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过往(一)
“子,即然你接受了我们兄弟的传承,也是应该让你知道知道这一切的源由了。”东皇太一哈哈大笑:“更何况你得到了朕的东皇钟,实在与朕有缘,你这是命中注定,与朕有脱不开的关糸了。”
“其实你也不必惊讶,也用不着有心里不信。”东皇太一长叹:“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很多真相都早已淹没在时间长河之郑那怕是现存活的最久远的怪物,也都未曾真正的参与到那曾经的大争之世。现在世间还能知道我们这些亡灵的名号,也只不过是一些不曾屈服于道霸权下的史官,为我们留下了一笔悲曲。曾经的妖帝庭,势力之盛,就算是神族庭在我们面前,亦只不过是烛火之光,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你未曾见过真正的上古妖庭,自是不会知道妖皇庭最盛之时的盛况。”东皇太一的眸中满是恬静:“其实不仅仅只是现在的道不全,甚至就算是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现在的世界,比起曾经的世界,甚至十不存一。”
“怎么可能?”景象中的凌无期满脸错愕。
“许多消失的文明与生命,早已消散于时间长河之中,现在的生灵,自是无法知道曾经的完整世界究竟有多辽阔。”
“怎么消失的?”
“打崩了,碎了,然后就随风而逝。”
“朕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这一切,却是事实。”帝俊长笑:“如果不信,朕可以带你去看一看真正的妖族庭。”
眼前的一切再次一变,却成了一幅蛮荒之景。
笔直的山峰直入云,参巨树粗约百丈,灵瀑万丈降落,十轮太阳照耀地,却丝毫没有半分炙热之感,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半空中,一条巨龙与一只凤凰正在交战,,,,,,
巨龙尾巴轻轻一扫,数百座万仞巨峰被崩碎,,,,,,
凤凰巨口一张,嘴中吐出无物不燃的真火,方圆数万里直接变成了处荒漠,渐成沙砾,,,,,,
又有一对暴猿在高空大战,两根磨盘精细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无数的巨山灵瀑直接被打碎,,,,,,,
景象中凌无期跟在帝俊和东皇太一的身后,目光之中的震惊之色却是根本无法掩饰。
他们足足走了数千万里,那样的大战随处可见,动不动就是山崩地摇,时不时便是湖海干枯,那此上古巨妖的面前,那些山川湖泊就如同纸上所画一般,随手摧毁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有龙凤恶战,暴猿争雄,有龙虎争霸,有万禽腾空争夺空霸权,龙龟海中竟雄一决海中霸主,更有虎狮地面血战以决陆地之王,,,,,,
总之,满目所及,皆尽都是处处酣战。
而且,还是那种每一个都已达到鳞境,破坏力极强的绝巅强者,任何一个只要一巴掌,都足够让自已喝好几壶的那种,,,,,,
开山裂地,打碎虚空,在这里所见到的,根本只是最最起码的情况,,,,,,
凌无期双眸睁的老大,眼神之中满是震惊:这你麻还真不是吹牛装逼,在那样的力量之下,打碎地竟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寻常。直要要让那些变态的上古凶兽永久祸害下去,再大的地也绝对经不起这样级数的破坏,,,,,,
帝俊和东皇行走于地之间,那些恶战中的凶兽却是根本对他们视而不见。
东皇太一一声长叹:“这种帝境的强者,在我们妖庭之中,不下三千之数。”
“现在,你若是反悔,还来得及。”东皇太一长叹。
“什么意思?”凌无期不由一愣。
“我们兄弟行事,从来都不会不留后手。”东皇太一哈哈大笑:“虽然我们将妖族传承强行灌顶于你,但也还有收手的余地。如果到此时你仍是不愿意,也只能算我们兄弟所托非人,妖庭命数当绝。如果你愿意接受传承,那便也等同于担起了妖族的莫大因果。我们的执念消失之后,妖族的因果就交到了你的手中,或者是交给了你身后的那个人。”
凌无期不由一愣:“我身后的人?”
