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秋雨无声润湿地。
姜漫侧躺在床上,发了一身汗。
白衬衫彻底透明,黏着肌肤,勾勒出细致的轮廓曲线。
她张着小嘴喘着粗气,两颊泛红,美目湿潮。
一副脱力的状态。
莹白纤细的指节紧紧扣着手机,姜漫侧目望过去,与视频里同样平复着呼吸的谈序隔空对视。
?那后,似被男人幽沉的目光烫到,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她的声音很细,“很晚了,我该去洗澡睡觉了。”
情/潮退去后,姜漫的羞耻心又像薄雾般笼上来。
谈序眸色深沉,静默看着她,呼吸起伏,还在回味刚才肆意尽兴的新奇体验。
好一会儿, 他才哑声开口,“老婆,下次我们面对面玩这个游戏好不好?”
低磁的男音,赤裸裸的蛊惑。
姜漫头皮都酥麻了,羞红蔓延到脖颈,她实在没脸再听下去:“你别说了,都结束了。
谈序低笑一声,顺着她:“那你感觉如何?”
"......"
姜漫羞于启齿,直接挂了视频。
等她洗完澡回来,已经有好几条来自谈序的未读消息。
[就这么害羞,刚才骑在手机上撒欢的姜老师上哪儿去了?]
[老婆,我睡不着了。]
[饮鸩止渴果然行不通。]
[今晚这身,等我回去以后再穿一次好不好?]
姜漫两颊发烫,躺在被窝里,感觉浑身骨头都酥软了,一动不想动。
尤其是手腕,酸疼无力,后遗症非常显著。
她一边发誓,再也不和谈序隔空玩这种小情侣的游戏。
一边给他回语音:“等你回来再说。”
没等谈序回复,她又发了一条:“累了,晚安,谈同学。”
消息发出后,姜漫把手机扔床头柜上充电,翻身睡了。
谁知入梦后,那条被她随手扔在地毯上的黑色丝袜,竟又穿在她腿上。
梦境最后,那条丝袜被谈序粗暴地撕开口子。
他俯下身来,贪婪地就着丝袜,一寸寸地吻她。
因为这个梦,姜漫接连好几天没敢和谈序开视频。
转眼到了国庆,池月借着假期到浙市旅游。
这次依然是谈序出资,找了个靠谱的向导,为她安排好一切。
池月落地浙市那晚,姜没有场夜戏。
她去现场探班,给剧组全体成员带了咖啡。
休息时,姜漫问池月:“咖啡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道理池月来看她,还让她破费。
池月正宝贝她刚拿到的艺人们的签名照,头也没抬:“转我干嘛,又不是我掏的钱。”
姜漫:“?”
池月把欢的签名照放在最上面,整理好后小心翼翼放进包里,这才压低声音同姜漫坦白:“今晚的咖啡是你家那位请的,我只是出点力而已啦。”
“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钱转给他好了。”
“但我觉得哈,你俩这关系,还分什么你我。”池月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对姜漫苦口婆心,“漫漫,答应我,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和谈总锁死一辈子。”
“他真的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作为你最好的闺蜜,你有这么好的老公,我与有荣焉啊!”
姜漫戳了下她的胳膊,有些好笑:“出息。”
池月嘿嘿一笑,“真的真的,谈总娶你是他的福气,你嫁谈总,是我的福气!”
