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厚非
“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拿出了一万天材地宝,真的就给那个小家伙了不成?”
八位绝巅强者,此时一个个面色发白,各自的神色之间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神情。那可是足足一万天材地宝,不是一件两件,这样的庞大的数量,那怕是他们这样的绝巅强者,以往之时也几乎从未见过。甚至他们现在所有人都清楚,这些天材地宝,那怕是对于他们这些走到了大道极尽的绝巅强者,也并非是全然无半点用途。
真要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一股脑的全部给了卓君临,连他们也不由的都有了一些眼红。
“就算是给了那个小家伙又如何,本来那些天材地宝,就是那只小猴子从那个存在的嘴里撬出来,理应由他来分配才是。”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这是他庆当得到的利益,就算是他全部拿走,也无可厚非。”
此时,凌无期的眼眸之间满是凝重。
一万天材地宝,这可不是一件两件,甚至这样的庞大数量,那怕是凌无期这样的绝巅强者也不由的有些心动。
可是,他们却压制住了心中的贪欲。
杜康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凌至尊,只怕此事不妥吧!以那孩子的心性,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这等送到手里的好处,他又岂有再拿出来的可能?虽说那些天材地宝的确是那孩子从那个存在的手中撬出来的不假,但名义上毕竟为了祭奠亡灵而索取。万一要是那孩子贪心了,只怕于他的名声不好。”仟仟尛哾
说话之间,杜康的眼眸之间满是忧色。
虽然这话并不好听,可是却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卓君临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向来都是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单是当年卓君临敢直接敲诈魔尊之事,就足以看得出来卓君临本身就是一个极度贪财的家伙。若真是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都摆到了卓君临的面前,到时候想要他再拿出来,只怕无异于痴人说梦。
到时候,若是卓君临真的贪了那些天材地宝,无论是对人族还是对卓君临来说,名声可就真的臭了。
尤其是,现在这事儿可是当着八位绝巅强者的面,更是各自立场不同。
只要卓君临有一点点的私心,那么他以前的所为努力,都只会人变成一场笑话,会成为众矢之的。
权财动人心,亦为双刃剑。
纵然是那些东西都是卓君临强行从那个存在的手中撬来的,可是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总之是好说不好听,就算是毁了卓君临的一切清名,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妨。”凌无期摇了摇头:“即然这件事情是卓君临所为,付出的也是最多,难道他就不应当得到最多吗?谁若不服,尽管来找我说道说道,我并不介意好好问问,当我帝陨一脉的弟子拼死一战之后,他们又是如何对待他的。”
“这,,,,,,”
其他七人,莫不同时色变。
凌无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然有些不合身份。
以他们这些生灵在各自族中的地位,本不应当会因为任何事情而产生不好的情绪。此时凌无期即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说明凌无期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对于各族小辈所做的那些事情,凌无期非常的介意。
“名声,不是别人给的,也不是别人看的。”凌无期嘿嘿冷笑:“至少在我眼中,即然他们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那就不要怪姓卓的那个小家伙做事不认人。”
“这,,,,,,”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一黑。
凌无期的话,明显的是在警告。
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卓君临从那个存在嘴里撬出来的好处,大家最好是不要动心思,无论卓君临最终会怎么做,那都是卓君临自已的事情,其他人的手最好不要伸的太长。
否则,那就别怪翻脸不认人。
“凌至尊。”
东华帝君一声长叹:“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也都是我们大家都未曾想到的。那个存在明显的是别有用心,只怕就算是对我们也绝无善意。难道我们真的便要与那个存在合作吗?万一到时候要是那个存在翻起脸来,只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反而会是我们。”
“我知道。”凌无期的声音很冷。
此时此刻,凌无期的语气之中似乎不带任何的情感。
所有人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已的意料之中,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凌无期也绝不会有半分意外。
“现在,我们仅仅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糸而已,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凌无期一声长叹:“不只我们清楚,那个存在同样的很清楚。甚至就连卓君临那个小辈,同样心里也非常明白,否则的话,卓君临也绝不敢在那个存在面前如此放肆。即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现在就必须要做好应对那个存在反扑的打算。”
凌无期的声音很冷,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即然那个存在心怀不轨,我们暂时也还没有制住他的办法,那为什么不暂时将那个存在困在此地。”妖帝脸色一黑:“正好借此时机,我们可以尝试找出那个存在的弱点,或许能将其永远的困留于此,那便是一劳永逸了。”
“不行。”凌无期摇了摇头。
“为什么?”众人不由脸色疾变。
对于凌无期现在的决定,所有人心中都感觉到一阵无语。
即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将那个存在困在战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提前将打开离开战场的通道,万一那个存在要翻脸不认人,最终吃亏的肯定还是他们。
可是,现在凌无期的决定,却让所有人不由不解起来。
“因为,那个存在说的不错,他的确是想要离开这鬼地方,而我们也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凌无期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色:“即然神族敢在这个时候切断我们的退路,未必便不会乘机对各族下手。如今以各族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神族的进犯。一但战事爆发,各族都承受不起。”
“这,,,,,,”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疾变。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以神族一惯的行事作风,未必便不会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来。
他们在战场上耽误的越久,后果便有可能越危险。
真要是让在这个时候将各族屠戮一空,到时候就算是他们出去了,除了报仇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算是将神族所有的生灵都杀的干干净净,但各族那些死去的生灵永远也都不可能再活过来。
“神族,或许是应当到敲打一下的时候了。”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全是寒意:“若是任由他们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很可能真的会找不到自已的位置了。”
佛帝的脸色很难看。
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自已不敬了。
西界佛帝,在世间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在所有生灵的眼中,佛帝已然是超脱于世间一切众生之上的存在。
至少,佛帝自已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佛帝心中的怒火便无以复加。甚至在这个时候,佛帝的心中几乎恨的发疯。
‘假传旨意,意欲覆灭人族,挑起两族大战,其心可诛。陛下有旨,佛帝倒行逆施,为祸人间,若然佛帝束手就擒,可押往封神台公审。’
这中间的任何一句话,都足以让佛帝怒火中烧。
他是佛帝,应当受万灵敬仰,岂能随意受辱?
