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花熊被我问的一脸懵逼。
“就是艹肛门肛交,你懂不”我以为他没理解,于是就稍微的修饰了一下词汇。
“我他妈知道你说的啥,我的意思是,你问我这个干啥”花熊眼睛瞪的老大:“看见我在这吃饭,特意来恶心我了呗”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看见花熊略显愤怒的小表情,连忙摆手道歉:“我的意思是,你平时去嫖娼的时候,知不知道哪有卖屁股的”
“不知道”花熊斜了我一眼:“自从你说把小妍介绍给我之后,我还没去嫖过呢”花熊说着话,忽然反应了过来:“对了,我最近都忙忘了,你要是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你上次说完给我介绍对象,怎么还没动静了呢”
我被花熊几句话问的有点理亏,因为我真的跟小妍说了这个事,但是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呀,所以就话锋一转:“咱们能不能先谈正事,你大哥还在icu躺着呢,你就在门口找我要对象,这合适吗”
“这有啥不合适的,普哥没在里面躺着的时候,就一直劝我好好找个媳妇,踏踏实实的成个家,现在他要是知道了我有对象,整不好一高兴,病还能好了呢”
我白眼一翻:“你可拉倒吧,普哥要是知道他在昏迷的时候,你都在执着的找媳妇,估计得气成植物人”
“医生说了,普哥没事”
“你怎么知道”
“一开始的时候,东哥问医生病情,大夫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什么可能植物人啊,或者可能病情恶化啥的,结果小二一个红包塞过去,医生说没jb事,再有个一两天就能醒,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且到老了,肯定会做下病,总之普哥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普哥真心是命大,如果当时那个锤子男是拿着枪去的,那普哥就危险了”
“是啊,那个人如果带枪,在普哥没有防备下出手,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不过那里是闹市区,他没带枪,应该也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普哥没事就好”我隔着病床的窗子,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大普,也跟着安心了不少,继续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龙城到底哪有卖屁股的”
“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平时就是去找姑娘,又不是治痔疮的,我他妈还问这个啊”花熊顿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挺重要的”我想了一下:“如果这个消息被验证了,我也许能找到偷袭普哥那个人”
“这个人跟屁眼子有啥关系”
“你别管了,你又仔细想一下,到底哪有这种地方”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想打听这种事,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
我眼睛一下就亮了:“在哪”
“老城区那边,有一条串巷胡同,巷口有一个小商店,店老板叫刘哑巴,他们家是祖传卖壮阳药的,顺带着也帮那些小姐,治治花柳病什么的,这个人每天接触的都不是啥正经人,所以所以对于龙城镇风月场上的事,了解的特别清楚,不少感觉自己老爷们出轨的女人,或者打算抓奸的男人,都会花大价钱在他那里买消息,他治性病的手艺也的确不错,但是帮那些小姐治病的时候,他很少要钱,都是在挖一些很有价值的消息,然后转手用大价钱卖出去,不过这个人的嘴也很严,不该说的话,还真就一句都不说,于是大家也都叫他刘哑巴,除了这些花边新闻,龙城很多隐秘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内幕,但是那些内幕,有很多都是他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卖的,不过你想打听的这种事,他应该会说,但如果连刘哑巴都不知道,那估计也真的没人能知道了”
“行,那你忙着吧,我去会会这个刘哑巴”听花熊说完,我也觉得这个人也比较有意思,于是起身就走。
“小妍那个事,你帮我上点心,顺便告诉她,我不嫌弃她的过去”我走出好远之后,花熊还在身后不断地嘱咐着。
离开医院以后,我开车带着杨涛和史一刚,三个人直接去了串巷胡同,随后很容易就找到了花熊说的商店,这个商店是一栋巷口的民宅改成的,也没什么招牌,就在门前挂了一个满是铁锈的铁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商店两个字。
“是这吗”杨涛看了一眼灯光昏暗的房间,斜眼问道。
史一刚点点头:“应该是,这附近不就这么一个商店吗”
“整他”杨涛说着话,两个人推门就下车了,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我也迈步跟了上去,推门进了房间。
这个商店的面积很小,中间的房梁上挂着一个5瓦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照明度显得十分不足,商店进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灰蒙蒙的玻璃柜台,里面的商品也种类单一,只有一些小孩子的零食,和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用品。
