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昆仑山和皇城那边的各方谋划,无情谷这边也要不太平了。
“骆天成要搞什么名堂”
看过从昆仑山传回来的飞鹰传书,楚芸溪很不理解。
原本要走陆路的,现在却要走水路,一路到昆仑山脚下,并且让她们这边砍伐树木,制造能够一次性容纳三十万人的船队。
不通啊
“应该是那位田师弟的想法”
净尘师太对此事有些猜测,这种莫名其妙的法不像是骆天成的,现今想来,只能是那位便宜师弟有想法了。
“也只能是那小子的”
楚芸溪也认同这种看法,而既然是那小子的想法,她们也无需多想,照做便是。
到时候倒要看看那小子要怎么走水路将三十多万人运到昆仑山去。
“段师弟,船只的事情要麻烦你们了。”
净尘师太看向段御锋,打造东西这种事情她们无情谷和骆家祖堂都不擅长,还得看彼岸峰的。
“如果只是一次性的河船,木料不用风干便可直接制造,并非难事,只是老夫仍然想不通田师弟要如何走水路直接到昆仑山去。”
段御锋仍在皱眉苦思,对他而言打造船只并不是难事。
本身他们这边就地处南方,有着成熟的船只打造工艺。
再加上塑造的是河船,又不是海船,难度要地上数个档次。
实在不行了可以用木板铁索将船队连成一体,只是他想不明白,田昊要如何带着船队北上。
虽有河道存在,但并不相连,更别还要逆流而上,会遇到很多存在落差的地方,船只根本无法通过。
“守墓派刑堂首使百里无魂前来拜访,还请楚夫人现身一见”
就在段御锋苦思之际,一道话音自外面传来,来人距离很远,但却用内功硬生生的将话音传到这里,字语清晰,显然是一位高手,一位罡气境的高手。
“该来的终究要来”
叹息一声,楚芸溪早料到墓王城会来人的。
“你们不要出面,这是我们守墓派自身的事情,你们出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向净尘师太点点头,楚芸溪起身向外走去,此事的确不能让攻墓派的人出面,否则会让楚毒家族那边难做的。
净尘师太和段御锋二人也并不担心,毕竟这里可是无情谷,哪怕精锐都出去执行任务,也不是墓王城的人能够撒野的。
再者了,楚芸溪现今还是谷子墓总墓使,麾下马仔一大群,并且本身还是用毒的高手,无惧群战。
净尘师太所想没错,此事的确无需攻墓派压阵,寒天啸肖雨婷等人在听到百里无魂的话音后,便施展轻功火速赶到无情谷谷口。
“慕容显还真看得起老身,竟然派出鬼鞭刑使和通灵塔鬼使首尊两位前来。”
纵身赶到无情谷谷口,看了眼为首的二人,楚芸溪冷笑道。
此次过来的不仅有刑堂首使,更有通灵塔的鬼使首尊,按照丈夫寒天啸所言,鬼使首尊实力不弱于圣使神差,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没有修炼被便宜女婿强化过的毒化手神功,她都自认不是对手。
“职责所在,不得不来”
百里无魂拱了拱手,道:“楚夫人,谷子墓之事事关重大,还请楚夫人能跟随在下回一趟墓王城,向墓王解释清楚。
并带领谷子墓众墓使回归墓王城,留在攻墓派这里总归不是办法。”谷砝
百里无魂想不通楚夫人为何会作出如此决断,带领谷子墓所有墓使前来攻墓派,这是背叛加投敌啊
罪责太大,
就算他想要求情都没办法求。
“哼让老身向慕容显解释,他不配”
冷哼一声,楚芸溪对慕容显早就不爽了,早在十年前就相当的不爽。
十年前骆天闻攻入谷子墓,慕容显竟然用楚毒家族的性命要挟自己违背祖制,将骆天闻困死在谷子墓中。
这种墓王,她岂能服气
“这”
百里无魂和化身鬼使的无可和尚相互对视一眼,俱都心有疑惑。
“这内中是否存在什么误会在下身为刑堂首使,如楚夫人有冤屈,在下可”
百里无魂开口,也听出谷子墓的事情恐怕不简单,只不过话还没完便被楚芸溪挥手打断。
“行了,你只是刑堂首使,而不是皇帝,慕容显犯下的错你没资格,也没能力去判定惩罚。
百里无魂,已经三十年了,不要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
到最后善意的提醒一句,楚芸溪不想百里无魂插手此事。
她跟百里无魂渊源颇深,其三十年前被心魔所惑,犯下诸多杀戮,是她以楚毒家族大小姐的身份出面作保,让其成为守墓使赎罪。
当时定下的是三十年,如今已经快要结束了。
“楚夫人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但职责所在,还请楚夫人言明谷子墓中的隐情。”
躬身行了一礼,百里无魂依旧执着身为刑堂首使,他有责任有义务知晓真相,如此才好做出判断。
而且楚夫人对他有大恩,更需要弄清楚谷子墓之事的隐情。
“也罢,既然你执着于真相,老身便于伱听”
看出百里无魂的执着,楚芸溪叹息一声,道:“十年前攻墓派骆家祖堂法尊掌使墓鬼子带着老墓王的密旨攻墓,麒麟家主奉命自断麒麟臂,棋圣易容成骆天闻的容貌打开谷子墓门,拿到破墓令。
那时慕容显下了死命令,用我楚毒家族族人性命做要挟,命我违背祖制,将易容成骆天闻的棋圣围死在谷子墓室。
十年后攻墓派守约攻墓,慕容烨再次图谋我谷子墓破墓令,慕容显更派出通灵塔圣使神差想要插手我谷子墓守墓事宜,斩断麒麟少主的麒麟臂,最后夺令不成,反倒用淬火圣剑摧毁谷子墓门麒麟锁机关。
真实的情况就这些,内中情由你自己去想。”
将事情简单地道出,楚芸溪没心情仔细解释。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无需的太明白,的太明白了也只会让百里无魂难做。
“这”
百里无魂傻眼了,之前虽然猜测谷子墓之事有隐情,但着实没想到隐情这么大。
不得不,身为守墓派却图谋所守护的破墓令就是在监守自盗,违背祖制。
更别谷子墓的破墓令很特殊,是开启寒铁大墓的钥匙,墓王父子如此执着于谷子墓破墓令,难不成想要
想到这里百里无魂不敢再想下去,这的确不是自己一个刑堂首使所能判决的,甚至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