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触天衡山
“听好了,杂碎们,本大爷是巨力之魔神——驹无奇,我对你们这些小虾米不感兴趣,老子的目标是摩拉克斯。”丑猴子叫嚣着。
移霄导天真君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说:“哪里来的丑猴子,在帝君面前也敢大言不惭。”
驹无奇听了移霄导天真君的话后,全身毛发都竖立了起来,就像炸了毛一样,鼻孔喘出粗气,显然愤怒到了极点。“艹,你这畜生的眼睛是被屎糊了吗?老子要把你开膛破肚,放在火架上烤了吃。”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嘲弄自己的相貌,越是回避的东西往往就代表越是在意这就是自卑心理,移霄导天真君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逆鳞,他的手按在石壁上,从上面硬生生地抠出一块巨石向移霄导天真君砸去。
移霄导天真君也被他的话气得不轻,还从未有人敢骂他畜生的,他直接用那双他引以为傲的大角把巨石顶了回去。
驹无奇一拳打碎了被顶回来的巨石,怪叫着朝移霄导天真君攻去。他的拳法和他相貌一样不堪入目,这甚至不能说是拳法,只是挥舞着拳头到处乱砸,与恩斯伽尔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移霄导天真君很轻松地就将他的攻击悉数躲避,但每次驹无奇攻击落到空处砸在山壁上,都会造成山体摇晃,有大量落石滚落。
歌尘浪市真君制造出一方小洞天暂时护住了璃月百姓,但她也不可能支撑太久,维持一个可以容纳所有璃月人的洞天对她的消耗着实不小。
移霄导天真君自然也看出了这点,他对摩拉克斯说:“帝君你带百姓先行撤离,待我解决了这只丑猴子,我会追上你们的。”
驹无奇怒极反笑,说:“你这畜生很敢讲嘛,看老子扒了你的皮!”
他一拳砸在地面上,一时间地动山摇,移霄导天真君屈腿躬身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这时驹无奇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拳头朝他脑袋狠狠砸去。
见避无可避,移霄导天真君索性用他的大角迎击挥舞而来的拳头,“铛”的发出一声金铁相撞的声音。驹无奇后退两步,看了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拳头,“你是老子敲过最硬的东西。”
而移霄导天真君所站立的土地完全龟裂,他摇了摇头站稳身形,刚才驹无奇的那一拳把他砸得一阵气血上涌,脑袋现在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驹无奇的打法没有丝毫技巧可言,但他那无与伦比的怪力却也让技巧显得不那么重要,他就是仅凭自己的一身蛮力在残酷的魔神战争中一直活到了现在。
“不能再被他打中了,否则生死难料啊。不过这丑猴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或许可以引诱一番。”移霄导天真君在心里暗暗想到。
移霄导天真君再一次轻松闪过了驹无奇的攻击,“可恶!你这畜生和泥鳅一样滑溜,敢不敢和我直接硬碰硬。”驹无奇愤怒地叫喊着。
移霄导天真君说:“这样吧,我们用最强一击决胜负,生死各安天命。”
驹无奇咧嘴一笑,说:“好,就这么做。”
话音刚落驹无奇就朝移霄导天真君冲了过来,他哪会什么绝招他就只会一通乱拳根本就不需要蓄力。
移霄导天真君反应不及直接被驹无奇捶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结束时移霄导天真君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驹无奇嚣张地大笑道:“畜生,还敢笑老子丑,我今天就活剥了你。”
他弯腰准备去扒移霄导天真君的皮,突然从地中冒出一双大角直接将驹无奇刺了个透心凉,然后把他甩飞到了石壁上。移霄导天真君从土壤中缓缓升起,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移霄导天真君,用角触碰了他的身体,倒在地上移霄导天真君化作光粒融入了他的身体中而他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是他的本命化身,实力有他的七成,而如果化身受伤本体会承受一半的伤害。早在他向驹无奇提议时他就召唤出了化身而本体则使用土遁术藏了起来,就是等到驹无奇大意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驹无奇从碎石堆中爬出,他的胸口被口了一个大洞,显然是命不久矣了。“艹,给老子玩阴的是吧,老子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用头撞向了天衡山。
支撑着天衡山的地基崩碎,高大的山峰向东倾倒。移霄导天真君目眦欲裂,那个方向正是摩拉克斯他们撤离的方向,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天衡山东面,用自己的大角死死顶住倾倒的山峰。“给我······撑住啊!!!!”整个山岳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脚下的土地全部碎裂,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摩拉克斯一行人当然也察觉到了天衡山的异样,唐天留下一句:“我去帮他。”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当唐天赶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酸。移霄导天真君四肢跪在地上,身体的皮肤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而崩裂,殷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河。唯有他的头颅高高扬起,用他那引以为傲的大角死死顶住倾塌的山峰。
移霄导天真君用余光瞥见了唐天,用颤抖的声音说:“你来了!快!把我的角砍下!用它支撑天衡山!”唐天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了腰间的刀。“快啊!我快撑不住了!”唐天一闭眼,嘴里呢喃道:“走好,兄弟。”黑刀出鞘,雷光一闪,一对大角从移霄导天真君的头上砍了下来。
移霄导天真君看着自己的断角,嘴里流露出笑意,说:“今后请你也一直守护璃月。”他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只有那对硕大的鹿角和地上的血河证明着他存在过的痕迹。唐天在原地站了好久,向那对鹿角深深鞠了一躬,转头返回璃月的队伍。
千年后曾被他撑起的天衡山依然巍然屹立,他死战之中流出的鲜血则汇聚而成碧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