虽然理智告诉她,女孩子靠自己才是王道。
可是姜漫身边有个谈序这样的三好男人,偶尔摆烂享福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人要是一直努力,固然会成功。
但努力久了,也是真的会累啊。
姜漫不理会她,拿手机给谈序发了一条消息,谢谢他请的咖啡。
奇怪的是,谈序并没有秒回。
现在晚上十点多,他就算有应酬,应该也回住处了。
姜漫休息了十五分钟,也等了谈序十五分钟,他始终没有回消息。
池月在片场玩了会儿,便要走了。
姜漫本以为她这次过来,会和上次一样,与她一起住在锦臣酒店。
没想到池月却说向导给她安排了离景点更近的酒店,就不和她挤一张床了。
姜漫送她到影视城外,两个人又聊了几句。
池月:“我在浙市呆一周,你有空记得联系我,咱们一起去玩。”
姜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安排,很无奈:“不太行,我过几天要回京北一趟,参加《金玉奇缘》的粉丝见面会。”
池月一脸诧异:“那你岂不是又要见到乔薇他们那对糟心玩意儿了。”
姜漫被她逗笑,“工作需要嘛。
两人聊完,来接池月的车也到了。
目送她上车离去,姜漫才慢悠悠往回走,忍不住掏出手机,看一眼和谈序的聊天界面。
谈序终于回了消息。
[想你。]
姜漫平静的内心起了涟漪,捧着手机低着头往片场走,笑着回复男人:[再忍忍,等你月中回来就能见了。]
临近片场,热闹不已。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姜漫刚要抬头去看,谈序的消息又过来:[忍不了了。]
姜漫无奈一笑,先给男人回消息:[乖,再忍忍。]
[我得去拍戏了,你早点休息,亲一下。]
[亲亲.jpg]
消息发完,姜漫把手机揣回外套兜里。
神清气爽地朝躁动的人群走去。
近了,她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谈总”。
脸上的笑容僵住,姜漫站住脚,心脏蓦地紧缩,又鼓胀。
人群中,谈序挺拔而立。
喧嚣的夜风撩动他深色风衣的衣摆。
周围人恭维的话全都被屏蔽在外,男人单手拿着手机,正心无旁骛地查看姜漫刚刚发给他的消息。
现场的“摊子”,全靠顾蔚然和vinson在收拾。
“大家不用谢,快去吃东西吧。”
“吃完了好开工,不然顾导该埋怨我们老板了。"vinson一脸笑容,游刃有余地应付现场激动的人群,还把试图靠近谈序的工作人员挡了回去。
谈序也因此从人群中心,逐渐退至边缘。
拿着手机翘首以盼,等着姜漫送完池月回来。
就在这时,有个编剧看见了姜漫,扯着嗓子招呼她,“姜老师回来了,快来吃宵夜,这可是谈总请的!”
嘈杂的人声里,这一声热情的招呼,转瞬就被淹没了。
本该无人在意。
但姜漫应声后,却忍不住朝人群外围看了一眼,找到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她还是清楚地知道,谈序的视线在刚才那一瞬,落到了她这边。
他一定在看着她。
她也不自觉地挪步过去,拼命地想要看清他。
视线隔空相接,无声擦出火花。
电流穿身的酥麻感由眼到心,令姜漫清醒地顿住脚。
恰好有工作人员来拉她,“姜老师,快来啊,一会儿好吃的都被他们抢完了。”
姜漫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谈序的脸,便被拽进了人群里。
周围人立马热情地为她介绍谈序请了什么宵夜。
听说是浙市很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馆的订制菜品。
单是海鲜刺身和烤全羊,就已经俘获了剧组上下的人心。
姜漫心不在焉地扫了眼五花八门的餐品,视线落在香辣蟹煲上。
她今早和谈序发消息问早安时,跟他提过,想吃上次他带她吃的那家私房菜馆的香辣蟹煲。
没想到,夜里这东西便和谈序一起,出现在剧组。
姜漫吞咽一下,眼底的情绪渐渐上浮泛滥,难掩欣喜激动。
好在周围人和她一样激动。
只不过他们为的是这顿突如其来的豪华宵夜。
而姜漫为的是请宵夜的人。
“谈总太好了,之前看财经新闻的采访,我一直觉得谈总是个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资本家,没想到啊,谈总竟然这么‘体恤民情,大半夜还给咱们送好吃的。”
“就是就是,我听说谈总刚下飞机就赶过来探班了,这宵夜还是提前订制的。”
姜漫默默品尝着香辣蟹煲,安静听大家说了很多关于谈序的事。
说他刚才新加坡回来,就来剧组探班,足见是真的重视《明珠》。
还说他新加坡那边的工作提前结束了,可能要在浙市逗留几天。
当然,也有人八卦谈序和顾蔚然的关系,觉得他是为了顾蔚然来的。
毕竟两位都是豪门世家的背景,顾家和谈家素有深交,加上之前还有圈内人士爆料两家有意联姻。
大家自然也就这么想了。
姜漫一字不落地听了这场八卦,拿起一只螃蟹,掰开了坚硬的蟹壳,用力吮吸上面的香辣酱汁。
扭头想看一眼人群外的某人,却被周围人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
莫名的,她心里翻了坛陈醋似的发酸。
顾家和谈家联姻的事都是什么陈年老黄历了。
想不通怎么还有人提。
姜漫拧眉,一口咬碎了肥硕的蟹钳,把旁边的李润惊到了。
“姜老师,这儿有工具。”李润笑着递给她可以夹碎蟹钳的工具。
姜漫回了神,也笑着道了谢。
就在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
姜漫扯了纸巾擦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愚蠢的狐狸”问她:[螃蟹好吃吗?]
