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执念自然也就没了
言归正传,没过过久,赵珍和赵明荷就出来了。
赵明荷道:“姑奶奶,那我先回去了。”
赵婧一点头:“嗯。”
随后赵珍锁了大门,跟赵婧一往她家走去。
路上赵婧一问:“你爷爷昨晚来你家的?”
赵珍点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赵婧一有些疑惑:“嗯?怎么?”
赵珍有些苦恼地:“就是我爷爷来我家,而且他对我们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赵婧一问:“什么态度?”
赵珍对赵婧一是没有隐瞒旳,所以心里有什么话都会跟她:“就是很突然对我们很好,而且话也很慈祥,这是我以前最羡慕的,也是我一直想要的,可是当他真的对我很慈祥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赵婧一愣了愣,原来是这样。
赵珍有些自嘲地:“祖姑奶我是不是很不知好歹。”
以前明明很羡慕,现在得到了,反而没有一点开心。
赵婧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没有,别想。”
期待久了,在得到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感觉,有的不过是执念而已。
以前没有拥有,觉得很羡慕,和不理解,为什么同样第孙子孙女,为什么堂姐他们就能得到爷爷那么温和慈爱的态度,为什么自己和哥哥他们没有?
现在长大了,看到或许还是会这样想,只不过再也没有时候那种感觉。
唯一剩下的是执念,等的就是哪得到了,这执念自然也就没了。
赵婧一没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走。
有时候安慰不一定需要你跟她很多安慰她的话,安安静静陪着她,也是一种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赵珍抬起头,脸上不好的情绪也散了几分。
“算了,不管了。”
赵婧一疑惑看着她,不管什么?
下一秒就听赵珍:“以后不管爷爷他是怎么样,我平常心对待就好了,对吧。”
赵婧一笑了笑,点头:“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管怎么样,都有我在。”
赵珍挽着赵婧一的手,笑得很开心。
重重地点头:“好。”
赵婧一抹了抹她的头,这丫头跟自己算是一块长大的,且不别的,就凭他们一家不管是对原来的赵婧一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发自内心的好。
就凭这个,他们一家她护定了,她偏心也好,怎么样都好。
她都不在意,她一开始不知道原来赵婧一身体的情况,晕倒时候,忙进忙出的是他们夫妻两个。
担心自己一直照顾自己的也是他们。
他们就值得自己去护着。
路程也不远,只不过就是赵婧一特意放慢了脚步,陪着赵珍一块走慢一点,等她调整好给自己的情绪和心态。
赵婧一转移话题的问:“给你的书你都看完了?”
赵珍愣了一下,点头:“都看完了,基本上都懂了。”
赵婧一相信她,赵珍很聪明,不笨,有不会的题,只要稍微给她一遍解题的思路,她立马就明白了。
所以赵婧一并不担心,她会谎骗自己。
“等会儿我在给你找几本书,你拿回去看看,顺便在做一下题。”
赵珍点头:“好。”
赵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赵婧一一直让她不要放弃学习,但是她相信赵婧一。
多学习,多读书是好事儿。
所以她爹,娘也都没反对她跟着赵婧一学习。
她爹反而觉得很好,总是念叨她老祖宗怎么怎么厉害。
赵珍从就知道,她爹就是祖宗迷,最佩服的人就是老祖宗。
赵长柱家。
到了家里后,赵长柱就扒拉开黄老太太的手,冷着脸走到一边坐下。
黄老太太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没什么。
赵明荷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
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把东西拿进屋去放好。
外走出来,看着他们两个,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也不话。
想不明白一大把年纪了,句不孝顺的话,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她爹也就不了,平时闷不出个屁,她娘从她时候记事就一直闹,也不知道闹啥。
周巧在房里也不敢出来。
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怀了,村医生不准,让他们去镇上医院看看。
本来打算今去的,这不家里两个老人吵架,给耽搁了。
周怀腾个柳青草怕周巧真的怀了,就没让她上工,在家待着。
周巧感觉到外面的气氛低压,心里有点不得劲,叹了一口气,还不如下工,在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黄老太太心情不好,一点不顺眼就会骂人,所以她都不敢出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
赵明荷开口:“爹,您跟我娘到底在闹什么?”
赵长柱看了一眼闺女,:“我怎么知道她,你大哥来一趟,她就不高兴一趟。”
赵明荷无奈看着一家老娘:“娘,你在闹啥?”
黄老太太不高胸:“我没闹。”
赵明荷:“……”那是我在闹?
头疼得很,咋就非得闹腾呢?
“那您不高兴啥,我大哥来家里不是正常吗,再了虽然分家了,但是大哥也是莪们大哥,也是爹的儿子,你不高兴啥。”
黄老太太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张嘴想他又不是我儿子,可是对上赵长柱黑沉的脸,这话就不出口了。
不高胸闭上嘴,啥话也不敢。
赵明荷太了解她娘了,见她那样就猜到她要啥,要不是她爹在,她估计就出来,赵明荷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娘,你要在闹,爹要跟你离婚,我们几个可不管你。”
这话刺激到黄老太太,立马站起来,指着赵明荷就大骂:“你个死丫头,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对老娘的。”
赵明荷不吭声,这话是不孝顺,可是谁让她自己作,怎么劝都没用。
赵长柱开口了:“你要再闹就回老黄家去。”
语气中带着不耐,和认真。
黄老太太就整个人就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