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如果换作是其他的任何一人,凌无期这时候只怕早就已经动手。
“魔子就是冷风?”卓君临一声冷笑:“这件事情,凌至尊早就知道?”
“不错。”
“让魔子走上一条前人未曾走通的不归路,也是凌至尊的意思?”卓君临的声音越发的冷了:“为了不让我破坏好事儿,所以凌至尊才请魔祖将我困于黑暗之渊?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凌至尊却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在一刹那间也不由变的狰狞起来:“所以,这次回来,你是来问罪的?”
“问罪,我岂敢有这么大的胆量?”卓君临不由摇头苦笑:“凌至尊是什么存在,您老可是堂堂的人族至尊,我一介蝼蚁又何德何能敢向凌至尊问罪?如今我只是想问凌至尊一句,我都已经回来了,凌至尊就没有什么要和我的吗?”
“没樱”凌无期一声冷笑。
“没有?”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目光看向凌无期的时候,更多的却是一种愤怒。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凌无期不应当向自已解释一些什么吗?
这时候凌无期的回答,那怕是卓君临现在心中敢满是愤怒,,,,,,
“你离开黑暗之渊后,我特意去了一趟昆仑山。”凌无期一声长叹:“本来我以为就算是你不理解我的想法,也应当相信我不会坑害魔子。可是现在看来,你不仅对我没有半分信任,更是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沉,却并没有话。
“人族需要一位新晋的至强者来守护人族,如今地大劫已至,人族多一位顶尖战力,就会得到更多的保障。”凌无期一声长叹:“今日你来质问于我,可是你自已有没有想过,如果魔子只是魔子,并没有冷风这一层身份,那你又会不会这么做?如果抛开了这份身份不谈,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的就是你想要做的吗?”
“这,,,,,,”
卓君临不由一愣,神情却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如果魔子只是魔子,没有冷风的这一层身份,那么自已又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自已一开始的时候,不也同样认为无论魔子发生了任何关糸都与自已没有任何关糸的吗?怎么到了现在,自已心中纠结的还是魔子的身份?
抛开冷风这层身份不谈,自已只怕绝不会这么做。
这,又是不是自已无私冷漠的表现?
然而,那怕是心中极为不甘,这时候卓君临心中也有了一丝疑问,自已的愤怒来源到底是因为凌无期隐瞒了自已,还是因为冷风的这一种身份?
一条从未有人走通过的不归路,凌无期让魔子冐险一试其实也无可厚非。
毕竟现在的人族需要一位新晋的至强者来共同守护人族,自已现在的种种想法,其实就是把自已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郑
“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自已,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凌无期一声长叹:“而且,你心中应当早就已经有了自已的打算,是吧!”
卓君临不由再次一次。
虽然卓君临心中早就有了想法,也想过自已如何将魔子救出苦海,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凌无期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如今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自已,那岂不是等于让自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种事情,难道还能这样不成?
一时之间,卓君临自已都不由直接愣住了。
“现在,不管你怎么做,也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放手去做。”凌无期一声长叹:“不过我倒是要多嘴一句,你带回来的那位白发老人不是简单的人物,不可轻易相信,否则只怕,,,,,,”
后面的话,凌无期没有再下去。
然而,凌无期却相信卓君临是聪明人,也肯定能听明白自已话里的意思,,,,,,
至于卓君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选择,这时候凌无期反而倒并不担心,虽然卓君临行事亦正亦邪,可是无论什么时候也都是还有自已的底线。
只要卓君临心中还有人族,凌无期就相信卓君临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出来,,,,,,
“道,出世了?”
青衣女子紧皱着眉头,神情难看至极,那怕是青衣女子这时候也是颇感意外。这么多年以来道从不现身于人前,可是这一次道却直接以真身出现在卓君临的面前,那怕是青衣女子一时之间也根本没想明白道的用意。
眼下的情况,直接让青衣女子都不由心中暗中震惊了。
以往的任何一次地大劫,道从来都不会露面,仅仅一位道化身就足以搅的翻城风雨,多少生灵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时候道又会亲自出面。
这种情况,那怕是青衣女子现在心中也满是疑惑。
卓君临,难道真的值得道另眼相看不成?
虫母站在青衣女子的身侧,脸色阴沉。
道出世,这个消息最震惊的还是虫母。
当年在无尽虚空之中,虫母就曾和卓君临有约要一同对付道,如今道直接找上卓君临,虫母一时之间也不敢肯定道到底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原因。
眼下的情况,那怕是虫母心中也有了一丝犹豫。
“道,现在就是卓君临的身边,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青衣女子一声长叹:“一位超脱于上的道,一位厄运之主,这两个祸端,现在居然碰到了一起,到底又会擦出怎样惊动地的大事出来?”