“等有一,你找回了真正的自已,就会明白朕的意思。”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接受妖族的传承,第二,抹去你关于我们所有的记忆,不让你担上妖族的因果。”帝俊轻叹,眼睛死死的盯住凌无期的眼睛:“当然,朕希望你能选择第一路条,多一份力量,也便是多了一份底气。在将来的路上,不管是你自已,还是你要护佑的人,至少都可以少在泥泞里打几个滚了。”
“如果我不接受妖族传承,是否今日之后,妖庭传承便永远消失?”
“强大的力量,或许能有强大的作用,但是也有可能会成为最大的灾厄。”东皇太一轻笑:“遇到一个能入我们兄弟眼的生灵不易,要找一个心境足够坦然的更难。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守护好最后的传常与其给这个世间留下一个不确定的危险,便不如随我们兄弟而去,永远消失于这个世间。”
东皇太一在笑。
凌无期终是咬了咬牙,半跪于地:“这传承,弟子接了。”
“接下了妖庭的传承,便是接下了妖庭的因,亦是接下了妖庭的果。”帝俊一脸严肃:“妖庭曾结下了无数的仇,也向地之间撒下了无尽的恩。你只需记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可以笑你辱你,你也可以打他杀他。妖庭的宗旨,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绝不做那背后施刀的人便可,,,,,”
“妖庭战败,世间生灵只是知道是人族将妖庭拉下了水,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直正的原因还是妖庭的内部产生了茅盾。”帝俊轻叹:“人族只不过是替妖庭的错误背了锅,以妖庭当时的势力,就算是人族再强十倍的力量,也未必能战胜妖庭。然而也正是妖庭一统地,自我们兄弟之下,所有的大能者谁也不服谁。在那个拳头大便是硬道理的情况下,妖庭诸强皆尽信奉武力镇压。”
“几乎每一,每一刻,各族之间都随时有可能爆发前所未有的恶战。”帝俊苦笑:“那些强者都是曾征战四方的妖庭猛将,战时自是所向披靡,可是一但闲下来,每一都需要发泄那用不尽的力量。山川崩碎,江海填移也只是寻常,动耽便上百万上千万低阶生灵在大战中丧命。那都是些老兄弟老朋友,朕自是也不好多什么,最终劝解几次无效之下,朕与二弟干脆就直接躲了起来闭关,不再过问妖族之事,眼不见为净。免的今这个老兄弟战败了来诉苦,明那个老部将打输了来告状,,,,,,”
“就这样过了数万年,本以为那些妖族大能总该打够了吧,但令我们都是没有想到,各族之间却打的越来越凶,甚至有许多族群之间早已打成了不死不休,甚至连许多族群都已亡族灭种。”帝俊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尽的苦涩:“不仅妖族低阶生灵死伤无数,甚至就算那此老兄弟老部将,足以站在世间巅峰的许多强者,也陨落了不少。而已然称臣的巫族因常年与妖族摩擦不断,早已叛出妖庭,,,,,,”
景象中凌无期不由一愣:“后来,便有了巫妖之战?”