“何惜泪,你敢假传陛下旨意,陷害本帝?”佛帝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怒:“纵然陛下有意让你接下南天大帝的帝位,但你这般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怕为自已招惹祸端吗?本帝乃是堂堂佛帝,岂能任由你构陷?”
说话之间,佛帝脸上的怒意更浓。
此时此刻,佛帝似乎已然直接到了疯狂的地步。
“佛帝,你可知,陛下有些话,也并没有说明白,就是为了给你留一份颜面。”何惜泪自虚空中大步走出,手中提着一面金羽织就的圣旨:“陛下念佛帝曾经的功德,不愿意让你为难,特意让你自已看看这圣旨。”
“何将军,你好大的胆子,陛下旨意,自有内阁传旨,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一个外臣放肆了。”佛帝眼神里满是不屑:“本帝也不想与何将军有太多的纠缠。此时何将军若是退去,本帝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日也自是不会在陛下面前提及何将军假传旨意一事。万望何将军自重,莫要误了自已。”
佛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
到了这种时候,佛帝已然再无先前的那么从容淡定。
甚至此时在看向何惜泪之时,眼眸之间却已然有了一丝犹豫。
“放肆。”何惜泪不由勃然大怒:“佛帝,你也是天庭重臣,自是应当清楚这陛下旨意的重要性。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佛帝仍要执迷不悟吗?违抗陛下旨意,就算是现在将你就地正法,也未尝不可,佛帝,你可是想清楚了?”
何惜泪眸中杀意乍现,此时此刻,那怕仍是在劝阻佛帝,但那语气之间的杀意,却已然不加掩饰。甚至就算是面对佛帝,何惜泪现在也根本不留半分余地。就好似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要与佛帝翻脸,,,,,,
“将本帝就地正法,何将军的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佛帝嘿嘿冷笑:“就凭你们,便真能杀得了本帝吗?就算是陛下要杀本帝,也得祭天问道,昭告天下苍生。不要以为你们自以为有点身份地位,便可以在本帝的面前为所欲为。本帝若是想要向你们问罪,那怕只是一句言语,就可以现在将你们全部正法。”
此时,佛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
有戾气,亦有杀意。
那怕佛帝明知道眼下的形势已有变化,可是佛帝仍是根本没有将他们任何人放在眼中。就好似,这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在佛帝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又好似,在佛帝的心中,从来都未曾将眼前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佛帝,莫要自误。”月帝一声长叹:“此时回头,或许还有回转之机,真要将路走绝了,未必便是好事儿。”
此时,月帝的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曾经同为四方大帝之一,若是说谁最能感同身受,无疑就是月帝。
有时候,有些心思一但有了,就再难控制的住。
心中的某些想法,很难再抑制。
“自误?”佛帝嘿嘿怪笑:“本帝何曾有失,又何来自误一说?本帝只不过是做了自已应当做的事情而已,又何来自误。本帝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神族的千秋霸业。终究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眼界太低。终有一日,你们自会明白本帝的良苦用心,如若你们再要阻拦,那就休怪本帝不念相识一场了。”
面对着四位神族强者,佛帝眼中满是不屑。
甚至在这个时候,在佛帝的眼眸之间,竟是直接多了一丝炽热。
只要是自已愿意做的事情,无论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佛帝也都已经在所不惜。有些事情,那怕是心中多少有些想法,但事情总得需要有人去做。无论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他却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
“陛下有令,如若佛帝不肯领旨,视为叛族处理。”何惜泪高举圣旨,声音生寒:“诸天神族生灵,凡接令者,无论是谁诛杀佛帝,皆可视为大功一件。凡与佛帝同流合污者,皆可视为同党,格杀勿论。”
何惜泪的声音很冷,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木偶傀儡一般。可是何惜泪话里的意思,却已注定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诸多佛门大能闻言,皆尽不由脸色同时一变。
那怕是现在明知道自已仍是属于佛门,可是何惜泪那一份旨意,却让满天诸佛的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犹豫。
这样的变数,那怕是他们这些佛门大能都从来不曾想过。
“诸位神族道友,何惜泪勾结人族,意图构陷本帝。”佛帝仰天长笑:“如今这人族已经是强弩之末,再难有所作为。诸位道友,且与本帝一起拿下眼前这群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将其押解上天庭以正本帝清名。”
佛帝的声音很高昂。
到了这个时候,佛帝眼眸之间反而生出一丝寒意,,,,,,
“不必了。”
一声长叹自天际之间响起,天帝驾云而至。
在天帝的身后,四位神王一个个面色发白,根本不敢抬起头上。但在天帝的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冰冷的眼眸之间,似若是一波古井,如同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变化一般。甚至天帝在看向佛帝之时,眼中的那一丝厌恶之色,却已然极为明显。
“佛帝,朕已亲至,有何要事需要与朕正面对质,不妨直言。”天帝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朕倒也是真的想要听听,佛帝的所做所为,一切究竟如何都是为了神族的千秋霸业。朕也非常想要知道,在佛帝的心中,究竟想要干什么?”