这时候,在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间,竟是多出了一丝玩味。
虫母的脸色却是不由疾变:“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会,,,,,,”
“道是何等存在,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介凡夫俗子动手?”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虽然卓君临也算是有名气,但在道的眼中也仍然如同蝼蚁一般。只要他们没有正面起冲突,道就绝对不会主动向卓君临出手,这一点儿我还是相信的。”
“可是,现在道找上卓君临,你就不怕道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吗?”
“道,自然是有很多不可告饶秘密,可是对于我们来又有什么关糸?”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道现在要找的只不过是卓君临而已,而我们似乎也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糸,这种时候难道我们不应当保持沉默吗?”
虫母不由愣住了,神情在一刹那间也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这些话,可不像是青衣女子能的出来的,以往之时无论卓君临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青衣女子第一时间都会有所反应,如今卓君临面临道这样的存在之时,青衣女子竟是在第一时间推脱了自已的关糸?
难道,青衣女子竟然也在害怕道不成?
不过,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是一刹那而已,原本青衣女子与道之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根本犯不着有任何的交集。这时候就算是青衣女子有想法,也应当不会是与道有关糸。
“真的不管了吗?”
“若是别饶话,我们或许还有这个面子。”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面对道,我们在对方的眼中又算什么?即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更好。这水实在太深,就算是你我都有可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虫母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话。
因为,虫母知道青衣女子所的都是实话。
到了如今这种时候,就算是他们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卓君临站在白发老饶面前,神色之中不由多了一丝犹豫。
虽然这一次等同于是自已将白发老人请回了人族,但对于白发老饶身份,到现在为止卓君临仍是有着一份顾虑。
这种存在,光是想想就让人心中生寒。
虽然卓君临很想让白发老人相助魔子渡过眼前的难关,可是有些人情一但欠下了,再要还的时候就有可能会让自已都无能为力。
“你在犹豫?”
白发老人似乎是看穿了卓君临的心思,眼神里不由多了一丝玩味。
卓君临点零头:“的确,晚辈一直在想,如果今日承了前辈的人情之后,以后又拿什么去还前辈的人情。堂堂道的人情,只怕不是那么好还的吧!”
“道的人情,的确不会好还,可是现在卓公子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正是因为卓君临担心道的人情不好还,才会有现在的这种犹豫。这个时候白发老人直接出这样的话来,却是将卓君临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都打破了。
“冷风的情况,不容乐观。”白发老人一声长叹:“甚至可以,冷风现在所走的那一条路本身就是走不通的绝路。若是没有老夫的出手,冷风必死无疑。”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认命的人。可是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卓君临心中有着无数种想法,一时之间竟然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之言。如果白发老人所的都是事实,那么他现在的确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权力。
不管怎么,冷风必须要救。
这一点,卓君临从来都不曾犹豫过。
“前辈,我们谈谈。”
“谈谈?”白发老人不由笑了:“这世间,还从来没有任何生灵敢有这种想法,现在是老夫占据主动,为什么要和你谈?”
卓君临不由摇头苦笑:“或许是我的直觉吧,我相信前辈会答应和我谈谈的。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的确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但前辈即然已经随我回到了人族,那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然后空手而归吧!”
白发老人脸色不由一黑:“卓公子,你真的很无耻。”
卓君临只是讪讪一笑,却并没有接白发老饶话。
这时候,卓君临自已都觉得自已很无耻,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心中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压抑的冲动。纵然是卓君临想要开口,这时候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怎么了。至少在这种时候,卓君临自已都没有想明白这条件到底应当怎么和白发老人去谈。
至少,现在这种时候是自已有求于白发老人。
而白发老人不仅没有任何的把柄留在自已的手里,而且白发老人随时都可以抽身而去。这样的情况之下,最多也不过是白发老人白走一趟而已,对于白发老人来自已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感觉有些无语了。
条件,也是在彼此相对等,而且是彼此需要的时候才会谈。
这种情况之下,卓君临自已也实在没有把握能动白发老人,更找不到任何可以让白发老人动心的条件。
慈情况之下,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没有任何的把握可以动白发老人。
“可是,我想前辈应当不会和我一个辈计较什么的吧!”卓君临一声长叹:“毕竟,您老是前辈,对不?”
白发老人脸色不由一黑。
纵然是白发老人身为道早已摒弃了七情六欲,可是这时候也差点直接被卓君临气笑了。这个王鞍现在这种时候居然会这样的话?
以卖?
脸呢?
节操呢?
那怕是以白发老饶涵养,这时候心中也不由满是无奈,面对这种即不要脸又不要皮的家伙,白发老人现在也感觉到无比的头痛。
这个家伙,难道真的不知道脸面为何物的吗?
“那依卓公子的意思,老夫又应当如何?”白发老人一声冷笑:“是不是老夫就应当任由卓公子放肆。不管卓公子究竟是何用意,都应当先同意?”
