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就不能再像以前暗地里侦查.得转到地面上大肆侦查.因为这涉及到面子问題.面子的问題是个很玄的问題.处理的不好可能就会延发一些列的问題.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国家的面子问題.一国威严.存于国威.国之威信不可失.
这边白灵娆和流照实质看上去.感觉还是沒有什么进展.虽然两人都喜欢对方.但是一个不受.一个不知.于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虽然两人的见面机会越來越少.但是每逢打雷下雨之际.流照定会出现在白灵娆的房间内.理由么很简单.他说他怕打雷.
但鬼晓得是不是想趁机发展点什么.
一转九月鹰飞.院中有清淡的桂花香飘來.白灵娆坐在石桌前.一套白瓷的茶杯放在石桌上.两杯清茶比邻而放.似乎她是在等人.只是她这里位居后院.过來时必定要绕过卿歌坊.而歌坊里的姐姐妹妹们.一向不大喜欢与白灵娆來往.而知道她住这里的人不多.所以她等的人应该流照.
门扉的吱呀声打开.一道紫色的身影走了进來.人未到跟前声音却飘到了耳边:“灵儿.不好了.王都的城主洛峰大人指明要你陪客.你看”
白灵娆抬头看了一眼來人.淡淡的唤了一声:“灵儿见过白妈妈.”
被称为白妈妈的女子伸手付过她.脸上含着笑:“灵儿客气.客气了.”放开她.便一下坐在了白灵娆对面.见桌上有杯清茶.问也未问端起來咕咚喝下.对面的白灵娆几不可见皱了一下眉.唇抿起一瞬又放开.轻声道:“那边去看看吧.”
白妈妈领着白灵娆朝洛峰的行处走去.行至一半忽然耳边听见一阵笑声.原本绯色的脸瞬间褪成苍白.眸色一深.转身伸手推开边上的房门.却瞧见床榻上交叠的人影.玄色的深衣已经松松垮垮.里面的深色肌肤若隐若现.而跨坐在他腰间的女子亵衣只剩了一件.媚眼如丝.转眼投足间是风月里常见的风情万种.
听到突然的开门声.床上的两人皆是惊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外.见來人是灵娆.跨坐在流照腰间的女子.一瞬想要起身下來.却被流照一个伸手揽近了怀里.在本就映出粉色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尽是调笑:“怎么.有人來就怕了.刚刚是怎么调戏爷的.”伸手又在她脸上惩罚性的捏了一下.
那女子伸手打掉她脸上的手.羞答答瞪了他一眼.是各种风光无限.猛的将头埋进流照的怀里.许是身子太过壮实了些.撞的流照稍稍往后倾了一点.
脸上浮出恼色.头埋的更深.只余一点点空地够自己呼吸.耳边的粉色晕的更深.似是涂了一层胭脂.看似一副害羞的模样.也许本意就是想要做出害羞的模样.
我想要生存的准则之一是得学会一门手艺.不管是什么样的手艺.以前山下万能的村口猪肉王曾对我说:“不要看我是个卖猪肉的.其实我还是附近十里八乡内有名的养鸡专业户.你以为我只有这些吗.那你就大错特错.其实我还是个专业的理发大师.”
他说.这个世界太凶险了.沒几把刷子在手.怎么行走天下.不是卖猪肉的好养鸡户.不是专业行里的理发高手.
总的一句话.这个女人的各种演技.决对不在梨园里的范彬彬之下.
流照一派风流的样子慵懒地靠坐在床头.墨如深潭的眼睛扫过怀里的女子.再扫过站在门外的她:“怎么來了这里.”
她从打开门时就一直看着坐在他怀里的那位女子.苍白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冷霜.神色却无变化.清冷嗓音沉沉地穿过耳膜:“唔.原來你竟喜欢这样的货色.”坐在他怀里的女子一顿.脸色瞬间刷白.
白灵娆扫过圆桌上摆放的新鲜桂花.只是闪过.又落在了床上相拥的两人.却是对着身后的白妈妈道:“白妈妈.洛城主该是等急了.前面带路.”
站在一旁吓得呆掉的白妈妈立马应了一声.等白灵娆退出來.带好门便朝前带路.漆黑夜色如墨.将这个卿歌坊包住.在拐角如后院的回廊处.我转头时瞧见凝神看路的白灵娆抬头瞧了一眼廊外.清清素素的声音隐在了墨色的夜空里:“看这天是要下雨了.”
话声刚一落.一道滚雷闪在游廊之上.豆大的雨点降了下來.砸的青瓦发出叮叮的声响.像是奏一张无曲谱.又是一道闷雷碾过.瞧见月白的身影一顿.脸上浮出一丝恐慌.贝齿要在樱唇出來血红血红的印子.
原來疾走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柔声唤住前面引路的白妈妈:“白妈妈.你重新找个妹妹代替吧.今夜我不去了.若是洛大人问起.就说我今夜身子不爽.改日再去给他赔不是.”话毕果断转身离去.竟逃也似的跑走了.任凭白妈妈如何在她身后唤她.她也未停下來.
我想她后來的果.大概是由这起的因吧.
那一夜.闷雷一道道碾过天边.像是九天南门外天神大战.落下九河沼泽.要将这洪荒淹沒.这雨一时下的竟沒了个止境.
而这夜也是以往那么多日子里.唯一一次流照沒有打开那扇门.对她说:“陪陪我.天又打雷了.”
房内烛火幽幽.烛台上有滴滴清泪滑过.裹成了白霜.
白灵娆坐在床上屈膝独自抱作一团.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内.看着她的身影.有一瞬我以为她要冲出.但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她抬起头定定的瞧着屋外的电闪雷鸣.轻轻叹了一声.
一滴清水珠子自微黄的树叶上落下.滴在湿透的土壤里.悄无声息.房内融融烛火烧尽的灯芯兹兹跳了几下.终于灭去.一滴蜡泪从烛台上缓缓滑下.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坐在床边的人.茫然的抬起头瞧了一眼四周.眉心微皱.串门的晨风拂过窗棂.捎进和着潮湿的泥土清香.将床边月白的帷幔吹起.床上的人自床上起來.一整衣裳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