“陛下。”佛帝的脸色不由疾变。
纵然是佛帝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曾想过结果又会如何,可是佛帝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今天帝竟然会为了这件小事而亲至。
更让佛帝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四位神王全部跟在天帝的身后,先前的豪情壮语,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而已。甚至佛帝很清楚,天帝在这种时候亲自到来,只怕并不是来看看而已。
“朕很清楚,现在朕究竟是在做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佛帝最好还是不要考验朕的耐心。”天帝声音很冷:“因为朕知道,佛帝究竟想要什么,又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即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何佛帝却仍是执迷不悟,非要死撑呢?”
苍穹之上,八位绝巅强者并肩而立。
望着天际之间的结界,纵然是八位绝巅强者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种无力感。当年为了开创这一方小世界,集合当时的十一位绝巅强者,不休不眠足足三年才算是完工。
后来又经过多少当世有数的大能者不断加持,这一方小世界已然几乎自成一界。
纵然是他们这些曾经开创这一方小世界的大能者,在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也都没有想到破解之法。
“这已经不再是我们曾经熟悉的结界了。”凌无期不由一声长叹:“虽然这里仍然是战场,可是这结界必定被人动过,否则也绝不可能困得住那个存在。现在看着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却已经有人在这结界上动过手脚。”
“什么?”
七位绝巅强者,不由同时色变。
这里可是战场,只不过是各族争霸的缩影而已,谁又会闲着无事,来此消遣?
“会不会是那个存在?”妖帝脸色不由一黑:“这结界的很多变化,都已经与我们当年开创这一方小世界时有了改变。整个战场之上,除了那个存在之外,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白痴。”凌无期微微摇头,眼眸之间满是嫌弃。
“什么意思?”妖帝不由一愣。
“就算是用脚指头来想,这件事情也绝不可能是那个存在动的手脚。”东华帝君幽幽开口:“如果真的是那个存在动了结界,那他岂会没有破解之道?而且,那个存在改变结界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将他自已困在这结界之中?这样没脑子的事情,只怕那个存在未必会做的出来。”
“那会是谁?”妖帝长叹。
仅仅一言,不由让所有人又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这一切不是那个存在所为,那又是谁在暗中出手?
这件事情,显见那个存在也完全不知。到底又得是什么样的存在,居然能在那个存在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无论出手的人究竟是谁,单是这一手阵法神通,就已远不是他们在场的八位绝巅强者能相提并论。
“看来这战场上,必定还存在着某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凌无期不由一声长叹:“只怕,我们现在所看到也只是表面的情况,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比那个存在还要难缠的对手。看来,这战场,终究是是非之地啊!”
杜康轻轻点头:“不错,出手改变这结界的生灵,无论是阵法之道还是空间之道,都远在我们之上。这样的生灵一直潜伏在战场之上,而且还瞒过了那个存在和我们的眼睛,单是这一点,只怕就远比我们想象中都要麻烦的多。”
八人各自面面相觑,眼眸间不由闪过一丝异色。
到了这种时候,他们的心中不由暗自一惊。
看来,在自已等人开创了战场之后,居然还有高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了战场的结界。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所有的一切却又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已眼前。无论那个出手的生灵究竟是谁,单是这一手偷天换日的手段,便足以让所有人心中暗自叫苦不跌。
对方的这一手,完全就是真的切断了他们的退路啊!
“或许,老夫应当知道是谁了。”杜康脸色不由微微发白,眼眸之间满是无奈:“只是老夫也万万没有想到,时隔了那么多年,终于又见到了那个人的阵法。恐怕,这空间结界的改变,本身就是为了困住那个存在。”
说话之间,杜康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暗。
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杜康整个人都似是已然发痴。
“放眼整个世间,除了那个人,谁又能将阵法之道和空间之道发挥到这样的地步?”杜康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也只有那个人,才有困死那个存在的动机。这战场,应当就是那个人为青天划地为牢,将其永远的都困在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