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阳刚想指责熊碧婷不图上进,可是话到嘴边,他陡然觉得他找不出脑海中的任何一个词语而反驳熊碧婷。
习武既不能长生,又不能无中生有,上天入地,那习武干嘛
任九阳知道熊碧婷的这些傻问题,是故意来刁难他的,他总觉得有一种方法可以睡服熊碧婷这个顽徒。
可细想一阵过后,即便是任九阳这个十区总话事人,面对顽徒的这番作死的问题,他犹如脑梗了一般,望着这一片烟波瀚渺的雪山湖面,出神了许久。
“所以这就是你步入通玄以后,不求上进的真实原因”从湖面收回目光后,任九阳老眼灼热的看着熊碧婷问道“”“因为你已经是那一条巨鱼,无论是在药神宗还是在世俗界,你都已经是无敌的存在,所以你想游戏人间”
虽然任九阳已经很少过问世俗界的事情,但是通过昨天与沈七夜的对话,他对于这几十年间世俗界的武道与科技进步,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在世俗界,随着科技的进步,武道已经西落西山,内气被称呼为神境,宗师不惧短式热武,但即便到了内气境,那些先进的长式,冲锋式,阻击式热武,依然能有效的伤到神境级强者。
但是那些热武,对于一位通玄期的绝世强者,还是烧火棍般的存在了,因为通玄期的高手已经能够做到内气外放,杀敌于百米之外,是一尊行走的人间杀器。
除了那些装甲与远程式导弹,一般的热武几乎对于通玄期几乎是一种摆设,所以熊碧婷自称她是这地球湖中的巨无霸哲罗鲑,难逢敌手,也是一种实情。
“是的师尊,反正我辈武者到最后都是一个死,那我干嘛不多吃点好吃的,多吃点好玩的”熊碧婷见绕晕了任九阳,干脆嘟着小嘴,得寸进尺道:“师尊要我说干脆在咱们药神宗弄个信号塔算了,你都不知道外面的网络游戏有多好玩呢。”
任九阳白眉狂抖,他虽然不知道武道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但是在药神宗的万万亩桃林中,弄个现代化的信号塔,这算怎么一回事
那还算什么宗门
可如果不弄,面对熊碧婷刚才的那些看似很傻的问题,任九阳一个都回答不上来,这也不是他一贯的作用。
就在熊碧婷的奸计快要得逞时,一道不屑的声音从雪山湖上方的雪山顶端传来。
“哼,无知者无畏,不能长生不能无中生有不能飞天入地”
“那是因为你们修的只是武,而不是道。”
“鼠目寸光,井底之蛙”
,还没等任九阳与熊碧婷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时,一个黑点猛然从高空的雪山之巅俯冲而下,任九阳与熊碧婷原本眉头大皱,以为又有像沈七夜那般的外门弟子,不知道好歹的闯入。
但等他们师徒抬头见到那一道熟悉的黑影时,任九阳与熊碧婷赶忙九十度弯腰,头也不敢的抬的问好。
“恭迎大师父”
“恭迎大师公。”
几百米高度,只要玄奇出体把握好时机,下面又是一个深度达几百米的雪山湖,这种高度对于任九阳与熊碧婷来说,也能飞身而下,他们师徒敬畏的不是那个黑点的身手,而是敬畏他的身份。
阿大不光是药神宗的缔造者,确切的说,阿大还是任九阳的授业恩师。
如果没有阿大替任九阳指点迷津,讲解武道,穷其一生,任九阳都不可能踏入通玄期,所以阿大同时也是熊碧婷的师公。
虽然熊碧婷胡闹一点,但是对于阿大这位药神宗的掌权者,师公,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就在上百米高空之上,阿大矫健的身姿还在不停的下落时,突然他的雷音从百米的高空滚滚而下,下达了一条命令。
“任九阳,熊碧婷,我现在命令你们抬头看看,什么叫武,什么叫道”
任九阳与熊碧婷同时一愣,不知道阿大要搞什么,但是他们俩人出于对于阿大发自内心的敬畏,他们师徒俩只能抬头。
刚等他们抬头的刹那,阿大已经落在了广袤,而又烟波瀚渺的雪山湖面上,接下来的一幕,让任九阳与熊碧婷终生难忘。
只见阿大双手负后,轻踩着雪山湖的涟漪,缓缓的向他们走来,他那一脸的络腮胡与黑色长袍迎风飘扬,像极了一个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刀客,只见突然他脚下轻轻一跺,那原本平静无比的雪山湖,突然开始汹涌澎湃起来。
“水术”
“水龙天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