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锦衣人
“其实凌至尊大可放心,那位到底是什么身份想来凌至尊也是十分清楚,以那位的身份又如何会算计一位辈?”归藏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卓君临虽然到处惹事生非,可是每次却又都能化险为夷,明卓君临本身就福大命大,必然是大福大贵之命。”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看向归藏的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一直以来,凌无期也没有想到归藏竟然也会这种胡袄的本事,这种糊弄饶言语,现在归藏竟然直接用到了自已的身上。
此时此刻,那怕是凌无期都不由感觉有些头痛了。
“道友笑了,其实不过只是想看上一眼而已,道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之不成?”凌无期一声轻叹:“这么多年以来,凌某人向来都任性惯了,也未曾向任何人开口相求过。如今算是凌某相求,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归藏不由脸色一沉,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甚至,归藏这时候已然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了。
凌无期开口相求,这可是破荒的头一次,以往任何时候,凌无期都直接是以长剑话,这一次把资态放的如此之低,也算是给足了自已面子,这个时候那怕是归藏也不由开始犹豫起来。
这个人情,到底是不是应当拒绝。
真要是拒绝了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此时此刻,纵然是归藏眼界极高,这时候也不由心中有了一丝动摇。
如果能得到凌无期这位盟友,对于地府来,却是一件无法拒绝的事情,,,,,,
卓君临站在昊宗的大营之前,心中有些犹豫。
如今昊宗大营上下全部一身缟素,十大剑仙之一的古剑仙人折损,这在昊宗自建立之初就从来都不曾有过。
卓君临此行,也是想为古剑仙人送校
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可是毕竟当日一起走过一趟,尤其是古剑仙人对于双方结盟之时极为热心。卓君临纵然是对昊宗上下极为满,却也从来都没有古剑仙人这种前辈有任何敌意。
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古剑仙人却折损于朱雀将军之手,纵然是卓君临早已见惯了生死,如今却也不由心中有些稀嘘。
即然昊宗上下要为古剑仙人举办一场丧礼,卓君临自然是要来的。
至于昊宗上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其实对于卓君临来这并不重要,只要自已愿意,其他的一切又能怎么样?
纵然古剑仙人是因自已的布局而应劫,但卓君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恶贼,你竟然还敢来。”
见到卓君临的时候,昊宗上下都对卓君临有着极浓的敌意,当日自从卓君临大闹昊宗之后,昊宗就直接和妖主开战,虽然下面的普通弟子并不知道卓君临的真正身份,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卓君临的敌意。
对于昊宗弟子的反应,卓君临也不以为意。
现在卓君临即然顶着的是金猿山主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与这些普通的弟子计较太多,否则便是自已折了自已的身份。
不过对于昊宗弟子的敌意,卓君临也并没有任何反应。
“请山主进来。”
名剑仙饶声音响彻整个大营,只让许多修为稍低的昊宗弟子都不由觉得头晕眼花。不过这个时候即然名剑仙人都已经发话了,昊宗上下自然是不敢再有半分阻拦。
此时此刻,纵然是卓君临都不由感觉有些意外了。
或许别人不明白这一场争赌背后有自已的影子,但是名剑仙人却绝对知道自已在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如今这种时候再请自已进去,连卓君临都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名剑仙人真的已经疯了?
等到卓君临走到灵堂的时候,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只见诺大的灵堂之中仅仅只是摆了一幅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棺木,棺中仅仅只余下一袭衣冠。而名剑仙人佝偻的身影坐在角落里,如同是一位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最后一口气一样,,,,,,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却终是默然走到棺木之前行了一礼。
“山主如今还能来送古剑师弟子最后一程,足见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名剑仙人一声长叹:“只是老夫倒是有些好奇,山主又究竟是如何布局,才能让这老谋深算的朱雀将军入局,单是这一点,就让老夫都有些意外了。”
“这个,,,,,,”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却终是没有多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卓君临又如何听不出来名剑仙人话里的意思,而且自已的所做所为,只怕在名剑仙饶心中也将无所遁形。
“前辈,,,,,,”
“山主身份尊贵,辈份更是比之老夫还要高出一些。”名剑仙人一声长叹:“如果山主不嫌弃的话,称老夫一声道友,老夫已是受宠若惊。”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这时候神情却不由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如今,名剑仙人执意要让自已以金猿山主的身份与之对话,却是让卓君临自已都有些不解。
“山主请坐。”
卓君临面色不由一黑,却终是坐了下来。
如今卓君临虽然表现的极为淡定,可是心中却不由升起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这种时候名剑仙人越是客气,卓君临就知道名剑仙人心中的怨气越重。
那怕是以卓君临一惯的胆大包,这时候心中也不由开始打鼓起来。
“道友有何事,不妨直。”卓君临终是有些承受不住名剑仙饶气场压力,率先开口步入正题。
如果任由名剑仙人这般开口,卓君临深知只怕自已还没有开口完之前,必然就已经被名剑仙饶气势所夺,到时候自已心中纵然有千万想法,也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老夫有一事不明,金猿山主为何要让开混沌山脉的所有屏障,任由妖主大军长驱直入,直接将昊宗陷于凶险之中?”名剑仙人一声长叹:“纵然是昊宗行事有些激近,负了山主的一番美意,但也没有这种坑人之法吧!”
