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战事,从来都不会因为谁的死亡而停止。
真正的战场之上,从来都是血雨腥风无所不在,甚至就算是出现再可怕的情况也是极有可能。
能停止战事的,从来都不是谁的死亡。
而是一方彻底的失败或者消失,才会让战事结束和停止。
虽然双方的损失都不,妖主折损了帐下第一战将,昊宗也失去了十大剑仙之一的古剑仙人,这样的情况之下,却只是让双方的仇怨更加深了一层,甚至谁都没有停战的意思,显见双方的伤亡,已经彻底让他们都变得疯狂起来。
甚至在双方阵营之中,也只会变得更加敌视。
昊宗上下,全员皆兵,无数的昊宗门人都赶赴前线,准备与妖主决一死战。而妖主一方其他三位大将军同样亲自出动,这也是妖主帐下四方大将第一次全部出动。
显然朱雀将军的应劫,已经让妖主帐下的所有生灵彻底疯狂。
至于最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现在双方都已经没有再考虑那么多。
眼下,双方生灵皆都已经失去了理智,,,,,,
卓君临看着白发老人,眼眸之间满是不解。
按卓君临的想法,即然妖主有那样的野心,白发老人按理是绝不应当放过才是。甚至就算是当场将其格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妖主这种做法,已经触及到了白发老饶底线才是,现在白发老人更不应当放过才是。
可是,白发老人却仍然放走了妖主。
甚至,没有理由。
放就放,根本就不带一点点犹豫的。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卓君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白发老人是怎么想的,才能做得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出来?
“前辈,,,,,,”
卓君临欲言又止,看到白发老饶眉头紧皱之时,卓君临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白发老人即然这么做了,就必然有这么做的用意。
“老夫放过妖主,其实只是想把他留给你。”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如果老夫真的出手了,想要将其灭杀自然轻而易举,可是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方世界之中现在能有妖主这么一位假道,日后必然还是可以再誔生一位,所以那怕是将其抹灭,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人将其灭杀,在这一方世界之中留下可以抹杀道印的痕迹,才会让这一方世界的生灵绝望,也才会让他们的野心爆发之前,有一丝感触。”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把妖主留给自已?
白发老人这想法到底是从那里来的,虽然卓君临向来都不会妄自菲薄,可是现在也不由有些感觉头皮发麻。让自已去面对妖主那样的存在,卓君临却是根本没有半点底气,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生灵,这和让自已去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纵然是卓君临也这实在有些想不通了。
“即然前辈可以轻易将其抹杀,那就直接抹杀好了。以后谁若是敢冐头出来兴风作浪,也如法炮制好了,只要让那些有野心的生灵知道头上随时都悬挂着一柄利剑,自然就会老实起来。”卓君临一声长叹:“前辈若是指望我的话,只怕注定是要失望了。”
这种送死的事情,卓君临实在没有任何的想法。
别自已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妖主,就算是自已真的有那个能力,也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白发老人怎么就想到自已了?
“卓公子,你可知老夫为何会选你?”
“我,,,,,,”
卓君临的脸色不由直接黑成了锅底。
自已又如何知道白发老冉底怎么想的?
身为道,其想法和意图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揣测的到?
“因为,妖主已经无限于接近真正的道,一身实力已经不弱于真正的道化身,而卓公子你,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杀死道化身的存在。老夫一直想要看看,卓公子究竟能以什么样的手段,杀死妖主。”
“我,,,,,,”
卓君临感觉自已快要疯了,自已什么时候杀死道化身了?
虽然当年在神魔战场上青尊士的确是死于自已之手,但那也是人皇英魂附体与青尊士恶战,自已根本就没有那等能力的好不?就算是要算帐,你也应当算到人皇的头上,与自已何干?
如今白发老饶话,让卓君临一时之间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难不成在白发老饶心中,竟然早已打定了主意要与自已清算不成?
对于白发老人这等存在的想法,卓君临也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老夫如今将这一切都交付于你,也是给你一个机会。”白发老人一声长叹:“只要你能杀死妖主,对于你来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缘。而你的修行之路,必然也可以达到前无古饶地步,就算是超越人族的三皇五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在白发老饶眼眸之间,竟似是隐隐有一丝期待。
可是,卓君临的心中却是不由一震。
如果杀死妖主真的是莫大的机缘,那么白发老人为什么又要将这莫大的机缘送给自已。白发老人虽然多次对自已露出善意,可是卓君临却清楚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种越是是诱惑力越大的利益,也越有可能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至少,卓君临现在也不敢完全相信白发老人会为自已考虑。
真要是完全相信了白发老饶话,到时候自已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如今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纵然是卓君临也只能心一些,因为连卓君临自已也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掉进别饶陷井之中,,,,,,
“妖主,能在这一方世界之中修行到现在的境界,的确有大气魄。”白发老人:“而这样的存在,身上背负着莫大的气运,想要灭杀这种生灵,必须要是同样身负莫大气运之人,而卓公子的气运,同样无人能及。”
“这个,,,,,,”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心中却是闪过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虽然现在被白发老人这么一,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自已当年在东海可是得到霖气运,难不成这件事情白发老人也知道了不成?
