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不纯
“对各族发兵?”
当天帝听到何惜泪的情报之时,那怕是天帝都不由吓了一跳,这可是征调天庭大军,没有天帝的旨意,但等同于私自发兵。
这罪过,却是谁了不可能承担的起。
纵然以前那些天庭重臣有些小动作,天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只要没有损坏到神族的确切利益,一切就算是由着他们又能如何?
大家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也闹不出大事来。
可是,对一族用兵,这就不是小事了。
就算是天帝想要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这可是会真的捅破天的。下界各族这些年来式弱是不假,但却也并不是随意可欺。一但真的对各族用兵,那便等同于向各族宣战,这么大的事情,又如何让天帝不惊?
一但出兵,各族也绝对会拼死一战。
纵然是现在各族的后台都已身陷战场,却并不代表他们一辈子都再也走不出来。就算是各族之中,也未必便真如同他们所看到的表面一样简单,在外人不曾知道的地方,究竟还有没有隐藏更多的强者谁也不知道。一但双方开战,那到时候便是不死不休,纵然神族最终能取胜,也必将是惨胜而已,,,,,,
“陛下,佛帝已经和四位神王暗中调集兵马。”何惜泪声音很沉:“在这个时候,佛帝和有四位神王的用意,应当已经再明显不过。属下很担心,万一在这个时候燃起战火,那又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万一要是各族联手,那怕是他们能够得手,最终的结果也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天帝看着何惜泪,却终是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天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凝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陛下,属下认为,即然已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陛下应当尽快下令勒止。”何惜泪眼神里满是焦急:“如果这一开战,后果将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便是一场灭世之战,固然现在出兵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统下界也是指日可待。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这一但开战的后果?那时候,将是把各族逼上了绝路,甚至就连东极天,也有可能会激起兵变。佛帝他们这么做,分明便是要将神族逼上绝望,成为世间所有生灵的死战。”
天帝脸色不由微微一白,却终是没有多言。
很多事情,已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或许,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天帝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天帝似乎已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那怕是天帝仍是坐在那里,可是整个人都似乎不由颤抖起来。
“即然他们决意发兵,单凭朕的一道旨意是不可以让他们放弃的。”天帝脸色阴沉:“只是朕实在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又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胆量,竟然敢公然违抗朕的旨意。难道他们不知道,私自调兵,是死罪吗?”
天帝眼神里满是犹豫。
或者说,天帝此时的神情也有些复杂,似乎根本已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决议。
“陛下,您才是神族之主,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陛下授意,一但双方开战,将来这帐肯定是要算在陛下头上的。”何惜泪急忙拱手:“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要陷陛下于不仁不义之间,这样的乱臣贼子,陛下又何必与他们客气,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阻止这场浩劫,否则这个世间,将再无何一位异族生灵敢相信陛下。陛下可不要忘了,众生信昂,才是天帝能稳坐帝位的根本原因。”
“这,,,,,,”
天帝的脸色变了。
虽然何惜泪的言语很难听,甚至可以说是大不敬。
可是何惜泪所言,却并非没有道理,甚至可以说何惜泪在这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然算是忠心不二。
换作其他任何一位天庭重臣,只怕现在更多的却是大家在一起和稀泥,把自已摘的比谁都干净。
“陛下越是犹豫,他们铸成大错的机率就越大。”何惜泪急忙拱手:“如果一但战事打响,那陛下就真的洗不清了。将来,他们从也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陛下一味的容忍,只怕在利益面前,他们也只会越来越疯狂。”
天帝看着何惜泪,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虽然在这时候天帝的心中已然激起惊涛骇浪,却终是未曾开口,此时再次看向何惜泪的时候,眼眸间的神色不由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属下知道陛下在犹豫什么,难道陛下认为,整个天庭真的是他们一手撑起的吗?”何惜泪脸色不由一沉:“陛下可别忘了,陛下不仅仅是神族之主,更是神族天庭的天帝,万灵众生的陛下。若是陛下一但失去了众生的信仰,一但失去各族的敬意,那么陛下还是陛下吗?又或者说,在陛下的心中,真的已经只把自已当成了神族之主?”