“不错。”帝俊摇头苦笑:“朕这一生,最恨的便是背信弃义之徒。巫族本是势弱而降,加之庭形势已乱,自是需要一场胜仗来稳住妖庭的根基。”
这些话的时候,帝俊的眸角,却是多出了一丝血红,更多的却是无奈,,,,,
“大哥,还是我来吧!这子即然接受了妖庭的传承,便算不得外人了。”东皇太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其实那一战,妖庭本以为征服一个巫族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连我们也没有想到,巫族竟然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攻伐的巫族。其实那一战,后世应当多有传闻,死伤多少,战况何其惨烈等等。可是真实的巫妖之战,远比后世传闻的更加惨烈,本以为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歼战,最终却成了妖庭的下坡路。那巫族十二祖巫也非易与之辈,仅仅一战之间,以‘十二周星斗大阵’直接绞杀了上百名帝境强者。等我们兄弟警觉之时,巫族气候已成,再想要一举围杀巫祖,已然不是一件易事。更让难以不可置信的却是,巫祖背后有高人指点,竟是十战十捷,直接杀得妖族损伤惨重,数以百亿计的妖庭强者应劫。就连妖庭十位太子,也折损其九,,,,,,,”
“巫族背还有高人?”凌无期心中不由一惊。
这些传闻,从来都不曾听闻,就算远古传之中,也从来听过巫族背后还有支持者。
“我们兄弟以机推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推算出了巫族的背后的黑手。”东皇太一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恨:“连我们兄弟也万万没有想到,真正在巫族背后支持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当年为妖族立下汗马功劳的初代‘命者’。妖庭之中,命者的地位已不在我们兄弟之下,甚至在某些事情方面,我们也有意让命者全权处理。”
“命者为何要支持巫族?”凌无期心中再次一惊。
“这也正是我们兄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大哥亲身前往质问,也只不过是想问出一个答案而已。”东皇太一眸中闪过一丝悔意:“也就是那一去,大哥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就在那时十二祖巫直接杀上妖庭,以‘十二周星斗大阵’横推庭,朕亲身迎战,却终究难敌十二祖巫。也就算是那一战之后,巫族势起,妖族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帝俊眸中的恨意更浓:“朕去寻找命者之时,那老贼假意解释,暗中却给朕下毒。待朕有所查觉已经为时已晚,那怕是朕拼死一战,也终究难逃那老贼的毒手,只余一丝元灵逃脱。等朕逃回到妖庭之时,二弟也与十二祖巫拼的两败俱伤。”
“那一战之后,妖庭两位帝皇陨落,从此便再不复鼎盛之势。”
“随着我们的陨落,诺大的妖庭立时四分五裂,无数强者陷入了各自争霸的局面,便是后来的‘龙凤麒麟’劫。巫族之中,群雄争霸局面也是形成,共工祝融两糸更是大打出手,后来更是共工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便是传中的‘水火巫神劫’。”东皇太一摇头苦笑:“也就是在那百万年间,直接将这地打塌了八以上,更是将创世神开辟出来的地直接打的支离破碎,便形成了后来的九十地四海八荒。而后,就是人族崛起,地争霸的始未,才有了后来的人族龙汉庭。”
凌无期眼神越发的凝重起来。
甚至,隐隐已猜测到了中间的某种环节,暗自却在为自已能在皇的手中逃出升而感觉侥幸。
“命者,便是皇?”凌无期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是是,但也可以不是。”东皇太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是,因为他们本身都是道化身,同根同源。不是,他们又是单独的个体,彼此存在却又彼此呼应。直到妖庭烟消云散,命者找到我们的一丝残魂,我们才知道的真相。当年躲在巫族背后的就是皇,而挑起妖族内斗的,便是命者,此消彼长之下,妖族败局其实早就有了定数。若非我们兄弟早就留下了一些后手,只怕那段历史的真相,便要永远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兄弟早就已不再奢求报仇。”东皇太一轻叹:“只是希望将来有一,你能替我们兄弟问那老贼一句:妖庭待他不薄,为何却要百般陷害,非要让无数的妖族生灵喋血才肯罢休?”
“以前辈的修为,那怕现在就算只是一丝执念,也仍是能让隔空问话,为何,,,,,”
“那老东西自知理亏,岂敢见我们兄弟。”东皇太一嘿嘿冷笑:“那老贼一向贪生怕死,那怕只是有万分之一的危险,他也绝不可能会出现的。”
“即为道化身,便是不死不灭,贪生怕死又从何起?”
