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大,但转轮王可不是弱者,早在我离开黑石的时候,他就是先天境的强者了,麾下更有诸多后天境层次的杀手。”
曾静不认为田昊能够成功,她当年可是半步先天的修为,可对上转轮王却没有半点胜算。
更别说十二年过去了,那家伙必然更加强大。
最重要的是南京城可是黑石的老巢,想要在这里弄死转轮王,难比登天。
“你只要将他引到我那边去就行,别的不用管,顺便收拾东西,过几天就随我们北上。”
田昊不在意的道,并未将转轮王放在眼里。
只要破不了自己的玄钢宝甲,就统统都是垃圾。
也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一道牵着马匹的身影走入院子。
“老婆,来客人了吗”
江阿生瞅着屋内的数道身影,好奇的问道。
“阿生哥,我叫田昊,恩师茹志刚,与你爹是至交好友,这次我带了恩师的书信过来。”
田昊开口自我介绍,说着还拿起那封书信晃了晃。
这话让江阿生身子一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自然知晓帝师茹志刚的大名,当年与自己父亲的确同朝为官,甚至父亲还跟他提起过那位帝师。
可惜两人的境遇都不怎么好。
父亲被黑石杀害,张府也被灭门,帝师那边也差不多,被满门抄斩。
可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李鬼手”
瞬间联想到了那位鬼医李鬼手,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只有那老家伙。
李鬼手的人品还算不错,既然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对方,那几人应该靠谱,而且还与那位帝师有关,想来不会有假。
只是父亲生前跟帝师关系有那么好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
心思电转,江阿生将马儿牵到马厩里面,放上草料清水,甚至还拿了一块豆饼。
“多吃点”
拍了拍爱马的脖颈,江阿生洗了洗手来到屋中,待看到妻子无碍后,心下方才松了口气。
“阿生哥,这是信”
将手中信件推到江阿生面前,田昊对恩师很有信心,绝对能将这家伙忽悠瘸。
看了看手中信封,再看看田昊和妻子,江阿生坐到妻子对面,将信封中的信取出,仔细阅读。
看着看着不由虎目含泪。
“父亲”
“阿生哥,请节哀
当年叔父得到罗摩遗体后就料到会有事情发生,给恩师写了封信,想将你交托给恩师庇护。
只可惜恩师与叔父先后遭难,不过恩师并未放弃寻找你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多年后终于有了你的线索。”
面带哀意,拍了拍江阿生的肩膀以作安慰。
既然张海端将江阿生拜托给了恩师,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其照看好,而最好的照看方式便是拉到华山派中,成为自己人。
这可是你父亲的遗命,你江阿生不遵从就是不孝,张叔父死也无法瞑目的
至于说内中真假,恩师堂堂帝师,岂会说假话
而且张海端都挂了,有本事你将张海端复活过来对质,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田莽夫做事经得起考验
“父亲”
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江阿生对此深信不疑,而且那位帝师德高望重,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
他着实没想到当年父亲早就有了预感,并为他做了安排。
“阿生,公公到底是谁以前在朝廷中做官吗”
看着丈夫那激动的模样,曾静对其身份越发疑惑。
那封书信上写着贤侄江阿生亲启,如果真是那位帝师所写,阿生必然有着不简单的过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没必要再提。”
江阿生将信件折叠起来,准备过后找个机会烧了。
他的身份不易暴露,否则一旦被黑石知晓,必然会有无穷无尽的追杀。
自己死了无所谓,但决不能让老婆和孩子受到伤害。
“阿生哥你这话说的也不全对,有些事情还是得让嫂子知道,否则未来某天暴露出来,很可能会有悲剧发生。”
田昊不赞同江阿生的做法,他可不想让小两口的感情埋下隐患,免得未来出现变数。
还是现在说开了比较好。
“林师妹,用真气在房里的地面下找找,阿生哥应该将他的剑埋藏在了下面。”
田昊向林萍芝几人示意了下。
几人会意,用真气渗透到地下仔细探查。
“剑”
秀眉微蹙,曾静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以为公公只是一个文人,丈夫也必然是一位书生,谁想竟然有剑。
既然有剑,那便是武者,可婚前自己试探过,那家伙根本不会武功。
“阿生竟然敢骗我”
素手紧攥,眼眸中有凶残的目光闪烁,曾静觉得自家男人欠收拾了。
原本以为江阿生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谁想竟然是个骗子,她被骗的好苦啊
“你怎么知道的”
江阿生如同见鬼了一般,当初将佩剑埋下去的时候特意检查过周围,没有任何人在场,对方怎知道他将佩剑埋在了地砖下面。
“啪”
“你还真有剑”
话音刚一落下,曾静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将江阿生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从凳子上滑下去,直接给跪了。
这一幕看的田昊面皮直抽搐,这家伙真给他们男人丢脸。
“说,把剑卖在哪里了”
冷着一张脸,曾静很不喜欢剑。
虽然她曾经是一名剑客,但改头换面后最恨的也是剑。
一旦拿起剑走入江湖,再想退出可就难了。文網
“我我埋在那块砖下面。”
在自家媳妇的冷视下,江阿生犹豫了下指向一块地砖。
正在寻找的林萍芝上前用剑撬开地砖,挖了挖果然发现一个木盒盖子。
“别打开,将剑盒整个取出来。”
开口制止道,田昊示意将剑盒整个取出来。
林萍芝挥出四道剑气将剑盒四周的土层略微松动,用力一提便将剑盒取出,放到几人面前的桌上。
“剑”
目光落向面前的剑盒,尽管没有打开,但曾静明白内中一定有剑,也就是说那田昊的确没有骗自己。
骗自己的是江阿生那混蛋
想到这里,看向对面丈夫的眼神更显凶残。
你可骗得老娘好苦啊
感受到妻子那冷冽凶残的目光,江阿生再次打了个哆嗦,更向边上田昊投去幽怨的眼神。
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坑我的
眼眸中凶光闪烁,细雨持剑厉喝:交出票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