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天计眼神阴冷的盯着西门云翼,那神情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老来得子,就药重明这么一个种,他赌不起。
当然,药天计并不完全相信西门云翼的话,已经派人回府去调查药重明的下落了。
西门云翼不慌不忙的开口:“药天计,我劝你还是麻溜把解药给我,我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你那废物儿子可就多一分危险。”
“西门云翼,你少威胁我就算我儿真的在你手中,你可敢杀他他若出事,你会死的比他痛苦百倍。”
药天计并不惊慌,因为只要西门云翼还在自己掌握中,他儿子就不会有事。
西门云翼不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折磨人的手段无非是剜眼枭首之类的低级手段你们可知我的手段你若不知,我便说与你听。”
“若我拿不到解药亦或者出了事,我的人会先在你那个废物儿子的脑袋上凿个洞,然后将烧红滚烫的铁水灌进去铁水会慢慢的将人的筋脉,五脏六腑,骨骼慢慢融化,最后才是皮肉等铁水冷却,一个崭新的铁人就会出现。”
莫说药天计,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折磨人的手段太过恶毒了,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
药天计气急败坏的怒吼。
西门云翼却满脸堆笑:“我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药天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拿捏西门云翼了。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倘若这次错失杀吴白的机会以后想要杀他可就难了。”
突然,残血门的阵营中一道阴森的声音响起。
药天计老脸失色。
西门云翼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个身穿血衣,身材干巴瘦小的老者。
“残血门的人是不是都贫血一个个干瘦干瘦的跟你妈猴似的。”
瘦小老者名为巫钦。
别看巫钦长的其貌不扬,但在残血门也是小有名气。
杀吴白的确是大事。
但神虚宗和残血门自持身份,不可能派门主长老前来他们做梦都想杀了吴白,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未曾将吴白放在眼里的样子。
所以,残血门派巫钦带人前来,见证吴白的死期。
巫钦这人,生性残忍嗜血,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材说事西门云翼的话算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西门云翼,药重明可以威胁药天计,却威胁不了老夫。”
巫钦目光阴冷如毒蛇,阴森的表情让人心生畏惧。
西门云翼却没有一丝惧意,看向药天计道:“我若掉一根头发,你儿子就得变成光头,我少一块肉,你儿子就得少一条胳膊所以,你得护我周全。”
药天计气的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了。
巫钦阴森道:“药长老,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若是这次不杀了吴白,那便是放虎归山,日后是是我们杀他还是他杀我们可就不好说了。”
“巫兄说的没错,想想无垠山脉的事,吴白已经成长起来了若是错过今日这个机会,那么日后我们会死多少人可就不好说了。”
神虚宗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开口。
此人名为巴遥,神虚宗的代表,接近仙君上品的人物。
药天计老脸铁青,心里怒骂:说得轻松,感情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不心疼。
只有他自己知道,药重明是个意外以后说不定就没这样的意外了。
巫钦一脸狰狞:“西门云翼,待老夫杀了你,再找出吴白将他除掉你们这几只蝼蚁,也蹦跶的够久了。”
“杀我你也配。”
西门云翼丝毫不惧,而且满脸不屑。
他手里光芒一闪,多出一个白色小玉瓶。
“出来混,谁还没点底牌呢你们真以为我是凭借一腔热血来的吗你不妨猜猜,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巫钦不屑道:“装神弄鬼。”
西门云翼嘲讽道:“我就知道,以你的脑子肯定猜不到现在由我来为大家揭秘,这瓶子里装的是一滴帝血,最纯粹的帝血。”
“老东西,你尽管动手,小爷我退半步算我输。一旦我打开这瓶子,引爆帝血,不敢说整个神族大陆,最起码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全都得给我陪葬。”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骤变,神色惊慌。
帝血。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滴可毁灭星辰的存在。
巫钦目露警惕,但却装作不屑,嘲弄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你信不信与老子何干反正横竖都是死,有你们给小爷陪葬,值了。哈哈哈”
西门云翼高举着手里的白色小玉瓶疯狂大笑。
众人看着西门云翼癫狂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发毛。
有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悄悄往后退了。
“都给我站住,我看谁敢动”
西门云翼神色狰狞,双目猩红,神色癫狂让人心里直冒寒气。
“俗话说闲事少管,打架躲远。既然你们愿意看热闹,那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你们不是都想亲眼看着我们死吗老子告诉你们,既然我赶来,就没想活着离开你们不想让老子好过,那我便拉着你们一起死。”
西门云翼疯狂的嘶吼。
没人敢动了。
西门云翼现在神态疯狂,状若受伤的凶兽,没人敢怀疑他手里的帝血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他们可不敢用自己的命赌。
毕竟西门云翼明知此行九死一生,但却还敢出现,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西门云翼看向药天计,神色癫狂,大吼道:
“药天计,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交出解药,我放了你儿子。第二,让残血门这条老狗尽管出手,大家一起死。”
药天计向来自负,但此时却有些惊慌失措。
巫钦阴笑道:“西门云翼,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这点雕虫小技吓唬的了别人,却唬不住老夫。”
“哈哈哈嘿嘿嘿嘎嘎嘎”
西门云翼发出一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古怪笑声,随即笑声倏然止住,高举着小玉瓶,疯狂的嘶吼道: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侏儒老儿,老子就唬你了怎么着来啊,杀我啊,有种来杀我来啊,不动手你就是你娘偷汉子生的孽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