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雪纺衬衫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衣领自然而然滑落,露出一半光滑的香肩,一根白色带子束在上面。
她今天穿了他送的内衣。
周白赫单手抱紧她,步伐沉稳地往楼上走去。
佟央像只树袋熊一样,两条细细的胳膊吊着男人脖颈,脑袋埋在他胸口。
男人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串鲜红的印章,都是刚刚她嘬出来。
佟央手指抚摸那一个个印记,时而在他胸口画圈,时而掐起一小块肌肉,她喘息着,逐渐变得大胆,变得奔放,此刻,Brian不是老板,只是与她共赴云雨的情人。
她小声问询:“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没有。”
她那点力气猫儿似的,不至于弄疼他,但洁白的牙落在肌肤上,细细密密的啃咬,时轻时重的吮吸,周白赫受不了。
全身的血液一下冲到头顶,脊椎发麻,周白赫差点原地投降。
到了二楼,周白赫直接将她抱进卧室。
这间卧室很大,进门左手边有个步入式衣帽间,右边就是浴室,再往里走是铺设真丝面料的双人床。
忙了一整天,他们都需要洗个澡。
她被放到床上,周白赫转身进了浴室。
身体很痒,却不知道具体哪里痒,并且伴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渴望被填满。她不由得在床上扭动,眼睛起了一层雾。
浴室响起水声,好像在下雨。
她的身体也在下雨。
过了会,周白赫将浴缸放满热水,重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Elise??”他沉声唤她,“现在,我们一起去洗澡。”
“那你抱我。”佟央朝他伸手。
周白赫轻笑了下,再次抱起她进浴室。里面热气弥漫,湿漉漉的,来不及脱掉衬衫,周白赫便把她放进了浴缸。
紧接着,他脱掉身上的累赘,跨了进去。
热水涸湿了雪纺衬衫,薄薄地料子紧贴在皮肤上,半透不透,半遮不遮最是性感。
佟央主动贴近他,获得了他的夸赞。
“Elise,你好热情。”
浴缸体积不小,足够他们发挥。水波晃动,漾起一圈圈涟漪。
佟央口中溢出柔软的娇啼,感受到她的难耐,周白赫将她的双腿举起来,挂在自己的肩上,俯身压下去。
热水咕噜咕噜冒气泡,水波晃动得更厉害了,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水源源不断地漫出来浇湿地板。
他哑声命令她,“Elise,出声。”
佟央哭了,因为痛苦,也因为快乐,眼泪沾湿面庞,又被男人舔去。
她不记得他们在浴缸呆了多久,后面,周白赫挤了一泵沐浴露,将她身上清理干净。整个过程佟央四肢无力,任由他摆布。
就在她以为结束,可以睡觉的时候,周白赫将她抱起来去了衣帽间。
“干嘛?”
“你说呢?”周白赫轻咬她的耳垂,“我说过,今晚你别想睡了。
她被放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光滑明亮,此刻,清清楚楚地映照着他们。
周白赫抬起她的手,放到镜面上,“扶好。”
他掐着她的腰,卷土重来。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陷落,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窥探。
周白赫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肩头,低声道:“Elise,你很漂亮,睁开眼看看。”
距离上次约,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可能间隔的时间有点久,这一晚周白赫明显兴奋,带着佟央一遍遍,践行他的诺言。
山间夜里气温低,房间却热似酷暑。他们不知疲倦地拥抱,接吻,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佟央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总之那盒小雨伞差点不够用。天边泛起一点白时,她彻底昏睡过去。
醒来已经中午,佟央揉揉眼,伸手想去拿手机,却摸到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醒了?”周白赫看向她。
视线逐渐聚焦,佟央的意识回笼,她发现自己躺在周白赫怀里。
以前每次醒来,床上都只有她一个人。佟央不禁奇怪:“你也刚醒吗?”
周白赫看一眼手机,说:“三个小时前就醒了。”
“那你为什么不起床?”
周白赫垂着眼,动了动他的左胳膊,“你说呢?”
佟央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枕着男人的胳膊。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好像新婚夫妻一样,但他们不是。
佟央尴尬,嚯地坐起来,“对不起。”
然而身上那条吊带睡裙不听话,不合时宜地沿着肩头滑落,露出她红痕遍布的胸口,周白赫看到,眼神微暗。
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佟央红着耳朵,将被子捂在胸口,转移话题说:“几点了?”
“十二点零五分。”
从昨晚她一直消失到现在,忽然想到,汪紫玫和其他同事肯定会好奇她去了哪里,说不定还会去她的房间找她。
心口重重一跳,佟央问:“我的手机呢?”
周白赫递给她,顺道说:“左筠已经帮你和汪总监说过了,理由是你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市区。”
佟央稍稍放心几分,解锁手机一看,确实风平浪静,只有紫发了一条消息给她,嘱咐好好休息。
“谢谢。”
周白赫将一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下床,“起来吧,该洗漱了。”
“好。”
佟央故意磨蹭了一会,等周赫洗漱完毕她才进浴室,一低头却看到,洁白的洗手台上,放着一只装满水的玻璃杯,以及一支挤好牙膏的牙刷。
是周白赫帮她弄的。
周白赫是个很冷的人,气质冷,长相也冷,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难以接近,但他很多不经意的举动,却又让人感到心头热乎乎。
佟央对着镜子刷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渐渐凝固,昨晚的一些画面涌入脑海。
她被男人按压在镜子前,被迫睁开眼睛,看清楚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周白赫甚至故意放缓动作,方便她观看…………
太羞耻了。
佟央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掬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强行给自己降降温。
等她洗漱完,就见周白赫拿着一条药膏进屋,“过来,给你擦药。
佟央怔了怔,“不用。”
“你腿根有点肿,擦药好的快一点。”
佟央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肿了?”