天帝的身子不由一震,脸色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
话很不中听,甚至可以说是难听至极。
可是,忠言逆耳的道理,天帝还是懂的,,,,,,
“小猴子,你没有选择。”凌无期黑着一张脸:“你也应当很清楚,即然我们这些人找上门了,便没有你拒绝的权力。无论你究竟愿不愿意,这一趟你总得跟我们走上一遭。”
对于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少年,凌无期明显的已失去了耐心。
真要让卓君临这般没完没了的胡搅蛮缠,很可能会掀出他们更多的老底。
以这家伙的无耻德行,一但发起疯来完全就是不管不顾,真的会让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很难看的。
“不去。”卓君临声音很坚定。
那怕是面对的凌无期,卓君临也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你真不去?”
凌无期的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眼眸之间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们弄死我得了。”卓君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岔:“跟着你们去和那个存在和谈,你们当我是傻子不成?大不了你们弄死我得了,反正真要和那个存在叫板,老子也绝对没有活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们干脆弄死我得了。”
“我,,,,,,”
凌无期直接懵了。
我勒个操。
这个滚刀肉居然和老子耍起了无赖手段?
究竟是这家伙飘了,还是老子提不动刀了?
但一看到卓君临那无赖模样,凌无期自已心里也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这家伙分明就是软硬不吃,这时候只怕就算是再有想法,也未必能让这家伙松口。毕竟是人族的小辈,总不能真的弄死啊!
这时候,纵然是凌无期,也不由感觉头痛不已。
来硬的,这家伙明显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就是滚刀肉一块。
来软的,以卓君临一惯的德行,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怕更会得寸近尺,到时候再想让其松口,必定难上加难。
“卓公子。”东华帝君开口了。
东华帝君的声音很柔和:“其实这一次,我们来找卓公子,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不如这样,不知卓公子有什么条件,只要卓公子开口,我们绝不推脱,你看如何?”
“不要。”卓君临直接扭转了头,根本理都不理东华帝君。
“卓公子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吗?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家底的,无论是天材地宝,灵丹宝药,甚至就算是神兵灵宝,只要卓公子愿意,我们绝不会藏私。”东华帝君一声长叹:“即然是要请卓公子与我等同行,我们自是不会让卓公子吃亏。卓公子无论要想什么,本帝作主,一应皆全。”
“真的?”
卓君临眼睛不由一亮,急忙起身走到了东华帝君的身前:“真的是无论我想要什么,你们都会予取予求吗?”
东华帝君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总觉得卓君临转变似乎有些太快了。可是即然是自已说出去的话,无论如何东华帝君也不愿出尔反尔:“即然是本帝开了口,那自是如此,无论卓公子想要什么,我们都任由卓公子予取予求就是了。”
此言一出,在场其他人不由脸色疾变。
尤其是和卓君临打过交道的人族五位至尊和魔尊,些时更是脸色苍白如纸。
我勒个操,以前咋就没有发现东华帝君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时候,竟然敢在这个小王八蛋的面前夸下海口?仟千仦哾
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向来都是打蛇随棍长,而且绝逼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这个牛逼吹出去了,到时候绝对有你哭的时候,关键的问题却是,就算你东华帝君想要装个逼,可别带上我们好不?
“即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卓君临满脸堆笑;“其实各位前辈允我同行,晚辈受宠若惊。那个存在茶毒众生,本就罪大恶极,弟子实则早就看不顺眼。能为各位前辈出上一份力,晚辈荣幸至极。”
东华帝君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
这家伙,未免转变的也实在太快了一些吧!
“其实吧,大家都是自已人,说好处实在有些见外了,下不为例。”卓君临满脸堆笑:“即然帝君已然开口应承,晚辈若是再拒绝,岂不是辜负了前辈们的一番美意?大家随便意思一下也就得了。天材地宝,灵丹宝药,神兵灵宝,每样也就准备一万件好了。当然,对于各位前辈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就这些好了,权当是大家交个朋友,毕竟将来大家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嘛。”
“什么?”
