一定会一触即溃吗
刚开始还算正常,可李傕带领的飞熊军在深入敌军之后居然被人包了饺子
自己这一方输的更是莫名其妙。
明明对面的敌军已经被自己打压的节节后退,两翼的突袭军频频传来捷报,眼瞧着自己就要里应外合打下汜水关了,怎么敌人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力,居然和自己打起了消耗。
还他妈打赢了
关键的一点在于,如果是对方凭借真实实力战胜自己的也就罢了,可西凉军的战力他十分清楚,面对对方的杂牌联军,一换三那是说大话,可平原作战一换二总是不难,谁能想到战前在军营当中却突然爆发了疫病
这疫病和自己离开洛阳时城中所爆发的疫病极为相似,结果便是大大的影响了己方军士的战斗力。
想想看,自己一方马上就要冲锋,每个人都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在这大战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己方的兵士开始咳嗽,打喷嚏,有些人更是高热不退,走路都摇摇晃晃,这种仗还怎么打
即便如此,这场战斗自己一方也取得和敌人完成了几乎一命换一命的交换,
可这败的窝囊啊
如果说洛阳城中的一万兵士是董卓自己留下的最后精锐,那么自己手下这两万官军,便是自己翻盘的资本,绝对不能就这样填补进去
据说这精锐尽出的主意是那个小王大人想出来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倒是要上门拜访一下那位小王大人,这个责任,到底谁来担
大军缓缓入城,所有军士心中除了觉得自己这一场败仗打的冤之外,更多的还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军中的疫情仍然严重,仅在回到洛阳这一路上,也不时有兵士因为病痛倒在归途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城门之前,一个平民百姓装束的人带着斗笠,正在关注着大军一步一步走进城中。
每个入城的兵士从这个人的面前走过,便有一股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汇入到这人身体之中。
这人自然是扎卡。
从城中的疫病感染到出征的兵士身上时,他便开始控制并吸收城中所有人身上的病毒,这几天刚刚已经把城中大部分病毒吸收完成,现在轮到这些被感染之后出征的兵士们了。
这样的做法非但不会对扎卡产生消耗,还会让他感觉力量在逐渐增强。
很简单的道理,病毒在不同的个体当中会有自我意识的进行变异,用以侵入人身体的免疫系统。
而种类繁多的病毒,正是扎卡最好的补药,他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强化自己身体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瘟神。
这些兵士心中也奇怪,那些困扰着自己身体的病痛,居然在自己回到洛阳城的一瞬间,便好了许多,心中都想着原来家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还有许多人想着不愧为国都,怕是那天子身上的威严和龙气,连人身上的病痛都不敢造次。
郭汜没有走在最前面,而是拖到了大军的最后,他和李傕不同,他出征的时候总是处于大军的最前方,意味着第一个冲锋陷阵,回来的时候落在最后方,取一个送战友回家的寓意。
郭汜走进洛阳城,看着周围百姓略有些惧怕的眼神,嫌恶的撇了撇嘴。
然后他撇嘴的嘴角便流出了一股黑色的鲜血。
鲜血越流越多,郭汜突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在了一起,伴随着疼痛让自己瞬间倒在了地上。
“啊”这声惨叫极为吓人。
原本在周围围观的民众被这声凄惨的嚎叫吓得后退了几步,便显出那个戴斗笠的扎卡。
扎卡淡淡的看着惨叫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的郭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来城门处的目的有二,一是回收所有入城兵士身体上的病毒,第二件事便是让郭汜和李傕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事实上他刚刚还在为没有看到李傕而疑惑,心底里犯嘀咕,难不成这俩人都在前线死了
不会是自己错过了吧
还好,郭汜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城门处突然因为郭汜的死而引发了一阵骚乱,然而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早已守候多时的守城军压了下去。
郭汜就这么死了,看上去无比凄惨,且窝囊。
而那个带着斗笠的扎卡,早已经不知踪影。
洛阳城这两日不太平。
就在大军出征的第三日,全城开始戒严,如果齐贞在此一定直呼内行,这个场景和他在南阳时袁术的做法如出一辙。
只是和南阳不同的是,洛阳城中发生了一件朝野震动的大事。
按道理来说,除了皇帝陛下之外,只有董卓这个相国大人有这份权力宣布洛阳城戒严之事。
然而这个命令却不是相国府中发出的,而是吕布的都亭侯府中发出的。
然后众人便得知了那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董卓遇害身亡,暴毙家中。
说来这件事情其实也与最近洛阳城中爆发的疫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董卓多疑,睡觉时都身穿着金丝软甲,以防被别人谋害,平日里除了小王大人和吕布之外,没有人能与他单独相处,他的身周总会布满亲军护卫,保他安全。
按道理说,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刺杀他,可他还是死了。
之所以判定为遇害而非患病,是因为董卓死的毫无征兆,只是死状凄惨,口吐黑血,因此被验尸官员判定为中毒而亡。
平日里引用的酒水没什么问题,那问题一定出现在饭菜上,相国府的蔬菜每日有专人相送,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好巧不巧的是,那位送菜的小厮这几日感染了风寒。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染到了菜上。
可这也说不太通,因为董卓死亡的情景明显是中毒而非疾病,于是这件事情在洛阳城戒严两日之后,成了一桩悬而未决的疑案。
“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所谓的风寒症不过是一个催化剂,其实董卓的身上早有隐疾,只是他自己或许都不清楚。”
王建国对着对面的王司徒解释道。
“催化剂又是何物啊”王允疑惑问道。
“这您就别管了,反正董卓一死,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仰仗王司徒和朝中的各位大人,至于军队那边,自有吕将军压阵,您尽可放心。”王建国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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