周白赫面不改色道:“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
佟央脸颊涨得通红,耳朵快要滴血。他怎么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做这种事?
不知道该说什么,佟央小声骂了句:“变态。”
周白赫不怒,反而淡淡笑了,“躺下吧,变态给你擦药。”
“不用。”佟央说:“我自己来。”
今早下床的时候她就感觉走路有点难受,佟央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从他手里接过药膏,进浴室自己擦。
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了,佟央换好下楼,快到一楼的时候,她听到周白赫正和左筠说话。
“东西带来了吗?”
左筠的态度很恭敬,眼神也规矩地不乱看:“带来了周先生。
她将一只白色纸袋放在茶几上,开始汇报工作:“安诺总裁Louis先生今晚离开北城,在此之前,他想单独和您吃个饭。”
“应该的。”周白赫说,“下午五点,你安排一下。”
“好的。”
又交待了一些其他的工作,左筠就走了,佟央这才下楼。
听闻脚步声,周白赫回头,说:“管家送了吃的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那个......”佟央顿了顿,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说。”
佟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们的关系,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不会和别人说,你放心。”周白赫保证。
“左助理应该能猜到一点。”
“猜到也无妨,她知道该怎么做。”
能进总裁办的人,第一守则就是闭紧嘴巴,佟央在公司碰到过几次左筠,能感觉到她确实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她点头:“我知道了。”
吃完午饭,周白赫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市区,出门前,两人在玄关处换鞋。
佟央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白色高跟鞋,刚准备换上,却听周白赫道:“等等。”
她动作一滞,问:“怎么了?”
周白赫在她面前蹲下来,单膝着地,继而从白色纸袋里取出一双某奢牌的织带蝴蝶结平底鞋,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鞋底,另一只手握住佟央的脚踝,将那双平底鞋套到她的脚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佟央怔住。
鞋子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Elise,你穿高跟鞋很漂亮,但我希望,你永远别委屈自己。
昨天穿的那双高跟鞋有七厘米,而且磨脚,佟央只好在脚后跟那儿贴了一只防水创可贴。
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佟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抿着唇没出声。
周白赫又取出另外一只鞋子帮她穿好,他握着她的脚,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动作颇为小心翼翼。
男人的手掌温热宽厚,而她的脚踝纤细洁白,周白赫轻而易举就能掌控住。
佟央听到心脏发出嗡鸣,她感觉自己被他珍视,被他呵护,一种奇怪的情愫悄悄蔓延,无关性,无关男女之间的情、欲。
他们明明是不谈情说爱的炮友关系,为什么她的心会跳得这么快?
穿好鞋子,周白赫把她的高跟鞋放进纸袋,说:“可以走了。’
因为这件事,回城区的路上,佟央有点心不在焉,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今天放假不用上班,周白赫直接把她送回了望江园。
回到家佟央想找点事做,好忘掉刚刚周白赫为她穿鞋的那一幕,刚好,Raya发来消息,问她有没有空去酒吧玩。
两人好久没见了,佟央答应下来。
晚上七点多,佟央出现在九号公馆,这个时间酒吧人不多,音乐舒缓安静,正好适合说话。
“Elise,这边。"Raya招呼她。
佟央走到吧台坐下,点了一杯椰子水,笑说:“好久没见你了。”
“是啊。”Raya搂住她,“最近工作忙我才出差回来,你在亚恒怎么样?顺利吗?”
“领导有本事同事也不错,能学到很多东西,目前还算顺利。”
Raya:“那就好,玫姐在亚恒工作二十多年了,你跟着她好好干,顺便多积攒点人脉,以后转律师或者继续做法务都不愁没出路。
佟央虚心请教,“怎么积攒人脉?"
“这还不简单,同事,客户,合作对象,亚恒隐藏的有钱人很多。我转行律师后,第一个客户就是在亚恒工作时接触过的一个同事,她找我打离婚官司,出手非常大方。”
佟央似懂非懂地点头,“慢慢来吧,我先过试用期再说。”
“也对。”Rayal喝一口白兰地,打探起她的感情生活:“脱单没有?”
佟央:“没。”
“你都失恋多久了,还没走出来吗?”
“当然不是。”
Raya:“和你说实话吧,上次我过生日的时候有个朋友见过你,对你有好感,他特地托我打探你的情况。怎么样,你要不要接触一下?"
佟央兴致缺缺,“算了。
“这样吧,告诉我你的理想型,我来判断他合不合适。”
佟央其实没想过理想型这个问题,她更喜欢跟着感觉走,不过Raya既然问,她就真的思索了下,说:“年纪比我大但不超过七岁,身高不可以低于185,身材好爱运动,情绪稳定,温柔体贴,强大自信有掌控感,经济状况不可以太差,颜值高,穿正装好看……………”
她还没说完,Raya就出声打断:“停停停,你知道吗,我国成年男性身高超过180的占比只有6%,还得颜值高,穿正装好看,温柔体贴,这种男的真的存在吗?”
佟央点头,确信道:“当然存在。''
“谁?”
佟央一顿,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人。
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