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好戏登场解释说话间,李良鑫已经抱起嘉琪冲出门。
莱阳用力瞪了眼恬静,与她擦肩而过,除了侯俊等一帮学生外,其余人都飞速赶往淮海中路的徐汇区中心医院。
急诊室外,众人有的暴躁,有的陷入失神,或坐或站的堵在走廊处。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医生才喊病人家属进去,结果一帮人又呼啦一下钻进病房。
嘉琪已经苏醒了,躺在病床上输液,医生说外伤无大碍,不过她好像精神有点问题。
说到这,莱阳转头看向嘉琪,她目光呆滞,嘴角喃喃着说着听不见声的话,整个人身子也在颤抖,好像陷入了梦魇。
看的莱阳格外揪心!
「医生,她以前脑部神经受损过,这点先不说,除了这个身体真的没事吗?」李良鑫追问。
「哦~其余的没事,有点轻微眩晕症,输完液就能好很多了。」
医生话落,李良鑫咬着牙重重点点头,随后拽着莱阳走出门口,压着怒火道。
「这就是你女朋友干的事?!他护的那混蛋是谁?」
李良鑫声音有点大,宋文以及胡子等人都纷纷出来劝阻,让他冷静一点。
「冷静?现在被打的是我老婆!你们说,我怎么冷静!!」
李良鑫目光狠厉,咬牙盯着莱阳道:「我要报警,必须把那混蛋给拘留进去!」
李良鑫唾沫飞扬着掏出手机,刚拨键,走廊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回头一看,侯俊被两位同学左右搀扶着踉跄而来。
他上身的衬衫烂了一半,半边脸肿青,头发跟鸡窝一样炸着,这造型连暴走的李良鑫都看呆了。
「你这又什么情况啊?」莱阳惊愕道。
「哎呀阳哥别提了。」
左手边搀扶侯俊的高个男生道:「你们走后,他气的想点烟抽呢,结果火苗把我手里的鞭炮引子给撩着了。」
众人下巴都快掉地上……
「那……」
莱阳睁圆眼睛问道:「你手里的鞭炮被撩着了,怎么被炸的人是他?」
「……」
侯俊眼珠子用力往左一翻,嘴唇颤抖道:「炮一点燃,你特么的给套我头上……特么……」
「哎~当时我本能反应嘛,……那个,哎呀!最开始我都说了别买炮嘛,上海都禁炮,你不听,非要在网上买威力最大的,你看这……」
「哎行了行了,赶紧先送进去吧!」莱阳手重重的捂下额头。
高个学生一听,赶紧将侯俊往急诊室带,但侯俊却忽然回头补充道。
「对了阳哥……哎呦疼,那个,那个女的在楼下等你,就她一个人。」
李良鑫面色怔了半秒,飞速朝楼下跑去。
莱阳也急着边追边对众人喊:「你们都别下来了,先照顾人!」
中心医院的大厅内人影匆匆,有满面愁容等待结果的家属,也有笑意盈盈即将出院的病人,交谈声此起彼伏。
但大家普遍都有素质,说话声并不大,当然也可能医院的氛围压的每个人没法亮开嗓子。
可李良鑫却不管这些,见到恬静时怒气冲冲的责问那混蛋人呢?
一嗓子惹的其余人侧目。
莱阳上前,先带两人出了医院门,这才深吸口气,仔细观摩恬静的表情。
她眼眸里好像蒙了一层冰雾,像个冰美人,身上又透出女总裁般镇定。
这种镇定,也许是她的保护色,但的确让人有点猜不透她的心。
「对不起。」
恬静轻开口,眼中思绪盘桓。
「所有的医药费我来赔,另外我听莱阳说过她其余的身体状况,我想,我来帮她找最好的医生,不管花多少钱,我来出。」
李良鑫怔了一下。
尽管恬静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
嘉琪是的脑神经的病,这要治疗的话,花费的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不管恬静说的是真是假,但这话的冲击力的确让李良鑫顿住。
同时,莱阳也心里咯噔一下,继而更加迷惑,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就,就这样?你觉得花钱,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李良鑫手背擦下鼻子道。
恬静昂了昂头,长长的睫毛合住,轻吸口气后睁眼。
「对不起,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那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解释?」莱阳也冷冷的开口。
风是背向自己吹的,所以恬静转眸时,她的发梢被轻微撩开,露出精致白皙的俏脸。
阳光像暖纱,可依旧褪不去她面色的冷意。
「方便我们单独聊聊吗?」
恬静对李良鑫询问后,李良鑫有点执拗的看向莱阳,随后重重的说了句这事没完,转头离开。
等他走后,莱阳取出一支烟点燃,昂着下巴等着她的解释。
「他叫余烈,是余阿姨的儿子。」
恬静一句话让莱阳嘴里的烟差点掉了,他瞳孔放大,没忍住啊了一声。
「你意思……他是你弟弟?!不对吧?」
莱阳挥挥手道:「不可能,真要是你弟弟,为什么你们这关系不挑明?我听说你爸在公司对他还很客气,很陌生!还有……宇博也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没挑明,因为小烈的出现是我爸爸安排的,他以我朋友身份出现,也是想和云彬合作转型。这样即使我和宇博没按约定订婚,也不会让宇家用某种强硬手段来压,这……是我爸爸在用我的感情,为云彬的发展争取时间……」
莱阳被惊到说不出话来。
但他听出恬静说最后一句话时的伤感。
说白了,他父亲在利用她,让她用模棱两可的感情态度,来维持现在的局面。
余家当然会很生气,但宇博因为深爱恬静,所以只能忍着,只能继续带着家族一起「献殷勤」,只为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这种做法,对恬静的形象,包括个人的道德观,都是一种侮辱!
所以莱阳读出了她的痛苦,也能想象到公司那些阴暗角落里,会传出什么样的声音。
「我本想回来告诉你的,可在公司时杜西也在,所以……我没法说。」
恬静秀眉微颦,那份冰冷感也在被一种无力和挣扎所取代。
莱阳心刚疼了下,可又立刻反驳道。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余烈早都被宇博查个底朝天,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呢?」
恬静叹口气,轻轻摇头道。
「余阿姨的家族都是从政的,虽然他们一直都不接受我爸爸,但是小烈是个男孩子,如果被知道的话肯定就被带走了。所以他从出生就在香港,户口跟在余阿姨的朋友家,姓昭,这件事没任何人知道。」
恬静拨了拨眼前凌乱的头发,目光幽幽的盯着莱阳。
一截长烟灰从他嘴角旁滑落,莱阳缓缓拔掉烟蒂,捏在指尖处转动了好几下,才抬头道。
「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上次从苏州回来他就出现了,为什么那天晚上不说?」
恬静刚要开口,却戛然而止。
片刻后,她咬了咬唇道:「因为那晚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可以……可以告诉
你,但你…听后先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