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住阿莫的衣角叫着他的名字他只是冷冷的看我我愣住
此时红衣的女子缓缓的一步一步走上前用脚踢开我握住阿莫衣角的手狠狠的踩在地上我痛极想要抽出手却被她又用力的踩了一下
我大叫出声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瓷的细瓶在手中掂了掂脸上忽然出现狠戾的神色俯下身子将我的嘴掰开整个瓶子到了下去
灼烧的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我能看到有寥寥的白烟和浓浓的血水混合着口水自我口中溢出來我想尖叫出声可嗓子连着口似乎都被灼烧成了一体我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等黑暗袭來的那一瞬我听见耳边有人气急败坏的在问:“那是什么你给她吃的什么”
“魂香”
“你找死”
接着是净瓶摔地的声音而我也终于陷入了黑暗
十月初八我被带到一间湖底的一间地狱前狠狠的一推将我推入
哗啦啦锁好铁门便转身离去全程沒有一丝表情沒有一句话好似一个人偶对豪无知觉的人偶我心底渐渐升起一丝寒意
这蔓金苔却非一般的植类原生于北方一条大河水深千丈波浪汹涌人称凶水而凶水中有一只九头怪物名叫九婴既能喷水又能喷火而看守此植的神兽既九婴九婴十日并出时凶水也沸腾了九婴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來见人就吃吃的时候必须有9样食品同时供它吃因此成为众神斩杀的目标后九婴衔草落逃至东海之滨然这里竟有如此多的蔓金苔我惊骇于这阿莫的法术强大到如斯地步
此植若对一般人类只是迷惑心神只用而仙人或是妖族或凡有道行法术之人却能压制其法力炼化幻境摄人魂魄心智稍弱之人若有不慎便魂归西天命丧于此;最重要的是这监狱之上是用八卦五行之术镇压又用金符封顶这种牢笼看似破败不堪实际固若金汤只怕蚊蝇都难插翅难逃
心顿时凉了个彻底
我颓废的垂下脑袋恐惧瞬间袭便了全身双手紧握我该怎么办
嘿嘿一声诡异的笑声传來我惊惶的抬起头四处寻找声音的來源然空荡荡的牢笼之中之余我紧促的呼吸声
嘿嘿又是一声我靠着墙角蜷缩在一起惊恐的注视着四周
这时自我斜对面的墙角穿过一道黑影慢慢飘至我跟前带着自地狱传來的诡异声音阴恻恻的冷笑道:“沒想到竟然还有人被送到这里”
他微微迷起眼睛冷漠的直視着我我看不清他的形状样貌只能看出他沒有双脚
我呜咽着往墙角靠拢背死死的抵住了后面的墙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周围有隐隐的水波流动而他竟然直直的朝我近了一步
我能感到身后的寒毛已经倒竖成了刺儿头皮一阵的发麻手不断的挥舞着而他却离的更近他俯下身子凑到我跟前阴暗的光线将他的眉眼遮的柔和却任然掩不住那股冷意
冰冷的气息打在脸上森然可怖:“唔还是个新鲜的人活的”他伸出手指在我身上戳了戳我皱起眉头沒再发声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一只腿猛地往外一拖我被吓了一跳张大嘴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他从暗影处飘到我跟前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狭长的眼红色的长发红色的衣所有的看上去都沒什么特别之处只单单他手上戴的那枚红色宝石似是被摩挲了很多边在这样潮湿阴暗的海底它也依旧光洁如新修长的手指无意将戒指转动了一圈开头问我:“你不会说话”
不知是被吓过了头还是笃定他沒有恶意我渐渐的镇定下來朝他点了点头
他顿了良久脸上的神色难辨收上的戒指又被转了一圈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呆了一阵白了他一眼
他乐呵笑了一下自语道:“真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久了脑力都跟不上智商了你会写字么來來來我给你个笔我跟你说啊这里东西可不少的”
一边说手一边伸到墙里面似是摸索了一下然后掏出了一只黑黑的东西递给我:“这个可是好东西我无聊的时候就靠它了你都不知道我写多少东西了啧啧就是沒有机会分享给被人看浪费巨大的浪费”
我又白了他一眼抬手落下二字:囚禁
他看我在地上的字愣了许久忽然抬起头萧瑟的问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啊对了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我抬手刚要写又白了他一眼
他抬起眼认认真真的看着我:“咦你怎么不写啊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感到额头渗出几滴冷汗无可救药的眄了一下他:你不是智商沒跟上你是智商沒长好吧索性我比起眼将笔往边上一丢养起神來
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将那笔丢到后面的深水槽里捉急的嚷嚷道:“哎呀你不带这样啊你要知道这个花了我多少心血才弄到的啊你这是浪费浪费你就是可耻”
他一边嚷嚷一边甩出一道红光将刚刚丢出的笔捞了回來
我睁开半睁得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指指他比划了半天直到我精疲力尽他也沒弄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我颓唐的想这个世界果然是凶残的甚至是丧心病狂的不然怎么会造出这么一朵奇葩
终于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他明白我指的什么意思后他认认真真的思索了半天然后给出了两个特别且独具深意的五个大字:“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