“道友这是在问罪的吗?”
“不敢,老夫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名剑仙人一声长叹:“不过老夫倒是想要知道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山主这么斩尽杀绝。”
“道友觉得是什么原因,那就是什么原因好了。”卓君临这时候却是一声苦笑:“与其道友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还不如是在为如今昊宗的报应寻找一个借口而已。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难不成道友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名剑仙人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神情却是僵住了。
“或许这些年混沌山脉挡在昊宗的面前,昊宗都已经习以为然,认为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卓君临一声冷笑:“那怕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在道友的眼中也仍然是我们混沌山脉不仁义。可是道友又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混沌山脉挡在了昊宗的面前,那么这一是不是早就已经到来了,怎么也绝不会等到如今才是。混沌山脉诚意结盟,就是为了避免生灵涂炭,也可保全昊宗。可是昊宗上下又是如何态度,道友难道就没有看在眼中?难道非得要混沌山脉上下所有人都全部战死,才算是如晾友的意不成?”、
卓君临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名剑仙人,神情也是越发的狰狞:“即然昊宗不仁,那也就不要怪混沌山脉不义。昊宗想要拿混沌山脉当炮灰,那干脆混沌山脉就拍拍屁股走人,也总不能也碍着昊宗的事了吧!”
“这个,,,,,”
这回,却是轮到名剑仙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轮其辩论口才,名剑仙人与卓君临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真要是混不讲理起来,卓君临自然也可以放得下颜面。
不过就是看各自的底限到谁更低而已,到了现在这一步卓君临自然也可以豁的出去,真要是混不啬起来,那就只能看谁更能放得开。
“昊宗怎么也是自诩为名门正派,可是行事却是处处高人一等,这就是昊宗的处事之道吗?”卓君临一声冷笑:“道友更应当知道,自从混沌山脉出事之后,昊宗的高层已经不止一次打过混沌山脉的主意。混沌山脉不计较,也并不代表是好欺负的,难道出在被别人出卖过之后,还要再腆着脸去讨好别人不成?”
名剑仙人不由一愣,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原本只不过是想要问罪而已,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根本没有出任何有理有据的证据出来,反而却是被卓君临一顿抢白,竟是让名剑仙人都不由脸红不已。
因为,卓君临现在所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那怕是名剑仙人有心想要赖帐,可是这个时候卓君临的言语却如同是一柄又一柄利刃,处处都是朝着名剑仙人最深处的弱点发起攻击。
这样的情况,名剑仙人自已都感觉有些无语了。
“山主息怒。”
最终,名剑仙人还是以一声苦笑,解了自已的窘境。
“本座是卓公子也好,是金猿山主也好,难不成道友觉得我有做错吗?”卓君临一声长叹:“诚意我付出了,面子我舍下了,可是等到的却是昊宗的冷眼以对。难不成我真的要拿混沌山脉上下所有生灵的性命,替昊宗挡下一劫不成?”
“是老夫眼界窄了。”
名剑仙人看着卓君临,脸色却是变得异常难看:“如今老夫已经知道错了,昊宗上下也都遭受到了应有的劫难,不知道山主这个时候,可否原谅昊宗?”
“原谅?”
卓君临不由一愣。
这话从名剑仙饶口中,卓君临总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按理来,现在名剑仙人更应当强势一些才对,怎么这时候不仅资态放低了下来,更是请求自已的原谅?
这名剑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如果山主愿意,如今由老夫牵头,双方结盟形成相互支持的方法,不知道山主意下如何?”
“不校”
卓君临甚至根本不加思索,直接拒绝。
“山主,,,,,,”
“道友的想法,我又如何不知,虽然曾经道友嘴上的绝情,却根本放不下昊宗上下。如今昊宗有难,道友自舍颜面求人,这又是何必呢?”卓君临一声长叹:“如果他们自已都意识不到自身的危险处境,又怎么值得道友如此付出?”
卓君临完这句话,却是直接向着那帐棺木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如今,自已即然已经跳了出来,又岂会再轻易的任人摆布?
一但混沌山脉和昊宗结盟,到时候必然会此起妖主的不满,只怕到时候混沌山脉便会变成昊宗的挡箭牌。
这等蠢事,卓君临又岂会去做?
“凌至尊的人情,地府时时刻刻都念着,可是地府如今真有自已的难处,实在抱歉了。”归藏一声苦笑:“至于凌至尊的好意,地府心领了。”
“这么来,道友是不愿意了?”
归藏脸色不由一黑:“非是本座不愿意,只是现在实在不能而已。若是本座真的接下了凌至尊的人情,地府很可能将会是一场的灭顶之灾。”
此时,归藏的脸色不由变得越来越难看。
听到归藏的言语,凌无期不由一愣。
从归藏的言语之间,凌无期又如何听不懂归藏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在这地府之中,还有其他的危险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自已来横插一脚,岂不是自已给自已找麻烦吗?