八位绝巅强者,不由同时失声惊呼。
那怕是以往之时遇到最可怕的强敌之时,他们也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现在八位绝巅强者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就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家伙一般。
听听,听听。
这你麻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其实各位前辈允我同行,晚辈受宠若惊。那个存在茶毒众生,本就罪大恶极,弟子实则早就看不顺眼。能为各位前辈出上一份力,晚辈荣幸至极。’
又是什么叫做‘其实吧,大家都是自已人,说好处实在有些见外了,下不为例。即然帝君已然开口应承,晚辈若是再拒绝,岂不是辜负了前辈们的一番美意?大家随便意思一下也就得了。天材地宝,灵丹宝药,神兵灵宝,每样也就准备一万件好了。当然,对于各位前辈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就这些好了,权当是大家交个朋友,毕竟将来大家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嘛。’
丫的,这话说的好听,开口也是够狠的啊!
满口的仁义道德,肚子里却满满的都是花花肠子啊!
甚至这家伙一开口就是;天材地宝,灵丹宝药,神兵灵宝,每样也就准备一万件好了。
你丫的当那些东西都是路边的大白菜不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吗?那些东西,即然能当得如此名称的逸宝,又岂是轻易能得到?
这你麻就是算是打劫,也从来都没有这么个打劫法的啊!
每样一万件?
你咋不去抢呢?
好吧,你现在不仅仅是在明抢,而且这可比抢劫要来的痛快的多,上下嘴一张,居然就是每样一万件?
脸了?
节操了?
“帝君,这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诸位前辈拿不出手?”卓君临一脸的天真:“其实大家真的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即然大家都是自已人,理应互帮互助才是。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意思而已,不用计较那么多的。”
“咳,咳,咳。”东华帝君满脸涨红,神情古怪。
此时看向卓君临的时候,东华帝君心中却早已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纵然是以东华帝君的涵养,此时也差点直接当场暴走。
这你麻是个什么玩意儿,怎生如此毫无底限?
甚至卓君临现在每说一个字,东华帝君就只感觉自已似是已被推到了火堆上一样。尤其是卓君临那满脸的天真,更是让东华帝君欲哭无泪。此时此刻,东华帝君只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已一耳光,丫的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贱,在碰到这么一个贱人之时,却如同一个二傻子般开口大呼小叫。
没看见凌无期那么火爆的脾性,在碰到这个贱人胡搅蛮缠的时候,居然也都一下子没了脾气?
现在好了,人家缠上了你,咋办?
在场的其他七位绝巅强者,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只差没当面告诉卓君临,我们不认识这货。
“怎么了,帝君这是那里不舒服的吗?”卓君临满脸谄媚;“弟子这里可是有几颗灵丹妙药,无论什么头痛脑热立时见效。虽然这是弟子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极品灵药,但各位前辈若是有需要,晚辈也绝不吝啬。”
东华帝君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眼前的卓君临,东华帝君一时之间头痛欲裂,求救似的目光落向其他几人。这时候一见到众人的神情,东华帝君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一个个都装聋了不成?
“好,卓公子的条件,我们大家一起应承了。”东华帝君咬牙切齿,牙齿咬的咯咯响:“即然是说好的条件,我们这些老怪物又岂有在晚辈面前出尔反尔的道理。这每样一万件的宝物,我们八位一起平均承担就是。”
“我操,,,,,,”
“凭什么?”
“这关老子什么事?”
在场的七位绝巅强者立时炸开了锅。
奶奶个腿,牛逼是你吹的,条件是你应允的,我们大家都在一边连句话都没有说,凭什么让大家平均承担?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在场这些老怪物,都差点直接一个个摩拳擦掌,直接联手先将东华帝君打一顿再说。
“难道此次与那个存在和谈,是本帝一个人的事情吗?”东华帝君不由勃然大怒:“即然是大家的事情,那又凭什么让本帝独自承担卓公子的条件?刚刚卓公子提出条件之时,你们大家不也也都没有反对吗,即然如此,平均承担又有什么不可?”