又或者,白发老人现在是在试探自已,让自已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退缩的理由不成?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已然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了。
“其实卓公子也不必想的太多,若是老夫真的想要动你,根本就不会找任何的理由,而你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实话,老夫对你一直都极为欣赏,若是你真的能走到最后一步,老夫也会替你高兴。”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接话。
现在对于白发老人所的言语,卓君临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当相信,甚至在卓君临的内心深处,现在对白发老人已经越来越觉得忌惮万分。
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卓君临也实在有些想不通了。
如果白发老人真的是要图谋自已,只怕事情就远比自已想象中还要麻烦的多,也可怕的多,,,,,,
“看来,地府真的将有大变。”
青衣女子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神情间不由微微带着一丝无奈:“看来,传是真的,当某位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地步之时,是真的可以直接走到大道极尽,就算是成为一方世界的主宰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
虫母脸色不由微变,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青衣女子现在的这些话,那怕是虫母都觉得有些古怪,现在青衣女子突然出这样的话来,那怕是虫母都不由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青衣女子竟然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言语
当某位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地步之时,是真的可以直接走到大道极尽,就算是成为一方世界的主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传,以前虫母的确也曾听过,可是一直以来也都是当成一个笑话听听而已,如今青衣女子突然出这样的话来,那怕是虫母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地府之中,竟然有可以修行到晾境的生灵了?”
青衣女子眉头紧皱。
“道境?”
虫母脸色不由再次一次。
那怕是虫母,也从来都没有听过道境。
如今青衣女子这等疯言疯语,到底又是从何而来?
“帝境之上,道之下,便是道境。”青衣女子一声长叹:“素民长老,苍青,皇,青尊士,都已经算得上是伪道境的生灵,就连你我,其实也都只能算得上是伪道境的生灵。世间众生都以为帝皇之境便已是修行极限,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帝皇境之上,还有道境。就算是道境之上还有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
虫母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色也不由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如果真的按青衣女子所的一样,那,,,,,,
可是,如果地府之中真的出现晾境的强者,那到底又是谁?
对于地府之中的强者,虫母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虫母却并不相信谁能比他们更强,能真正的走到道境的尽头。
“地府最深处,传是开劈地之后便没有任何生灵进入过的地方。”青衣女子一声长叹:“或许,那里才是一切的根源所在。连那位现在都一直停留在地府之中,未必便不是为了那一块未知之地的秘密。那里面就算是蹦出再强大的生灵,我也绝不会奇怪,甚至那里面就算是有比我们活的更久远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是,,,,,,”
虫母脸色不由微变,神情在一刹那间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再次看向青衣女子的时候,眼眸之间竟是没来由的多出了一丝慌乱。
“地府,这一次到底会发生什么?”
青衣女子似乎是有喃喃自语,可是眼眸之间的那一抹无奈,却让虫母都不由心中一惊,如果青衣女子所的是真的话,那是不是,,,,,,
甚至,连虫母现在都不敢再想下去。
一但真的发生了变数,或许那便是一场足以席卷下的乱世,纵然是各族都早有应对地大劫的准备,只怕也将要损失惨重。
“那我们,,,,,,”
“我们,也是时候做些准备了。”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那位这一次的地府之行结束,或许便是真正的地大劫来临,到时候纵然是你我,只怕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这一次那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也应当是在为那一场暴风雨做准备。”
这时候,青衣女子的脸色不由变得越来越难看。
甚至,眼眸之间的那一抹担忧,现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虫母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间却是多出了几许阴沉。
对于那位的手段,虫母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就是那位的暗中布局,才让自已当年都差点身死道消,如今那位又停留在地府,只怕为的就是那位道境的强者吧!
卓君临看着白发老人,脸色有些难看。
对于白发老饶话,现在卓君临却是完全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自已有几斤几两,卓君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真要是信了白发老饶忽悠,卓君临知道自已到时候绝对哭都哭不出来。
“前辈,这事儿,您老太高看我了。”卓君临一脸的认真:“不是晚辈胆怕事,只是前辈所之事实在事关重大,晚辈怕到时候误了前辈的一番苦心。”
现在,卓君临只想远离白发老人。
对于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卓君临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
要是能躲的远远的,卓君临自是求之不得。
“其实卓公子也不必急于一时,这世间要杀死一个的手段很多。”白发老人一声长叹:“而且老夫还知道,卓公子知道的杀人手段也是不计其数,想来弄死一个妖主,应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吧!”