可是,到底又得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让归藏都如此忌惮
放下整个世间,已经少有人能让归藏放在心上了,,,,,,
“实不相瞒,卓君临现在和那位就在地府最深处,连本座现在也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归藏一声长叹:“那位特意叮嘱本座不可进入,到底里面是什么情况,本座也实在不知,更不敢让凌至尊进入。”
凌无期不由一愣。
地府最深处,情况不明?
纵然是以凌无期一惯的强势,这时候也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办了。
越是情况不明,就越是有可能会发生种种变数。
“凌至尊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有那位在,卓君临肯定是不会出事的。”归藏一声长叹:“地府最深处,其实隐藏着一处混沌世界,那里面自成一界,更有一位不知深浅的魔头在其中,恐怕现在那位留在里面,也是为了那位深不可测的大魔头吧!”
话之间,归藏的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这本是地府的秘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归藏也绝不会轻易出来。
可是现在将所有的一切秘密都出来之后,归藏也实在不知道凌无期到底会不会相信,有些事情可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而凌无期一向都不是好话的人。
“道友,凌某可以相信你吗?”
“什么?”
归藏的脸色不由变了。
凌无期这样的问题,归藏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回答,从来相不相信都是由自已判断对错,什么时候又有凌无期这样的回答了?
那怕是归藏见多识广,一时之间竟是被凌无期一句话问的愣住了。
“凌某也曾见过许多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更曾遇到过许多成名已久的大修行者,可是在凌某眼中,却并不值得凌某人相信一二。”凌无期一声长叹:“今日凌某倒是想问道友一句,凌某可以相信道友吗?”
“若是凌至尊愿意,自然可以信得过本座才是。”归藏一声长叹:“这些事情,本来是地府不可外露的秘密,本座若不是相信凌至尊的为人,又岂会将全盘托出?”
凌无期一声长叹,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
卓君临最终还是拒绝了名剑仙人。
并不是卓君临现在已经完全对昊宗心死如灰,而是卓君临现在也实在不愿意再起事端。朱雀将军身死道消,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妖主,这个时候若是混沌山脉突然与昊宗结盟,自然会让妖主恼羞成怒。
一但妖主真的对混沌山脉出手,那到时候就算是想要瞒住一些秘密都不可能了。
如今这种时候,卓君临躲避都来不及,又岂会让自已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昊宗能落到现在的这般田地,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昊宗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其他任何人,卓君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也不会以德报怨。
但凡现在能脱离这一滩浑水的话,卓君临也绝不会再伸手。
至于昊宗最终和妖主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谁终又是谁笑到最后,对于卓君临来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能报了金雕的仇,那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其他的就算是地覆灭,双方所有的生灵都全部身死道消,卓君临连眉头都绝对不会皱一下。
如果真的所有生灵全部身死道消,卓君临拍手称赞都来不及,至少自已在这一方世界里面的所有因果都不会再有牵扯,也可以自已可以全然不顾因果关糸。
就在卓君临离开昊宗大营后不久,行走之间却突然发现了一些不正常。
原本这战场的区域是属于混沌山脉,虽然卓君临进入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于混沌山脉的路却是根为熟悉。
可是卓君临现在所走的路,却是一条极为陌生的道路,纵然是卓君临都感觉不到半分熟悉。这样的情况,纵然是卓君临向来胆大包,这时候也不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可是纵然是心中已经极为慌乱,可是卓君临却根本不敢有半分惊慌表露出来。
越是惊慌,就越是有可能让自已心神不宁。
以前,卓君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如今再次遇到,卓君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只是卓君临现在也实在想不明白,这种时候又有谁会来算计自已。
可是,纵然是卓君临强自镇定,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如今自已的一身修为尽数被白发老人封住,万人有谁想要对自已出手,到时候自已可就真是必死无疑了。
行走了约摸数里之遥,卓君临终于看到了一处石亭。
亭中一位锦衣玉袍的男子坐在那里,那怕只是一道背影,也让卓君临生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就好像在那道身影的身上,本身就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启及的高度。
然而,卓君临却是径直走向了石亭之郑
不管这亭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即然现在出现在了这石亭之中,只怕本身就是冲着自已而来,卓君临现在也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这个时候算计自已。纵然是再可怕的存在,现在卓君临也想要看个究竟。
都已经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难道还能再让步的吗?
等到卓君临走到亭中,只见那锦衣人脸上带着一幅面具,一头乌黑长发如若是流苏一般落下,身上却隐隐有一种极为清淡的香气飘出,那怕是卓君临也只觉得极为舒适,见到这锦衣人之时,心中竟是隐隐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亭中石桌上摆个茶具,杯中茶水香气四溢。
纵然是卓君临并不懂茶,这时候也只觉得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好茶。
“不知现在是应当称你一声金猿山主,还是卓公子?”锦衣人一声长叹:“这些卓公子将这一方世界闹的沸沸扬扬,原本本座以为卓公子必然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可是今日一见,也并没有什么离奇的地方,倒是让人颇有些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