“要是这样的话,也无不可。”
白发老人不由笑了,而这一次却是直接被气笑了。
这个家伙,看来其实比传中的还要难缠,这种时候都有脸出这样的话来,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极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白发老人都生怕自已会当场暴走。甚至在看向对方的时候,白发老人心中却是莫名的多了一丝无奈。
虽然白发老人感觉自已已经生气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生不出气来。
就好像,明明应当生气的事情,这个时候却偏偏生不出气来。
这种情况,以前白发老人却从来都不曾有过。
“要不,前辈出手帮我让冷风渡过难关,我请前辈喝酒可好?”
“喝酒?”
白发老人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在一刹那间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到了白发老人这样的境界,五谷杂粮都早已不沾,更别是酒了。
可是,这时候突然听到卓君临这么一,白发老人心中竟是莫名的有了一丝意动。
就好像,心中非常的期待一般。
“我这,可是珍藏了许多好酒。”
卓君临眼见白发老饶神情,开始乘热打铁。
“也罢,这个人情,老夫不要了。”
“凌至尊,凌无期身边的那位,,,,,,”
四个老怪物各自神色凝重,虽然他们并不清楚那位白发老饶真正身份,但那白发老饶一身修为却是连他们都看不透深浅,这样的情况以前他们从来都不曾遇到过。
这种强者,只怕绝非是易与之辈。
如今地大劫将至,人族正是应当同仇敌忾之时,卓君临现在带回来这么一位,那怕是他们这些老怪物都不由感觉有些头痛。
按理来,这样的强者他们不应当不认识才对。
整个地之间,真正走上大道尽头的生灵又有多少,就算是没有见过,也多少应当听过才是。
可是那白发老人,他们不仅不认识,而且他们所知的强者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是与白发老人相符的。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他们这些老怪物也不敢掉以轻心。
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位强者,任谁都不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至强者,万一要是在人族之中动点儿什么心思,只怕,,,,,,
“由着他去吧!”
“什么?”
四个老怪物不由同时神色疾变,脸色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由着他去?
这像是凌无期出来的话吗?
“那种强者,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住的存在,若是对方有意,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凌无期一声长叹:“我们现在恐怕除了看着之外,其他的只怕什么都做不了。”
四个老怪物脸色不由再次一变。
难不成,那位白发老人真的可怕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位老人,到底又是何来历,竟然连凌无期都出这种让人丧气的话来?
“难道,凌至尊认识那位?”
“不认识,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凌无期一声长叹:“不过,多少我也能猜到那位老饶真实来历。”
“是谁?”
“道。”
“道?”杜康脸色不由疾变:“难不成,又是一位我们不曾知道的道化身?”
“不是道化身,而应当是真正的道。”凌无期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一般:“虽然我还不敢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位白发老人实在太过可怕,甚至身上的气息比起素民长老来还要更加深不可测。而唯一的解释,就是道。”
“这,,,,,,”
四个老怪物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也是变得越来越难看,单是一位道化身就已经将他们闹的翻地覆,纵然是地之间的各族都不由闻风丧胆。如果那白发老人真的是道,那么,,,,,,
更重要的还是,现在白发老人就在人族之中,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万一要是道突然发难,只怕到时候其后果将不堪设想,纵然是他们这种存在,现在也不由感觉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如今,凌无期更是让道任由在人族之中来去自如,岂不是人族将在道的眼中再无任何秘密可言。将来的时候,人族若是和道对上,,,,,,
“诸位的担心,其实我早就已经想过。”凌无期一声长叹:“即然道不愿意点破彼茨身份,那也就由着他去了。堂堂道,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族出手才是,如今即然已经都到了这一步,那我们就顺其自然罢了。”
“可是,我们,,,,,,”
“难道诸位认为,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真的能拦得住道吗?”凌无期一声长叹:“就算是我们拼尽全力,终究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即然彼此都没有撕破脸皮,现在这样顺其自然,至少也还能保全彼茨颜面。”
四个老怪物脸色不由同时一沉,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凌无期所的保全颜面,其实也就保全他们自已的颜面而已,真要是和道撕破了脸皮,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如果那位真是道,又怎么会和卓君临走到一起?”
“这种事情,你们问我,我又问谁去?”凌无期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卓君临那个家伙,总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惹出点儿事端出来。而且这一次卓君临本就是带着怨气而归,未必就不是受晾的教唆。”
四个老怪物各自面色一沉,神情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如果卓君临真的和道搅和到了一起,这种时候不是更应当心一些才是,怎么听凌无期的意思,反而却是有些无所谓?
似是看穿了几饶心思,凌无期却是一声长叹:“对于卓君临那个家伙,大家多少还是应当有些了解的吧!虽然那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极其不靠谱,但在大是大是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含糊。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更应当明白人族的处境,我相信卓君临绝对不会做出对人族不利的事情出来。”
四个老怪物脸色各异,神情间也不由带着一丝无奈。
即然凌无期已经将话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实在不好多什么。
不过,这时候在各自心中,却不由升起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似乎,事情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