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鸡汤来喽~”贾斯丁端着刚煲好的鸡汤,从厨房里快步走来,将鸡汤放在靠近蔚和凯特琳的地方。这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菜,在灶上足足炖了两个小时。
“诶,这菜都上齐了,你们怎么还不吃啊”
艾萨克打趣道:“你这个主人没入座,谁敢动筷子呀”
“自家人聚餐,哪用得着这么讲究。”贾斯丁笑着坐下,他们的餐桌是用三张咖啡桌拼起来的,他的位置在首座,右手这一列依次是金克丝、蔚和凯特琳,左手则是艾萨克、恩雅婆婆、黑和白。
人很多,菜的话倒是没几道。毕竟材料不足,贾斯丁绞尽脑汁,终于搭配出了这么些,主食,小炒,热汤,冷拼都有。土豆炖牛肉、清炖鸡汤、鱼香肉丝、洋葱炒蛋、白灼青菜、凉拌黄瓜,一齐摆在桌上,倒也不算寒碜。
金克丝、蔚和艾萨克都会用筷子,恩雅婆婆只拿了个勺子,凯特琳则用的是刀叉。黑和白最奇怪,他们选择了筷子,可明显不会用。看见金克丝一手一根,像敲鼓一样叮叮当当地敲着面前的餐具,他们还以为是某种特殊的饭前仪式,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也要……”凯特琳显得有些紧张,她毕竟是贵族家庭出来的,十分重视餐桌礼仪。可这个餐桌……她没见过啊!
“不用……”蔚显得有些尴尬:“金克丝只是在玩而已。”
“行了,别敲了。”贾斯丁按住金克丝的手:“肚子不饿嘛赶紧吃饭。”
“哼~”演奏被强行中断,金克丝显得有些不开心。
“爆爆,吃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蔚给金克丝夹了根青菜,这东西在下城区可是稀罕物。
“呵。”金克丝不屑地撇了撇嘴,搬了搬凳子,离贾斯丁更近了些,离蔚更远了。
蔚也没办法,转头给凯特琳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你应该没吃过这个吧味道很棒哦,尤其是配着米饭最好。”
白试图学着蔚的样子,夹起一根青菜,却总是失败。直到最后,她聪明地放弃了一根筷子,只用一根“细棍”,颤颤巍巍地挑起青菜,这才成功地把它运到碗里。黑则直接用上了勺子,舀了满满一碗土豆炖牛肉,浇到米饭上,再大口大口地刨进嘴里。
“我给您装碗汤”恩雅婆婆肉眼可见地老了些,自从希尔科抢走她的店后,她便一直无精打采的。直到现在,闻见满桌饭菜飘香,这才有了几分精神。
“老身可还没到咬不动肉的年纪!我要吃牛肉……还有这个,和这个!”
艾萨克默默地照顾着恩雅婆婆,自己都没怎么吃菜。之前做饭的时候他也跑过来帮了不少忙,贾斯丁竟然能从他身上看到“贤惠”两个字……反应过来后才一阵恶寒,这货TmD可是个男的。
虽然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贾斯丁也亲自验过,可任谁看见他,无论真不知道真相,都会下意识地觉得他是个美女。尤其是这几年,艾萨克出落得越发妩媚了,简直就像狐狸精一样,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魄。
吃饭时,艾萨克把头发扎了起来,在头上盘成一个发髻。橘黄色的灯光下,能很明显地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尤其是耳朵那里……
“咦!你干嘛!”艾萨克猛然一颤,贾斯丁这家伙,突然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放手放手!我那里很敏感的!”
“你耳朵上怎么这么多毛啊。”贾斯丁好奇地问。
“那我哪知道……”艾克斯用手遮住耳朵,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怕不是吸多了微光,变异了……金克丝你踩到我了。”
……
“你踩到我了……”贾斯丁再次强调。
金克丝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像是在低头吃饭。
“你好像还更用力了……”
桌上的菜很快就被吃光了,每个盘子都光洁得像刚洗过一样。虽然他们现在并不差这点儿吃的,不过这正是下城区居民对食物的尊重。
“睡前来一杯~红茶还是红酒”贾斯丁给了她们俩种选择,大家居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酒。
可能是因为聚餐的时候,喝酒更有气氛
“你也要喝酒”贾斯丁无奈地看了眼金克丝,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疯子喝醉了之后只能是更疯都疯子。
“好吧,今天破例。”贾斯丁也给金克丝倒了半杯。剩下的就都是他自己的了。
只可惜,他不能喝那么多。
总有人需要保持清醒,玩得再嗨也不能忘记,这里不过是黑暗地牢里的一团篝火,求生之路上的一间木屋。安详不代表安全,和谐不代表和平。
贾斯丁居于座首,眯着眼,慢慢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在他右手边,蔚与凯特琳相谈甚欢,凯特琳的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红晕。她杯里的酒已经差不多要见底了——事实上,这是她喝过的最差的红酒,可当气氛恰达好处时,就算是一杯清水,也是醉人的。
蔚一边和凯特琳聊天,一边和金克丝搭话。金克丝喝了酒后,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她了,抱着贾斯丁的胳膊,有一句没一句地回话。
在他的左手边,白与黑似乎在试着喝交杯酒;恩雅婆婆在絮絮叨叨地感叹着她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美丽动人,艾萨克则拿出了陪客人的业务水平接老太婆的话,手里的酒杯竟然还是满的。
“好热啊。”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贾斯丁突然觉得脸上很热。以往倒是少有这种感觉。这里一直都是阴深深的,也就只有在他和金克丝蜷缩在浴缸里,相拥而眠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一点儿温度。
“唔姆……”金克丝突然倒进了他怀里。这孩子喝了酒居然没有耍酒疯,而是直接睡着了。看来这几天,她也很累呀。
贾斯丁轻抚着她的秀发,手感依旧像以往那样好。女孩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似乎能一根根地数清楚。粉嫩的嘴唇上被红酒染上了一抹紫色,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