“谁道便是不死不灭,恒古以存?”东皇太一嘿嘿怪笑:“道同样的也类似于生命形态的存在,也有生老病死。创世神开劈地之前,道便已存在。地初分,鸿蒙起始,便是新的道代替了老的道。如若不然,道恒古以存绝无更改,又何来地分离之。不仅仅是创世神,纵然是恒古以降的道祖,或是三清圣人,又或是妖祖和女娲,也都算是与道齐存的生灵。只是一切都已过去的太久,那怕是我们这些地初分便已存在的生灵,也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究竟去了那里,又或者他们究竟是不是还活在世间,,,,,,”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句话的时候,杜康的神情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那怕是活到了杜康的这把年纪,有些秘密杜康也并不清楚,那些已经埋藏在时间长河尘埃之中的秘密,那怕是杜康如今都已经不清楚了。
有些事情,是秘密。
纵然是杜康,都不愿提及的秘密。
“东皇帝皇之言,的确属实。”凌无期一声长叹:“当日在昆仑山上,机前辈也曾与我提及过妖皇庭的过往。而且人族的过往,机前辈也曾为我捕捉到了一角过往,让我亲眼看到了人皇与卓君临的对话。”
“什么?”
那怕是在场的四个老怪物都是当世有数的强者,早就已经看惯了世间沉浮,不将世间任何一切放在眼郑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凌无期出这样的言语,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人皇,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只要一想到昆仑山上那位的来历,一时之间他们却又不由静下心来,如果有谁能真的通晓古今,恐怕也只有昆仑山上的那一位吧!
凌无期再次挥手,眼前的一切再次变了。
看到了景象中的那道人影,人王的瞳孔不由急速的收缩起来。
“轩辕人皇。”
纵然是人王,这时候声音也不由有些颤抖起来。
在场的其他几人,也不由同时身子一震。
轩辕,人族最伟大的姓氏之一!
轩辕,曾盖压一个时代的姓氏。
轩辕,在时间长河之中都不曾湮灭的姓氏。
“岁月可逝,传承不灭,精神不息。不管过去了多久,但精神永远都不会灭,传承永远都会存在。”人皇长笑:“我们曾经的战斗,只不过是为了让人族在这青白日之下能抬得起头上。让我们人族的生灵,不需要再予取予求,任由异族欺凌。记住我们,是后饶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传承不灭,精神不灭,却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
“杀伐征战,本非我们所愿,但是,为了子孙后代不再承受于战火之苦,我们那一代人,没有选择。”人皇摇头苦笑:“只可惜,我们也终究是失败者。但是,我们那一代人,做好了我们应当做的事情,做了我们无法选择的事情,纵然最终都湮灭在时间长河之中,成为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我们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我们是人族,是地之间最契合地大道的生灵。”
人皇的声音很沉重:“自女娲大神造人以来,曾经的人族,生存的很艰难,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中,人族就等同是妖魔鬼怪的血食,就如同他们圈养的食物之源。那时候的人族,很多时候已经根本算不上人。”
人皇的话语一出,那怕是人王他们心中不由同时升起一种悲凉。
非是怜悯,非是痛苦。
甚至,就是一种没来由的悲凉,就连他们自已也不知道这种悲凉之意究竟源自何处,那种悲凉之感,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一阵阵心酸。
“为了人族的自由,为了人族不被异族生灵奴役,所以我们只能自已想办法。”人皇长叹:“面对上古巫妖鬼怪,若是没有强大的战力,根本就不可能自保。甚至在妖皇庭最强盛之时,妖族所有生灵都只是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巫族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就连各族都把我们当成了血食,想要享用之时便捉去一些人族生灵,美其名为献祭。”
“所以,人族就只能战,只能发出自已不屈的声音,在那乱世之间求取一份生机。”人皇苦笑:“我们战,我们战地,甚至只要是对我们人族有半分恶意的任何生灵,我们都只能拼死一战。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可能性,因为如果我们不战,也许整个人族,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战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有多少兄弟战死。”人皇摇头:“许多裙下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许多人活着,但却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活的很累,也活的很苦。在有些时候,他们宁愿也像曾经的兄弟一样,那怕是战死疆场,也不愿意看着变成了灵位的一个个木牌。”
此进,人皇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痛苦。
所有人心中不由一痛。
如果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险恶,任谁也绝不会明白活着之饶痛苦。
战死疆场,固然陨落的悲壮,可是那些活下来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故友都一个个变成了曾经的记忆,一个个冰冷的灵位。甚至很多连自已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姓的生灵,最终却连什么都不曾留下,那其中的痛苦,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