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本以为会休息十来天,结果呆了三天赵建平便让我们出发了,坐上了去那曲市的火车,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尼玛县的地方。
因为是省内火车,所以不需要多久,下午四五点大概就能到市里。车上人不多,我们所坐的车厢还有不少空位,坐了有两个小时后,前面一节车厢的乘客突然躁动起来,不少人退到了我们这节车厢。我站起身看了看,前面车厢好像是有乘客打起来了。
车上的乘警都往前面车厢赶去,很快制止了两人的打架,将两人带走了,前面的车厢这才恢复了平静。
林子摇头一叹道:“这年头的人怎么都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真是没素质”。
过了十多分钟后,后面一节车厢匆匆走来两个乘警往下一节车厢走去,似乎前面哪节车厢又发生了什么。
“又出事了?”,林子一脸奇怪道。
我和坐在对面的乔阳对视一眼,两个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坐在靠走道边上的赵建平前后看了一眼,皱眉道:“两两一组分开,各自找位置坐”。
赵建平和佟娅立即坐到了对面,林子和余玲则坐到我们前面的几排,我和乔阳坐在原位上没有动,心中警戒着周围。
时间缓缓过去,虽然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气氛莫名紧张,让人放松不下来。这时两个乘警回来,不过我是背对坐着所以没看见,乔阳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
转过头,乔阳给我做了个手势,意思说这两人有问题,我心中一凛,想再回头看看,不过忍住了怕打草惊蛇。心中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清醒,但并没什么不对。
随着两个乘警渐渐走进,我感觉到心跳加速,余光瞟向过道,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两个乘警目视前方,面色正常,手却慢慢摸向了腰后。这时前面一排座位上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站起身走来,目光看着下节车厢,像是要去上厕所的样子。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这一刻我感觉不到任何声音,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身子甚至已经微微倾斜。坐在我们对面座位的赵建平和佟娅两人的手也放到了座位上。
两个乘警和两人中年人眼看就要走到我们中间的过道,这时我的后排座位一个妇女抱着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这一声哭啼像是点燃引线的火,我们四人瞬间扑了出去,一人缠住一个打斗起来。
“啊”
“来人啦”
……
车厢内顿时混乱起来,妇女孩子大叫,仓惶往前后两节车厢逃去。林子和佟娅见我打了起来,就要过来帮忙,混乱的人群中两个灰衣服男人握着警棍拦住了两人。
和我打斗的是一个乘警服装的男人,见我扑来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刀便向我砍来。
手臂上的伤势还未好,我也不想再挨上一刀,当即跳到座位上躲开了这一击,顺带撇眼看了赵建平几人的情况。和赵建平打斗的乘警手里的刀已经被夺走,快要被打倒在地;乔阳和佟娅两个对付着的两中年人均是握着警棍,不过看上去几秒内应该也能解决对方。
不容握多想,一刀砍空的这乘警刀势一转,一个横扫砍向我的小腿,想到赵建平几人就快解决各自的对手,我心一横,双脚跳起踹了出去,两只脚踹在这乘警身上。当即将他给踹进了对面两排座位下面,摔得七荤八素,在地上抽搐着身子。
当然这飞起一脚,让我的屁股和后背硬生生地砸在了坚硬的座位长椅上,也是一阵疼痛。
“没事吧”
赵建平将我拉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的林子,余玲,两人已经解决掉对手,正走过来。
“这群人还真是本事,火车上都能混进人来”,佟娅看向地上几人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没有身份信息的人,和黑户一般。
“就怎么几个吗?”,乔阳望了四周一眼,疑道。
“应该……”
“砰砰砰……”
林子话未说完,枪声响起,佟娅肩头一道血液飞溅,我们迅速分开蹲下躲进了两排座位中间。
枪声一直不断,使得我们不敢冒头,但要是等这些走进,们只有死路一条。
“赵组长怎么办?”,我低声向对面座位的赵建平喊到。
赵建平眉头紧皱,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听着枪声越来越近,我们都有些焦躁起来,额头上不自觉流出汗珠。
“砰砰砰……”
一阵杂乱的枪声响起,片刻后车厢内安静下来,我们几人对视一眼,等了半响才冒头看去,车厢内鲜血淋漓,两头各倒下了有三四具尸体,不见其它人踪影。
“怎么回事,谁出手了?”,余玲惊疑道。
我和林子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了杨国富,但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
赵建平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倒地的尸体,几乎都是一枪毙命,不禁有些惊讶。
“先收了他们枪和子弹”,赵建军从尸体上收起了手枪和子弹,开口道。
“会是杨副局吗?”,佟娅这时猜测道。
赵建平愣了一下,思索片刻道:“你们杨国富局长虽然厉害,但据我所知没有这么厉害的枪法”。
“那会是谁?”,林子疑惑开口,因为杨国富确实好像没有这么厉害的枪法。
“闫啸主任吗?”,余玲猜测到。
说道闫啸,赵建平看了我们一眼,犹豫道:“关于你们闫啸主任,我们曾经发现过他的踪迹,在一个小村子里,当时受了重伤,但后来又突然消失了,是否活着有待确认”。
“赵组长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佟娅看向赵建平,眼里有些愤怒。
赵建平面无表情道:“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忧,毕竟我们也不能确认,而且你们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好了,先离开这里吧,说不定还有危险”,见气氛有些不太好。我开口说道。
对于赵建平瞒着闫啸的事我并没有多生气,当然,他或许可能还瞒了更多事情,但我和林子同样也瞒了余玲几人一些事情,所以感同身受下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能理解。
“赵组长,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们?”,余玲也开口道。
赵建平看了我们一眼,“不是存心瞒你们,我们不同部门,大家各有做事的准则”。
佟娅和余玲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无话可说。赵建平说得很冷漠,我们确实不是一个部门,他没有对我们说的必要,但大家一起共事,以为是可以互相信任的人,突然间这样,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