我们进门的时候,里面也没人,柜台后面是一个小门,上面挂着一个沾满苍蝇屎的破门帘子,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帘被掀开,一个长相猥琐的秃顶中年,斜眼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没出声,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柜台,好像是在问我们买什么。
我看着这个人笑了一下,看来他就是花熊说的刘哑巴了,还别说,就他这一出,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认为他是个哑巴,我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大约一千块钱,一下拍在柜台上,看了他一眼,刘哑巴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很自然的把钱收起来,放在了吧台下面。
“我听人说,你这个人神通广大的,龙城的风流史,没有你不知道的,所以我想来跟你打听个人”我说完了之后,刘哑巴也没接话,我于是自顾道:“他大约四五十岁左右,中年农民打扮,后背上有个鸟形的纹身,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这人有个特殊爱好,喜欢走后门,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刘哑巴听完我的问题之后,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伸手就把我的钱拿出来,重新放在了柜台上,看见他的举动,杨涛忍不住笑了:“怎么,嫌少啊”
刘哑巴没做声,只是把我们的钱往后推了一点,随后指着门口,摆了个送客的手势,看见他的举动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再次掏出了几百块钱,但刘哑巴始终保持着送客的手势。
“妈了个b的,你又不是真哑巴,事差在哪,你直接说话不行吗”史一刚看见刘哑巴的样子,有点憋不住火了。
刘哑巴被骂了一句之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就伸手请我们离开,我愣了一下,随后把身上所有的钱,大约三四千掏了出来,全放在了柜台上,刘哑巴眼神犹豫的看了一下那些钱,还是没接。
“操”史一刚彻底急眼了,迈步就要动手,我伸手拦了他一下,把手探在怀兜,直接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枪,这把枪就是东哥打锤子男的那把,一直在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位下面放着,我刚才下车,顺手就拿了出来。
刘哑巴看见我掏出了枪,眼睛瞬间睁大,脑门慢慢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哗啦
我撸动了一下手里的套筒,继续指着他:“姓刘的,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你们这个胡同,连个监控都没有,你千万别逼我,让我的枪比你的嘴先开口”
咕咚
刘哑巴听完我的话,吃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终于动了:“小兄弟,我卖的都是一些搞破鞋的消息,但是你们这种沾上人命案的事,我是真的掺和不起。”
我听完刘哑巴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他既然知道我说的人身上背着人命案,就肯定会知道一些锤子男的消息。
还不等我开口,杨涛抬手就把我持枪的胳膊压了下去,对刘哑巴笑了笑:“爷们,嗑不能这么唠,这件事你如果说了,那就是别人的人命案,你要是挺着,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刘哑巴看着我手里的枪,沉默了十多秒钟之后,舔了下嘴唇:“你们,想知道什么啊”
我看了看刘哑巴:“关于我说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多少”
“呼”
刘哑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他叫纪思博,望山屯人”
“望山屯”听见这个地名,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孔,胖猴。
“对,他是望山屯本村人,当初因为在大年三十那天夜里,跟同村的人推牌九,输红了眼,最后把局家子和一个赢钱的赌客给砍死了,后来法院给他判了个无期,他在里面蹲了十九年半,一个月前刚放出来他在里面蹲了十几年,肯定没见过娘们,所以就在监狱里祸害那些刚进去的小伙,不知不觉的,就落下了走后门的习惯,刚出来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扎在窑子里,但是不走前面,只走后面,岁数小的女孩禁不住他祸害,都不接他的活,而且他也不喜欢岁数小的,只找四十岁往上的老娘们,因为这种老娘们皮实、耐操,嫖资也相对便宜。”
我摆手打断了刘哑巴:“我不想听他在床上的事,关于他的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当年杀人的时候,孩子才不到两岁,他一进去,媳妇就搬到别的村子了,好像没用几年就病死了,那个孩子也下落不明,据说是被饿死了,纪思博刚出来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每天扎在洗头房,吃住都在那里,平均一天下来,能祸害十多个老娘们,后来忽然有一天,他就离开了那个洗头房,消失不见了,等他再次出现,已经跟他离开的时间,隔了半个多月,那天他喝了酒,在跟一个妓女行房事的时候,他说他在一个人手里,接到了一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