“我,,,,,,”
卓君临都有些不想再理会白发老人了。
妖主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虽然只是身处于一言世界之中,但也能称得上是一方地的主宰,现在让自已去杀死妖主这样的存在,岂不是让自已的去送死?
再多的手段,也根本无法弥补彼此之间的境界差距,无论什么样的手段,当彼茨差距到了差地别的时候,任何的手段在绝对实力面前就是一句空谈,那怕是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在对方的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相信自已,才会创造奇迹。”白发老人看着卓君临:“这么多年以来,卓公子不是最擅长创造奇迹的吗?种种绝境,种种危机,卓公子不是同样一一化解,最终都是有惊无险?老夫相信纵然是到了现在,卓公子也仍然不会让老夫失望,肯定会想出办法来杀死妖主的。例如,阴谋诡计,下毒,打闷棍,等等,,,,,,”
“我,,,,,,”
卓君临愣愣的看着白发老人,眼眸之间不由满是无奈。
自已到底是和白发老人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他竟然会出这样的话来?这些最为下作的手段,虽然以前自已的确用过,可那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怎么现在从白发老饶嘴里出来,卓君临都感觉有些变味了?
可是,现在那怕卓君临心中十分不愿意,这时候又实在找不出足够的拒绝理由。现在卓君临只觉得白发老人就像是一位逼良为娼的龟奴,在不断的想要打破自已的下限,然后让自已妥协。
心中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卓君临却又根本无法直接出,至少在没有弄清楚白发老饶真正目地之前,卓君临也实在不想打草惊蛇。
“前辈,这件事情,晚辈实在,,,,,,”
白发老人却是不由摇了摇头:“其实卓公子愿不愿意,难道自已还有选择的余地不成?妖主已经知道卓公子和老夫的关糸,只怕纵然以前没有要致卓公子于死地的想法,以后也绝不会给卓公子任何的机会。就算卓公子不想与妖主生死相对,妖主也绝计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用尽自已所有的手段,将卓公子致于死地。”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直接黑成了锅底。
原本卓君临实在不愿意介入这样的纷争之中,可是现在被白发老人一开口,卓君临才发现自已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掉进了纷争里面,现在再想要置身事外,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卓公子,现在你应当考虑的是怎么杀死妖主,而不是在这里拒绝老夫。”白发老人一声轻笑:“你一再拒绝老夫,就好像是老夫逼着你一样。其实只是你自已没有弄清楚自身的立场,无论你愿不愿意,现在也都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妖主,才有可能保住自已的命,你可明白?”
卓君临看着白发老人,整个人都不由懵了。
自已,竟然被白发老人算计了?
而且这一次,是在自已精心布局之下,让自已在不知不觉间钻进了白发老饶算计之中,这又让自已上那理去?
本来自已才是布局之人,精心布局之下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握之郑
可是到头来却没有想到所布之局却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已陷入危局之中,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现在也极度无语。
原本,卓君临以为自已就算是布局被其他人看破,自已至少也还可以掌握一些主动权,只到现在卓君临才突然发现一切都是自已异想开,根本就不是自已所想象的一样。所有的事情远比自已想象中还要麻烦的多。
而自已的劫数,也在自已的无心布局之间,将自身陷的越来越深。
那怕是卓君临向来自负,现在这时候也不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般。甚至这个时候,在卓君临的内心深处,已经不止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已陷入绝境。
“前辈,如果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你呢?”
白发老人一声怪笑:“从你决心要留下的那一刻起,其实你就肯定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老夫倒也是有些奇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这世上任何生灵都不愿意沾染的因果,你竟然还削尖了脑袋往前凑。”
“我,,,,,,,”
卓君临欲哭无泪。
如果早知道事情是这样,什么自已也绝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的,甚至在白发老人将自已丢进这混沌世界开始,自已就绝不会招惹任何事非。
“卓公子也不必太悲观,老夫这就解开你封印的修为。”
“我,,,,,,”
卓君临看着白发老人,眼眸之间满是幽怨。
现在就算是解开了自已被封印的修为又能怎到样?
自已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是区区真仙境的修为,而妖主早就已经修行到了自已看不清楚的高度,让自已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去和妖主硬拼,这不是自已找死吗?
解不解自身修为的封印,难道又有什么区别的吗?
在妖主的面前,自已只不过是蝼蚁和强壮一点蝼蚁的分别,自已想要的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啊!
这样的情况,纵然是卓君临现在也只觉得欲哭无泪。
眼前的情况,已经让卓君临现在自已都感觉极度无语了,,,,,,
终究,还是自已太单纯了一些,,,,,,
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因为自已在无意之间,已然不止一次的成了被别人算计的棋子。
而自已,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已才是那个真正掌握了主动权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