“这,,,,,,”
所有生灵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看着东华帝君,满心无语。
看戏的,终究是被戏台上的人拉下了水,这又让人上那说理去?甚至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心中都似乎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卓公子,本帝即然允诺了,自是不会赖去自已的那一份。”东华帝君倒也光棍:“只是此次进入战场,本意就是为了救人,身上根本没有带那些宝物。若是卓公子信不过本帝,那么本帝现在就写下一张欠条,不知卓公子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卓君临满眼放光:“还是帝君见识非凡,这个主意甚好。想来各位前辈的身上也未必带了那么多宝物,不如现在有多少算多少,余下的就按帝君的意思去办,写下欠条就是。不过晚辈丑话说在前面,亲兄弟都得明算帐,这欠条上的数量,晚辈可是要算利息的。”
东华帝君:“,,,,,,”
凌无期:“,,,,,,”
其他人:“,,,,,,”
看着眼前这个人族少年,所有人心中都不由有了一丝怀疑,到底这一次将卓君临强行拉进这场和谈之中是对是错,这你麻和谈还没有开始,大家就直接一个个欠了一屁股债了,这上那说理去?
刑天与青衫老者对面而座,眼神里明显的有了一丝犹豫。
“刚刚凌无期已经传来一道神念。”刑天一声长叹:“他们已经决定与你和谈,时间地点都可以由你来定。”
“这么快就同意了?”听到刑天的话,青衫老者明显的有了一丝欣喜。
原本以青衫老者的打算,这一次青衫老者将各族都打的半残,伤亡数量更是极为巨大。就就是那八位绝巅强者同意和谈,只怕彼此间也都会争论不休,毕竟现在进入的可是八位绝巅强者,共分四族,尤其又是以人族战力最盛。
这种情况之下,大家的意见也必定会有所分岐,想要大家都完全同意和谈之时的利益,只怕也得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然而,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却不由出了青衫老者的意料之外。
“这是凌无期传书而至,具体事宜我也不知。”刑天一声长叹:“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不是越快确认和谈之事才好吗?”
“不错,不错,是老夫想多了。”青衫老者不由脸色一喜:“即然他们这么大方,那老夫也不能太小家子气,现在老夫就准备和谈之时,就在此处如何?对了,老夫还得准备八份见面礼才是,毕竟这一次是老夫主动开口,作为地主,自是不能失了礼数。”
刑天脸色不由一黑:“恐怕你得准备九分见面礼才对吧!”
“对,对。”青衫老者不由大笑:“这一次和谈,道友也是出了大力气的,这份见面礼,自然也是不会少了道友的。”
“不是我。”刑天摇了摇头:“是有九位和谈之人,将与你共同一叙。”
“九位?”青衫老者不由一愣。
“不错。”
“他们进来八位,现在和谈的有九位?”青衫老者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即然魔幽冥想要掺和进来一脚,那也由得他了。”
“不是魔幽冥。”刑天不由苦笑。
青衫老者一下子却不由愣住了。
进入八位绝巅强者,现在却有九人前来和谈,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强者随着众人一起进入战场,而且还瞒过了自已的眼睛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第九人岂不是非常难缠的角色?
“其实第九位,只不过是一个小辈而已。”刑天一声长叹:“而且那个小辈与你还颇为有缘,面见也不只一次。”
“这,,,,,,”青衫老者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脸色不由瞬息之间变得煞白起来:“你是说,是姓卓的那个贱人?”
刑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夫,,,,,,”青衫老者一时不由愣在当场,脸色却变得异常的难看:“卓君临就是一个小辈而已,有什么资格前来会谈?再说了,老夫什么身份,岂能与那样的小辈同坐一堂?难不成他们连这么一点礼节都不懂的吗?”