姜漫呼吸一竭,回复:[还行。]
“愚蠢的狐狸”又问:[化妆间后面的巷子月色不错,有空过来看一眼吗?]
“姜老师,我手撕了点羊肉,给你。”李润把一碟羊肉送到她面前,慢条斯理摘了一次性手套。
姜漫淡定地熄灭手机屏幕,冲他感激一笑:“谢谢李老师,不过我已经吃饱了,你吃吧。”
没等李润说什么,旁边的王编剧凑过来拿走了那叠羊肉丝:“李老师这羊肉撕得太棒了,姜老师不吃,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姜漫没意见。
李润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只一次性手套:“大家喜欢我就再弄点。”
众人连忙道谢,氛围温馨热闹。
姜漫笑着起身,把凳子让给旁边的人,脚底抹油开溜:“你们吃吧,我去下洗手间。”
走之前,她还不忘去找顾蔚然问了一下后续拍摄时间。
顾蔚然正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打算喝完咖啡就开工的,现在看来,宵夜吃完至少得一个小时以后了。”
要不是时间紧,顾蔚然是真想让他们就地解散算了。
但今晚的戏还得拍,只能让大家吃完宵夜,加班熬夜。
顾蔚然说休息一个小时,姜漫心安了。
默默淡出人群,先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走远后,她单薄的身影在昏沉夜色里转了方向,鬼鬼祟祟朝着化妆间后面的巷子去了。
姜漫一路小跑,心情激荡,难以言喻。
直到临近那条巷子,她才放慢脚步,深呼吸,平复情绪,整理仪容。
谈序是几分钟前到的,只身站在巷子昏暗处,很好地藏匿在夜色里。
他第一时间察觉了姜漫的行踪。
也静默地看着她由小跑到慢走,煞有介事地整理头发衣服,最后故作镇定地朝他这边过来。
见状,谈序有些忍俊不禁,沉缓的心跳渐渐提速。
随着那抹倩影鬼鬼祟祟靠近,疯魔的思念终于有了落点。
姜漫走近,看清那道熟悉高挑的身影。
刚要打招呼,就被男人一把拉入了黑暗中。
她被抵在墙上,脑后垫着男人温热的手掌,腰也被他牢牢扣住。
“谈序......”姜漫唤了他一声,话音便被吞没。
男人身上清冷幽沉的木质香味侵袭而来,温热薄唇封吻,不由分说地堵了她的嘴巴。
静谧的深夜,隐蔽昏暗的角落,谈序肆意地吻她。
他柔韧的舌撬开她唇齿,以横扫千军的气势,侵袭她口中每一寸甜软。
汲取她淡淡津甜的同时,也疯狂地倾诉思念。
姜漫被吻得缺氧,头晕脑胀,腿软无力。
只
一双莹白的手死死揪着他的风衣。
谈序在她窒息前松开,低头吻她脖颈,修长指节去解她旗袍的盘扣。
可惜没能解开。
霎时间,男人就像一头饥饿到极致的兽,急切又烦躁,只想填饱肚子。
然而他却怎么也解不开姜漫这只小羊羔的衣服扣子。
谈序拧眉,从她颈间抬起脸,皱眉想把旗袍撕了。
姜漫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巴一张一合,粗粗喘气:“不能撕!这是戏服......”
男人眸色深沉地对上她水盈盈的双目,皱着眉,很不甘。
姜漫垫脚去吻他,温柔地安抚:“晚点回去......随你怎么撕。”
她的话音一落,谈序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隐忍再三,他松开了旗袍领口。
大手转而掐住她下颌,把人推回墙上,又低头吻下。
他吻得很用力,吻势汹涌激烈。
一副想亲死她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