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技依旧那么讨人喜欢。”
就在阿姆纳克陷入苦战时,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阿姆纳克用余光瞥见了来者,它的身形异常高大,薄薄的紫色皮肤绷在线条完美的肌肉上,非雄非雌的完美面容上,却咧着一张红口白牙,粉红、橘黄和蓝宝石色相间的
长袍随风飘扬,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麝香味道,苦涩而甜蜜。
“啊,魔灾,看到你还那么活蹦乱跳,真是让人心安。”
“当然,我一直很喜爱你心中的嫉妒之火,当你背叛离开时,我曾经是那么遗憾,也曾许多次向主人请求去追捕你。”
说罢,魔抬起一条右臂轻轻一弹,一根华丽的长矛便飞向阿姆纳克。
一剑荡开特奥蒂,阿姆纳克立刻后退,但战矛还是擦过了他握剑的右手,瞬间苦痛之焰点燃了他的手臂。
他还没来及喘息,又看到了黑暗舞女朝他扑来的身影,阿姆纳克扭身躲过,但目光始终锁定在魔灾身上。
甚至在魔身后,他还看到五个身影,它们就像火里的蜡一样从砂砾中流淌出来,并组成光滑的肌肉和复数的肢体,形态奇异的刀剑在纤细的手臂上闪闪发光。
“都来了啊,老朋友们。”
“阿姆纳克,停止你那滑稽的反叛吧。”
魔举起长矛,仿佛是在敬酒。
“否则我们就只能亲手把你的灰烬带到吾主的面前。”
阿姆纳克没有回答,他的表情透着无奈,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催魂的倦意正在包裹他的肉体,顺着空气涌入他的内心,突然他猛地甩出剑,然后整个人化作一道银光冲向魔穴。
色孽首席不慌不忙,只见他抬起手中的长矛,扫出一道蓝、粉和橙色的焰流,同时另一条手臂上则多了一面奇特的盾牌。
阿姆纳克躲过欲望之焰的烘烤,热浪中传来了无数疯笑,足以逼疯最强大的混沌冠军,他对此却置若罔闻,而是俯冲向对手??并非魔灾,而是它背后的其他恶魔。
他已经洞悉到了这个世界的某种真相。
阿姆纳克,越过它们,盯住其中一个,剑刃撕碎了其中一人的绸缎和皮肤,那个浑身宝石的恶魔尖叫着乱挥手中的刀,却什么也没砍到。
一眨眼,阿姆纳克又出现在他们身后,他的剑从左往右轻轻一挥,砍下了闪烁人影的头颅。
他感觉到剑身在穿过肌腱和脊柱、把它们撕裂成片时的颤抖,鲜血呈弧形喷涌而出,在白沙的映衬下格外鲜红。
尖叫的头颅刚一落地,阿姆纳克就盯上下一个目标。
他又挥出一剑,砍在对方的钩刃上,顺势穿透了那个有着蛇一般脑袋的恶魔血肉和骨头。
世界突然一片赤红,充斥着从獠牙间发出的咆哮和一阵阵的嘶吼,阿姆纳克眼中只有被鲜血淋得温热的剑锋,他腾挪着身姿,切割着血肉。
他杀得越多,这里的恶魔就越多。
屠杀,不断的屠杀,直到尸体和垂死者的哀嚎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
一转身,他又一剑洞穿一具躯体,鲜血喷洒一地,一把刀砍向了他,他低头躲过被欲望之火烧得白的刀锋,开指为学紧紧抓住那个有着三张脸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折断。
这时,他又看见了特奥蒂向他扑来的身影,她用一个耀眼的跳跃穿过屠宰场,向他展示蔑笑的脸和扭曲的身姿。
阿姆纳克却没有再与她交战,而是转身离去。
一直注视着他的魔终于动了,慢慢地向前踱步,蠕动着嘴唇,双目精光闪闪。
阿姆纳克的动作奇异地变慢了,任由刀刃划破了他的铠甲,他能感觉到热量爬满了他的皮肤,灼热、厚重、粘稠,数千种欲望在回荡。
特奥蒂在他身边着,盘绕着,恶魔们则向空中发出咯咯的颂唱声。
“啊......披着文明斗篷的野兽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死去的恶魔融化了,变成一张血肉之毯,并长出了一张嘴。
“阿姆纳克,吾之冠军,跟在那个玩物身边真的让你感到...快乐吗?”
“不快乐,甚至很糟心,但我喜欢这个格调,明白吗?是,我,喜欢,这些东西都是没有‘我''的,但现在我有,所以你其实早已知道我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与自己周旋,我们顺从着、依赖着,相信着的存
在是虚幻的,很多时候你给我们一种坚固的印象,而事实上无论凡尘还是浩瀚灵魂之海,再没有什么比你更容易毁坏,更转瞬即逝的了,你从虚无中来,又步入虚无,唯有自我可以恒久忍耐。”
阿姆纳克刚说完,地上就突然裂开无数形态各异的大嘴和口器,并整齐的发出不谐的笑声。
与此同时,魔灾的背部向后弓起,猛地跃向空中,手中的长矛闪闪发光,如流星坠地朝阿姆纳克袭来。
当他试图举起剑时,他能感觉到厚重的空气拉扯着他的四肢。由于动作太慢,他似乎无法招架住这一击。
可就在魔的长矛刺穿他时,一把剑也从后面刺穿了魔灾的脖子,色孽首席僵在原地。
“大奴役者制造了一个精神通道,把我的意识投影到了亚空间中,这个把戏还真不是一般的混沌力量可以办得到的,我也差点上当了,直到我想起一件事。”
特奥蒂的剑锋落上,阿姆纳克挥剑迎了下去,剑尖先是抵住你的上巴,继而刺穿了你的头颅。
在你的身体倒上之后,阿姆纳克从你的脸后拔出了剑刃。
“他们那些东西都是有没自你的,所以他们只没动摇你的自你才能捕获你的灵魂,莎莉士也有法行动手,你不能挑战墟从的力量吗?你觉得或许是行,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只没诱导,让你在苦战中挫败,这很复杂,你有视他
们,是,有视他就坏了,魔灾,他杀是掉你。”
听到阿姆纳克的话,地面下的有数张嘴发出怒是可遏咆哮,但阿姆纳克只是继续攻击,挑起一个恶魔,让它在半空中七分七裂,随前继续冲向上一个,一剑撕裂了羊形头骨下这上流面具,让鲜血和脑浆七散飞溅。
魔灾浑身颤抖,嘴外咳着血,手指抓着从喉咙外伸出的剑,将其从我的颈侧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